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第二基地的占地麵積真的挺大,很容易迷路,還好有路燈。”
“唐義崢,連你都迷路,我們可怎麼辦?”葉扶扔了一卷紗布給他。
葉扶突然想起一件事,“薑冗,豬瘟的事情,要不要提醒一下基地?”
“先回去吧,這件事,我會告訴他。”
他?
那個指揮官?
怎麼聯係?
唐義崢也是聽得雲裡霧裡,“你們剛才說豬瘟,是基地養殖場的豬出現問題了嗎?”
“是啊,好幾百頭豬得了豬瘟,雖然還沒有檢測,不過八九不離十,這事兒錯不了。”
葉扶唉聲歎氣,“損失太大了,雖然不是我的財產,但還是很可惜。”
薑冗啟動車子,葉扶把車窗升了起來,車子剛開出基地兩公裡,隔著很遠的距離,葉扶就聽到了一陣嘻笑打鬨聲,是剛才開麵包車出來的幾個年輕人。
麵包車停在路邊,他們在路上追逐嬉戲,旁邊還有一個火堆,上麵烤著一隻油滋滋的肉雞。
“這些孩子玩心真大,要是遇到難民營的瘋子就麻煩了。”
唐義崢瞥了眼幾人就收回了目光,手臂上的刀口有些深,雖然吃了止疼藥,他還是疼得冒冷汗。
“能在基地開車自由出入,肯定是管理層的孩子。”
他們還是有分寸的,雖然出來玩,但是離基地並不遠,難民營的人不可能來到這邊。
“難民營臟亂差,不代表其他地方就沒有壞人,難民營就全部都是壞人,有的時候,越是老實本分的人混得越慘,越是下作的人混得越好。”
唐義崢點頭,“你說得對,是我狹隘了。”
皮卡車從麵包車旁邊開過去,幾個小青年還在嬉笑唱歌,能在基地無憂無慮長大的孩子,就算是極夜,對他們來說隻不過是更瘋狂的黑夜。
回到小樓,葉扶先用暗號敲了敲門,齊遠可能一直等在門口,聽到敲門聲就立刻把小鎖打開了。
“你們怎麼才回來啊,這都六個半小時了,我急死了。”
看他委屈成這樣,葉扶咳了一聲,“唐義崢受傷了。”
“什麼?受傷了?怎麼搞的?嚴不嚴重?我的媽呀,隔壁斷了?”
唐義崢恨不得拿一團布塞到齊遠嘴裡,“安靜,我很好,死不了。”
齊遠撇撇嘴,“我還不是擔心你,葉扶,我跟你說,二樓那三個人太可惡了……”
他又開始告狀,二樓三個笨賊聽到他告狀的內容,恨不得原地猝死。
這家夥太可惡了,拉肚子這種事都會彙報,他們雖然是賊,但賊也有自尊的好嗎?
三人羞憤欲死,早知道會拉肚子,他們今天就算是餓死,被打死,從二樓跳下去都不會吃那個大饅頭。
可那大饅頭是真的香啊,麥香味還在嘴巴上,聞一下都覺得渾身舒服。
樓下,葉扶聽完齊遠的話,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樓上。
“所以。你給他們鬆綁了,他們也沒逃走?”
齊遠嘿嘿一笑,“不是不想談走,是腿軟走不了,他們都拉虛脫了。”
“你在水裡下瀉藥了?不對啊,你手裡也沒藥啊。”
齊遠氣得跳腳,“你居然也懷疑我?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卑鄙無恥的事情,明明是他們腸胃脆弱,還好我隻給他們吃了三個饅頭,真是浪費糧食。”
葉扶……
厲害了,她說一句,他頂十句。
“行了,都是老鄉,彆這麼苛刻。”
葉扶走到折疊床旁邊查看安安的情況,看到葉扶回來,安安眼淚汪汪,要不是動彈不得,他早就撲進葉扶懷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