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遠覺得葉扶說的有道理,詢問過栩栩和萬濤的意願後,萬濤就開始給栩栩啟蒙了。
十天後,隨著兩隻母雞的鳴叫,小雞仔們開始陸續破殼出來,葉扶數了一下,總共有三十六隻小雞成功破殼,剩下的四個雞蛋都壞了。
而這個時候,第三波冷空氣和寒潮正式登錄,洞口被狂風拍打,堆砌在門裡麵的石頭倒了下來,為了不讓冷空氣進來,大家都過去搬石頭,將石頭重新堆砌到門後麵。
外麵的狂風吹了一天一夜,大家也守了一天一夜,回到木屋後,葉扶拿出溫度測量儀看了一眼,零下二十八度了。
寒潮之下的零下二十八度,和極寒時期的零下六十八差不多,隻要靠近門口,縫隙中鑽進來的冷風就能把人凍死。
廁所裡麵放了一個火爐,就是防止有人在上廁所的時候突然失溫。
晚上躺在床上,葉扶還有些後怕,如果薑冗沒有及時按住要倒下來的門,外麵的冷空氣灌進來,大家恐怕又要經曆一次休眠。
大家習慣了薑冗的強大,也習慣了依賴他的強大,沒有人知道,這一次他擋在最前麵,整個身體擋住外麵灌進來的冷空氣,密密麻麻的傷口都在滲血。
“沒事了,那些傷口都愈合了,一點兒都不疼。”
葉扶不說話,隻是抓著他的手,安靜地貼著他。
“生氣了?”
“沒有。”葉扶隻是心疼他。
她討厭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句話,這句話就是枷鎖,弱者可以心安理得享受被保護,強者就要義無反顧衝到最前麵。
一次兩次可以,次次如此,彆人就會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
“對不起,讓你難過了。”薑冗把她抱了起來。
“我有把握不會出事。”
葉扶搖頭,“等冷空氣退散,我們和其他人分開吧。”
薑冗認真地看著她,沒有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當然,宋大哥和齊遠他們和我們一起。”
“好。”薑冗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你安排就好。”
“薑冗,你不要為了我而變得偉大,我不需要你變得偉大,我們對得起自己就行,不需要讓自己去承擔不屬於我們的責任。”
“我明白,不生氣了,抱抱。”
葉扶哼了一聲,緊緊抱住他。
人就是這樣,在人類聚集的大環境中生存,不自覺地被各種責任所裹挾。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無數次……
說到底,誰都不是誰的責任。
第二天,大家都感受到了葉扶的變化。
她雖然不是喜怒於色的人,但是眼神會表達出一個人的心境變化。
齊遠找到薑冗,忍不住問道,“她受什麼刺激了?”
薑冗心口又甜又酸。
“你不需要知道。”
齊遠眯了眯眼睛,“和你有關?你和她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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