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冗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他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黑色的毛線帽子，紅色的毛衣，看上去依舊是初見時候的模樣，齊遠甚至偷偷問過他是不是吃了什麼仙丹妙藥。
葉扶正看得入神，薑冗突然轉過頭來，兩人四目相對，葉扶笑了笑，朝他伸出手。
薑冗微微探過身子，把下巴放在葉扶的手上，葉扶像逗貓一樣輕輕撓了兩下，齊遠過來時看到這一幕，非常不合時宜地怪叫了兩聲。
“這該死的戀愛酸臭味。”
葉扶瞥了他一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方唯醒了。”
葉扶從旁邊的藥箱裡麵拿出一個瓶子，隨後倒了三顆藥給齊遠，“用水化開，一顆藥一碗水，另外兩碗給方明和付嬌。”
齊遠拿著藥就走了，沒有網絡，車上的定位係統也失效了。
“讓唐義崢走前麵，他方向感確實厲害。”
沒有指南針，葉扶現在不敢帶路了。
“葉扶，我現在是不是不缺水？”齊遠去而複返，小心翼翼地問了這個問題。
葉扶點頭，“不缺，想洗澡就洗吧，我聞到你身上的臭味了。”
齊遠臉上的笑容沒了，“很臭嗎？”
“你問薑冗。”
薑冗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對了，你去送藥的時候告訴唐義崢，讓他去前麵帶路。”
齊遠點頭，“好。”
過了一會兒，唐義崢開車去前麵了，葉扶把房車的門關上，車子緩緩啟動。
“葉扶，我們不缺汽油吧？”
“放心，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汽油。”
齊遠激動得臉都是紅的，“太好了，虧我提心吊膽。”
黑霧散開以後，視野開闊了起來，齊遠一直站在後麵嘰嘰喳喳，薑冗偶爾應他幾句，葉扶專心開車，完全不理會他。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這個問題特彆重要。”
葉扶嗤笑，“你這都問了二十多個問題了。”
“這真的是最後一個。”齊遠搓了搓手，“那艘貨船，還在嗎？”
葉扶點頭，“當然。”
齊遠捂住嘴，隨後拍了拍自己的臉，“我沒做夢。”
“我就說當時要拋棄那麼大一艘船的時候，大家都很心痛，隻有你們兩個一臉淡定，不對，還有宋大哥。”
齊遠看向躺在沙發上補睡眠的宋警官，“宋大哥那時候就知道了？”
應該吧，葉扶也不太確定。
不過齊遠這人心裡沒什麼彎彎繞繞，他雖然心裡有點發酸自己不是最先知道的，但一想到從此以後吃喝不愁，他又開心起來了。
葉扶受不了他的囉嗦，把他趕走了，“你去照顧方唯，彆在這裡煩我，對了，床上有乾淨的衣服，讓雯雯帶栩栩洗個澡，她這兩天感冒，衣服上都是她擦的鼻涕。”
“好，待會我再過來找你們聊天。”
“彆過來了，你安靜會。”
把齊遠趕走，葉扶終於能清淨一會兒了。
雖然是禁區，但是和普通荒地沒什麼區彆，隻是這裡寸草不生，車子開了兩個小時，葉扶看到了不少骨架和骷髏頭，她和薑冗對視一眼，根據這些骨架的分化程度，這些人應該死了十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