長嶺山脈長約一千五百公裡,想要穿過這片山脈,進入下一個省,需要走兩個月左右。
大家決定在湖泊旁邊休整兩天,有一輛馬車的車輪壞了,需要換輪子。
吃好飯,葉扶也去湖裡撈了一兜魚,她運氣一般,隻撈上來三條鰱魚。
湖泊周圍有很多雪鬆和杉木,葉扶打算砍一些收在空間裡麵,叫上薑冗,兩人離開了隊伍,去了不遠處的杉木林。
這邊的杉木比碎雲山還要粗壯挺直,一棵樹需要兩個人合抱才能抱住。
沒辦法用油鋸,葉扶拿出大號鋸子,薑冗把樹鋸斷,她就負責收進空間。
葉扶看到幾棵雪鬆小苗,就拿出鋤頭,把小苗挖了出來。
山裡還有一些紅毛鬆鼠,個頭很大,但是膽子特彆小。
葉扶把樹枝捆起來,砍了三個小時,木頭已經夠了。
“薑冗,走了。”
兩人各自拖著一捆樹枝回到營地,其他人圍在火塘邊弄煙熏魚。
用雪鬆樹枝來熏魚,味道會更好,而且保存的時間更長。
深夜,大家都已經進入車廂開始睡覺,不遠處有一些小鬆鼠探出腦袋,好奇地看著不遠處的馬兒和羊群。
葉扶有些睡不著,睜著眼睛看著窗戶,心裡在計算從小院出發後走了多少天。
薑冗拉過她的手,緊緊地貼著她。
“在想什麼?”
“在想還需要走多久,才會到達終點,極寒才會結束。”
車廂裡非常昏暗,薑冗看著葉扶,能清楚地看到葉扶眼尾的細小絨毛和一顆小的紅痣。
“累了嗎?”
“不累。”
薑冗捏了捏她的掌心,“說謊。”
“真的不累,就是很好奇西北現在變成什麼樣了,我有預感,大部分的人應該都逃到了那邊。”
“到了那裡,極寒應該就結束了,如果你睡不著,我陪你下棋吧。”
葉扶想笑,這種時候,孤男寡女,夜深人靜,一般男人都會說幾句曖昧的話,他倒好,讓葉扶起來下棋。
葉扶:“……”
“睡覺。”
薑冗眉頭一挑,“這麼快就困了?眼睛睜開我看看。”
“乾嘛?”
“我看你到底困不困。”
葉扶哼了一聲,不想理他。
翌日,太陽光照射在雪地上,外麵響起此起彼伏的羊叫,其他人陸陸續續起床了,葉扶推開窗戶看了眼外麵,狂風呼嘯,一陣風過來,窗台留下了一層雪。
“真他媽冷,這鬼天氣,都出太陽了還這個死樣子。”方明剛出車廂,就在罵罵咧咧。
葉扶縮了縮脖子,趕緊把窗戶關上了。
齊遠伸了個懶腰,“古時候被流放的罪犯都沒咱們受罪。”
抱怨歸抱怨,羊還是要喂的。
這邊的樹木太高,幾乎沒有低矮的灌木,隻能把樹木砍斷,把油布拉開,讓馬群和羊群出去吃料。
葉扶從空間裡拿出熱水壺,洗了臉刷了牙,趕緊往臉上塗了厚厚一層滋潤霜,才把保暖帽戴上。
今天大家還要去湖裡捕魚,薑冗已經過去幫忙了,葉扶從集裝箱拿出一些乾柴,開始生火燒水。
“早安,小葉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