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遠搖頭，“大人的衣服現在沒有，鞋子可不好做，大家現在都穿草鞋，哪有做鞋子的布料啊。”
“老板，能在你這裡定製衣服嗎？我給你糧票，我男人都沒衣服穿了，他身上那件外套都是補丁。”
“可以啊，他穿多大的？要短袖還是長袖？外套還是貼身衣服？”空間裡那一大堆破爛布料都可以消化出去了，大家有衣服穿，他們有生意，兩全其美。
“長袖內衫，他穿加大號，最好有個領子，能遮住脖子，免得被太陽曬到脫皮。”
齊遠比了個ok的手勢，“後天來拿，布料顏色有要求嗎？”
“淺色吧，容易散熱。”
“那就淺灰色。”
接下來，齊遠又接了好幾個定製單，開業第一天，這幾天準備的衣服庫存銷售一空，他之前的焦慮顯然多餘了。
“沒想到我這麼有做生意的天賦啊，要是在和平年代，我怎麼著也是個億萬富翁。”
方唯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少嘚瑟了，做任何生意，開業的時候都人滿為患，過幾天就沒有人了，時間差不多了，關門吧，你去接孩子，我做飯。”
“知道了。”
齊遠一路小跑來到小院學校，剛進入校門，放學鈴聲就響了，學校很小，隻有兩層，栩栩在一樓的班級，安安在二樓。
找到兩個孩子，齊遠一隻手拉一個，就帶他們回家了。
“今天在學校過得開心嗎？
“開心。”
“你們兩有沒有什麼趣事和我分享？”
栩栩很激動，“有，我旁邊的同學尿褲子了，然後他一直哭，老師就把他送回家了。”
齊遠摸了摸栩栩的頭，“你的同學還小呢，小孩子離開父母都會不安和害怕，尿褲子很正常的，不能取笑彆人知道嗎？”
栩栩不服，“我就不尿褲子，他比我還大一歲呢。”
“你很棒，隻是呢，人和人是不一樣的，你一直很健康，沒生過病，沒挨過打餓，受過凍，如果那個小哥哥曾吃過苦頭，導致他身體營養不良，尿褲子不是他能控製得了的，知道了嗎？即使是大人，如果生病，也會尿褲子的，還有，我們要尊重彆人，彆人才會尊重我們。”
栩栩點頭，“我知道了，我再也不笑他了。”
齊遠欣慰點頭，隨後看向安安，“安安，你今天有遇到好玩的事情嗎？”
安安搖頭，“沒有。”
“班上的同學好相處嗎？有沒有你不喜歡的同學？”
安安繼續搖頭，“沒有，他們都挺好的。”
看他神色平靜，目光不卑不亢，齊遠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安安，你以後想做什麼？栩栩昨天和我說她想當乞丐，每天拿著碗去外麵討飯，我真是氣得一晚上沒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