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冗沉默,他顯然不願意。
程凜一把拉過被子蓋在頭上,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沈理在一旁看得嘴角直抽,他已經無法直視程凜了,簡直比栩栩還要幼稚。
三人從客房出來,齊遠招手讓他們過來吃烤肉。
“好香啊,這是什麼肉?”沈理咽了咽口水,用最快的速度衝到烤架前,雙眼放光地盯著烤好的肉串。
“是羊肉,我撒了孜然和辣椒麵,肯定香。”
沈理已經和齊遠混熟了,接過羊肉串就吃了起來。
“好嫩啊,是新鮮羊肉?”
齊遠但笑不語。
“薑冗,程先生你們也過來一起吃吧,薑冗,給你做了檸檬汁程先生喝茶還是咖啡?”
程凜看著大家圍坐在一起吃烤肉,眼裡出現一絲迷茫,這就是書裡說的人間煙火嗎?
“我喝茶。”
葉扶點頭,“好的,你請坐。”
大家對沈理的態度非常隨意,對他卻更加客氣,這種客氣就像一層沒有形狀的屏障,把他和大家隔絕了起來,程凜知道自己是一個外人,可為什麼沈理都可以融入他們,他卻不能呢?
他滿腦子都是疑問他想知道答案,可是沈理忙著吃肉,薑冗忙著和老婆貼貼,兩人都沒空理他。
“叔叔,這個給你。”栩栩把一串肉遞到程凜麵前。
“這個很好吃哦。”
程凜接過栩栩遞過來的烤肉,鄭重說了這謝謝。
“不用謝呀,你喜歡吃肉嗎?喜歡就多吃一點,我爸烤的肉串最好吃了。”
齊遠聽到栩栩誇他,嘚瑟極了,“那必須的,我要是擺攤烤串,也能富甲一方。”
“切,又吹牛。”
“齊遠,你能不能靠譜一點。”
“齊遠一天不吹牛就會死。”
栩栩很生氣,“不許說我爸爸吹牛,他說的都是真的,我作證。”
方唯給她擦了擦油花花的嘴,“你拿什麼作證啊?”
栩栩挺了挺肚子,“我都吃胖了,這就是證據,我的肚子可以作證。”
“哈哈哈……”眾人被她逗笑,都忍不住大笑起來。
葉扶給程凜泡了一壺茶,薑冗像沒骨頭一樣,整個人緊緊貼著她,葉扶在他腰上掐了一下,他毫無放反應。
這家夥是鐵打的嗎?身上的肉都硬梆梆的,也沒見他鍛煉,但他的肌肉一直保持得很好。
“我聽說周盛廷和他爹都出院了。”
葉扶看向齊遠,“聽誰說的?”
“張文希,剛才我在花園裡,她從外麵回來,我和她聊了兩句。”
“不是得養三個月?”
“回家修養啊,他爹有權有勢,家裡肯定很多保姆照顧他們,這小子真狂妄,這次受了大罪,說不定以後還會報複我們。”齊遠一想到周盛廷被葉扶按在地上暴打的場景,就忍不住幸災樂禍。
“他肯定對葉扶有心理陰影了。”
葉扶聳了聳肩,“我隻用了兩成功力。”
“哇喔。”齊遠開始拍手鼓掌,“凡爾賽大師來了,都給我鼓掌。”
“齊遠,彆忘了磨藥粉。”
齊遠嘴角的笑容瞬間消失,偏偏他的小棉襖在這個時候漏風了。
“爸爸,你要幫姑姑磨藥粉嗎?那我待會監督你,你要好好乾活,不能偷懶。”
安安舉手,“栩栩,我幫你一起監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