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個拿玉鐵木印章的人出現提過銀子,最近城裡還有什麼比較特彆的事嗎?”男子詢問道。
掌櫃的思考一下,說:“最近城裡沒有什麼大事。隻有兩件熱鬨的事,一是有幸運的人家在山上挖到了一根人參,正好有富貴人家需要,真是發財又得了靠山。”
“二是有兩個黑魚幫的,夜裡在城外的茶館搶劫,結果被什麼巨狼嚇得屁滾尿流。”
“要我說什麼巨狼,都是騙人的。說不準就是為了掩蓋他們搶劫,把自己說成了受害者。”
八卦的時候總是熱血上湧,掌櫃的也不害怕麵前的人了,說到起興處那是唾沫橫飛。
男子不得不打斷了這個掌櫃。掌櫃的估計平日裡沒有什麼人說話,憋得慌,一開話簍子連黑魚幫都是些有錢人家的幫凶都說了出來。
“田家?哪個田家。”男子突然聽見了這個熟悉的詞,一下子警覺了起來。
“還有哪個田家。當然是雲州大糧商田家了。”私下議論龐然大物,掌櫃的感覺心中十分刺激,“表麵上是大善人家,要我說他生意做的那麼大,還勾結了江湖幫派,私下必沒啥好事。”
說到這兒,他突然驚醒,想要捂住自己的臭嘴。他可是猜過他的上頭是不是雲州田家的。
言多必失啊!冷汗一冒,他打量著陰下臉來的男子,心中七上八下的。
督主就是奉旨來查雲州田家才出了事的,這兩個黑魚幫的人來白石城怕是來者不善。
“我沒說什麼啊。我平時可是儘忠職守的。”掌櫃的哆嗦著說道,“我可是立了功的。”
回過神來,男子冷哼一聲:“安分守己的就好。行了,我先走了。”
“是是是。”
“客官,慢走啊!”快到門前,掌櫃的也不哆嗦了,逃過一劫的他一臉欣喜的提高了嗓門。
路過的人看了看衣著不是很破舊的男子,紛紛搖搖頭。
“嘖嘖嘖,崽賣爺田不心疼啊。”
從這個店鋪出來了,掌櫃的還那麼高興,多半是買賣成功了。現在心疼也晚了,看著男子一臉一下喜一下憂的樣子。
路人心中不禁感慨,這大小夥子,身強力健的,做什麼工都餓不死吧。來這當鋪,東西這不是有去無回麼。
男子不知道自己被當成了敗家子,疾步走向了他們原先商量好的集合點。他有大消息要給同伴們說。
……
那三個穿著廠衛服飾的男子,順利的被請進了縣衙。
“幾位乾事來我這小城,有什麼事需要本官幫忙的儘管說。”白石城的知縣滿臉笑容的說道。
白石城這麼偏遠的小城,沒有什麼油水,也沒有什麼滔天的案情,知縣反而不是很怕這些皇帝的直屬手下。
什麼你的事情發了,這是不可能出現的事。多半是這些廠衛下的乾事路過或例行檢查一下,不放過一處罷了。要是想撈點油水,這份錢他還是舍得的。
早日應付過去就行了。什麼文官就應該是清流,那是有權勢、有名聲,或是距離皇上近的才需要做出不屑廠衛的表現,擺出不與小人為伍的清高姿態。
他在這小城待著,隻希望在自己的任期中平安度過就好。
與人為善,一張笑臉總出不了什麼岔子。
“勞煩知縣。最近城中可有陌生人出沒,與當地鄉音、衣著有差異的。或者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為首的男子麵無表情的問道。
在知道有穿著廠衛中東分部服飾的人進入城中後,知縣已經將自己的兩個屬下喊了過來一起等著。
掌管文書與倉獄的縣丞與管理治安抓捕的縣尉,有什麼事三個人一起擔著,總比他一個人和這些殺才待在一起要好。
得到想要了解訊息後,他們在知縣安排的地方住下。
夜裡,五人在一處廢棄的民宅中聚集。
“太好了。有玉鐵木牌子,還知道暗語,必定是督主了!督主果然沒事,就是可惜我們錯過了。”
“聽那當鋪的掌櫃的說,督主的右腿摔斷了,不知道嚴不嚴重。”
“我更在意的的是督主還帶著一個小姑娘,喊督主爹爹。這外出還撿了個女兒,吉人天相啊。”
先分享了好消息,然後他們開始專心討論起田家和黑魚幫來。
“這老天都幫著督主,那黑魚幫的說是聽了牡丹城田家的懸賞來找什麼異獸,不知道內情的話,還以為是這二人為了一百兩黃金過來湊運氣。”
“是了,之前路過牡丹城時還以為是商人圖利,想要攀附上大人物。我呸,找什麼異獸,那些商人的話沒有一個字可以信的。肯定是為了找我們督主。”
“對,好在那兩個人失心瘋,說看見了妖怪。要真有那麼大的白狼,一定是老天不願意我們督主落在那等小人手中。我們督主可是大好人。”
說著這話,五人哄堂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