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
這樣是不是踐行了父親說的君子重諾守信呢?
娘親,若華是個大孩子了,若華身體已經好了,會平安地長大的,成為娘推崇的君子。
眼睛亮閃閃的小公子透著車窗望著天邊的明月,漸漸的平靜下來。
慢慢的困意上湧,他對著明月照例說了一句:“明天見,月亮。”
然後小公子倒在軟軟的床褥上,隻來得及掙紮著握住袖子裡的小螞蚱,接著就沉沉睡去。
這邊,乖乖的小公子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那邊小溪,夜貓子小姑娘還在水邊玩耍著。
“哈哈哈哈。”
四處蹦蹦跳跳著,木香驚奇的看見這些螢火蟲怕不是傻的,見了人都不害怕。懶洋洋的,湊得極近,才給麵子般振翅飛開一點距離。
滿足的看著發著一閃一閃光芒的手帕,木香找來一根柔韌的柳條將它紮成一個小團。
這處水邊上生長著兩顆糾纏著在一起的柳樹,與其他的樹木格格不入,不知道是哪隻鳥兒,在彆的地方帶來的。
種子落地發芽,靠在一起成為了大樹。
木香將小手帕掛在一旁小樹的枝丫上,看著涼爽的小溪倒映著皎潔的月光,小心踏著石頭接近了水麵。
將手伸入水下,流淌著的水流衝在她的手上,愜意的看著水波粼粼的水麵。
仿佛受到了蠱惑,她回頭看了看盤在不遠處的白狼,脫下了鞋子,想讓腳丫也感受下流水的撫慰。
“噠。”水波泛起一圈圈漣漪。
木香看著小溪的另一端,出現了一隻身披月色的嬌小身影。
……
“追,那隻受傷的異獸一定逃不遠。”手拿著弓箭的獵人舔了舔乾裂的嘴唇,但他完全沒有在意。喝水的欲望一直被更大的野心壓製著。
隻要抓住那隻畜生,他就可以獲得財神的眷顧。這樣他下半輩子就不愁了。
不,應該他未來三代的子孫也不必愁了。
“四、四叔。我還是覺得不好……”畏畏縮縮的背著一堆東西,年輕些的獵人看看四周黑暗的樹木。
一陣陣風吹過,那些樹就像是活過來的鬼魅,嚇得他雞皮疙瘩直冒。
“啊啊啊,我的腳被抓住了,抓山君老爺果然是會遭報應的!”突然,年輕些的男子慘叫起來。
“噓,安靜些,你搞什麼。不怕有狼群嗎?”壓著嗓子怒聲斥責著莽撞又膽小的侄子,年長男子一擰眉,過來看了看,“睜開你的狗眼,不過是一處樹根罷了!”
“啊?哦。”
“狗蛋啊,四叔養你長大不容易,這次發財也是帶著你一起,你能不能爭點氣。什麼山君,什麼老爺。雇主才是我們的財神老爺。”
一抬頭看向侄子,年長者滿臉的皺紋更是明顯,他恨鐵不成鋼的繼續說道。
“那家想要這異獸討好上頭的大人物,什麼帶來好運的山君,都是假的。真的能給彆人帶來好運,它自己怎麼會落到如今這種境遇中。”
“況且,不止我們二人,聽到消息還有不少人結伴追捕。要是抓它會有報應,那雇主才是最應當受到報應的。”
說著他認定的道理,年長者繼續查看著四周的情況,看看能不能找到蹤跡。
“可……”可是我們傳開的啊,暴露了它的存在,也是我們第一個傷到了它。年輕些的男子心中不安。
想著那異獸眼中人性化的怨恨,年輕人不寒而栗。
“吼……”
“啊,四叔!”
“你又搞什麼。”轉身,他手中的弓箭險些掉落。
“狼、狼群!”
“不要、咯。”
是誰的喉嚨發出了奇怪的聲音?這是年輕人最後的念頭。
他的眼中曾映入三雙綠瑩瑩的狼眸。
……
“這大晚上的,叫的讓人頭皮發麻。”身穿惡名遠揚的廠衛製服的男子打了個哈氣。他的身旁有著四個和他一樣穿著統一服裝、腰佩利劍的男子,一起圍著火堆。
“你管彆人死活。也不知道督主現在情況如何。”另一個守夜的人煩躁的拿樹枝戳了戳火堆。
“督主吉人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說不定,他就在回京的路上了呢。”男子安慰著同伴。
“對。督主的手段了得。說不定這也在他的計劃中。”想著料事如神的督主,他精神一振。
在一旁閉目養神的三人聽著守夜的同伴的討論聲,心中多少有些安慰。
不管內心如何想的,說出口的他們都儘量是好情況,就怕哪個是烏鴉嘴。
外人怎麼想他們的,他們不在乎。說他們甘願為閹人驅使,不是大好男兒,是閹人的走狗。
可他們知道,督主是值得效忠的好上司,賞罰分明、知人善任,雖然對敵人殘忍到令人膽寒,但是對於平民卻是寬容的。
他們是為了皇上和江山社稷,為了心中的忠義而奔走、殺戮。
不就是缺了塊肉,至於說得那麼難聽麼。他們又沒有殘害真正的忠良。
是吃你家的飯了,還是用你家錢不還了。嘴裡也不積點德。
日常為不同於其他掌權太監的督主抱不平,屬於督主的忠犬們義憤填膺著失眠了。
作者有話要說: 花了昨天加今天,一共約五個小時orz。大長章來啦。能給作者菌個大大的擁抱嘛?親親小可愛們的小臉蛋~
感謝小天使們給我灌溉了營養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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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