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省的鄂山山脈並不算太長,可是山峰連綿不絕,巍峨壯麗,末世前,也吸引了很多遊客來這裡遊玩。
葉扶將直升機收進空間,一眼望去,山林間被皚皚白雪覆蓋,天地間除了白色,再無其他。
“下麵有一條車路,咱們把猛獁象放出來,安上車廂再進山,路麵還是很寬的,可以輕鬆過去。”
找人雖然重要,但他們得先探路,再進山慢慢尋找,現在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葉扶從空間拿出兩隻小鳥,給它們喂了食物和水,交代了幾句,葉扶就把它們放飛了。
車廂已經安置好了,薑冗正在安撫兩頭猛獁象的情緒,很多年沒出空間,它們有一些不適應,在薑冗的安撫下,猛獁象很快平靜下來,進入熟悉的車廂,葉扶的記憶被拉回到很多年前,那個時候,她和薑冗,還有其他人,也是在冰天雪地裡趕著路從江省走到了南疆。
那時候比現在還冷,路也很長,好像永遠都走不到頭。
葉扶感覺眼睛有些酸酸的,回頭看看走過的路原來已經過了這麼多年,當下覺得熬不過去疲倦和痛苦,現在想起來,竟然覺得不痛不癢。
“要是再重來一次,我未必有重走那條路的決心。”
葉扶沒說清那條路是哪條路,但薑冗聽懂了。
“我不一樣。”薑冗走到葉扶麵前,扯下帽子和口罩,隨意揉了揉淩亂的頭發,“隻要你在,我可以再走一遍那條路,甚至是其他更長更曲折的路。”
葉扶笑彎了眼睛,“那我也願意。”
坐上車廂,猛獁象剛走兩步,葉扶就被顛得左右搖晃,地上積雪太厚,猛獁象走起來並不穩,不過也挺好玩,葉扶把豆苗和落落放了出來,可能是好久沒出來活動,兩個小家夥非常激動,按照它們的年齡來說,豆苗和落落都老了,即使它們吃過薑冗的血,最多也就演唱兩三年的壽命,尤其是今年,豆苗的衰老跡象更加明顯,它不喜歡動彈,每天除了睡覺,就是在空間裡慢悠悠地到處溜達。
葉扶把它抱在懷裡,當年在山裡撿到它時,小家夥剛出生兩個月,個頭很小,對她充滿警惕,可還是屁顛屁顛地跟著她走了。
“豆苗,你還是這麼喜歡下雪天啊。”
車廂窗戶打開,葉扶讓它看外麵的風景,豆苗激動得瘋狂甩尾巴,落落站在薑冗的肩膀上,圓溜溜的小眼睛盯著外麵,它的彩色羽毛已經變成了黑紅色,葉扶猜測這是它衰老的象征,她有時候會故意忽略它們,逃避會讓她的心情好受一些,隻要不看到它們,它們依舊活潑強健,它們就不會衰老。
豆苗玩累了,就窩在葉扶懷裡哼哼唧唧,養小動物和養孩子一樣,葉扶看到它,心都軟了。
“等咱們這次執行完任務回家,我調一個染發劑,幫你把尾巴染成七彩的,特彆酷,到時候其他小動物肯定會羨慕你。”
豆苗咧著嘴,葉扶知道它心情特彆好,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到時到大家就問,哪裡來的精神小夥啊,你怎麼回答?”
“吱吱吱……”
葉扶眉頭一挑,“原來你不是精神小夥,你是豆苗啊?”
豆苗叫得更歡實了,它的尾巴甩到飛起,恨不得跳起來轉個圈圈。
落落用翅膀拍了拍薑冗的臉,誰料薑冗並沒有領會它的意思,而是摸了摸它的頭,往它嘴邊遞了一塊肉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