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齊若華摸了摸玉雕,隻是小香兒還是忘了他,當初還誇他的名字好聽又獨特。
虧他一個人記了這些年。這樣想著,他的唇角還是勾起一抹輕鬆的笑意。
時隔多年,還能再見,也是緣分。
那抹白影到底是什麼呢?是不是當初茶館外的兩個壞人後來告訴縣衙的白色巨狼?
好奇心上來了,擋都擋不住。小公子時隔多年,找到了讓自己困惑那麼久的當事人,那是不可能不去探個究竟的。
……
“阿嚏!”
木香一覺醒來,不停地打噴嚏。
雲佛寺在半山腰,夜裡寒涼。木香昨夜在曦月的床上不停的翻滾,沒有被束縛住的小姑娘,那睡姿可謂是豪邁又五花八門,著涼也是正常。
本來有心事的林曦月沒睡著,遇上這樣鬨騰的床伴,光顧著給她掩被子了。她還是頭一次乾這種活,還挺新鮮。就是還是沒防住,顧頭就顧不了腳。
“啊~”用手掩住唇,她打了個秀氣的哈氣。
“香兒,你要喝碗薑湯了。喝完再刷牙吧,免得冷了。”
伸手取過一碗溫度正適宜的薑湯,她將之遞給小姑娘。
木香頂著一頭炸毛的亂發,接過薑湯,取出勺子,豪爽的噸噸噸一口氣喝完。
“曦月你考慮的真周到。”辣的直吐舌頭的木香,直感覺一股汗帶著寒氣冒了出來,伸手接過一顆蜜餞。
“好了,快起床吧。早飯已經準備好了。”林曦月說著,身旁的容桂遞過洗漱的用品。
“小荷呢?”木香擦完臉,四處張望下。
“她剛剛去了廚房,馬上就回來了。”容桂回答道。
木香點點頭,穿好衣服,一伸手,等在一旁的喜鵲就落在了她的懷裡。
掂量一下,木香暗自搖搖頭,感覺一點沒輕啊。
“啾喳喳~”喜鵲開心的蹭了蹭木香的臉。早飯,快去吃早飯!
“吃完飯,二花你繞著我們這個小院子飛個十圈。”木香無情的撥開它。
“喳?”喜鵲一臉懵逼,又怎麼了,它怎麼惹小惡魔了嗎?
反抗不了那就爭取多享受一下吧,化悲憤為食欲,早飯喜鵲就吃的肚子溜圓。
“啾~啾喳喳~”
太撐了,飛的有點晃的二花落下,眯著眼睛,收著翅膀蹲在木香的肩膀上。
太丟臉了,好像小母雞孵蛋啊。木香捂住臉,二花可是公的,唉,這德行。
“嗝~”
喜鵲滿足的將小腦袋靠在木香的頭上,小小的打了個嗝。
飛是要飛的,不過是小家夥說的嘛,飯後半小時不可以劇烈運動。它先眯一小下,就一會兒……
最後,木香都懷疑她帶著的是頭豬,而不是一隻鳥。吃了就睡,雷打不醒。
收東西都收拾好了,木香還把它從肩上移到了懷裡抱著,揉揉小腦袋、摸摸小身子,一點反應也沒有。
要不是鼻孔那裡用它身上掉的絨毛試了下,還有氣息,木香都懷疑這家夥嗝屁了。
不就是說吃了飯要運動下,怎麼偷懶成這個樣子。本來覺得這小家夥對那男子嗬斥時還挺可靠,現在,木香不禁產生了懷疑。
隻帶這家夥出門,不太靠譜啊。睡著的喜鵲不知道,它隻感覺一切風平浪靜,什麼危險也沒有~
這樣還不睡覺,難道真的等飛個十圈或是更多嘛。
木香和林曦月做轎子下了山,馬車已經等在山下了。早上起來時,木香就發現多了不少人,看上去是兩撥人。
估計是收到了桃花林消息的林叔叔和她的爹爹不放心,派人來護送她們回去。轎子也是平穩了不少,簡直就是如履平地,傾斜度都不帶改的。
轎子裡的小桌子,木香特意倒了一杯水,水波成圈蕩在中央,有時候紋絲不動。
新來的人手可真厲害,穩得不得了。
還在驚歎的小姑娘不知道,為了她們二人的安全,昨夜多少人一夜未睡。
那三人算是倒了血黴,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隻是這次互相配合著的三人撞上了鐵板,還是疑心病極重的兩人。
哪有這麼湊巧,曦月和香兒就一起出門玩第一次,就遇上了這樣的事。必定是有人在暗中指使,查,一定要查清楚。
收到明確命令的衙門連夜將人交給了廠衛,東廠乾審訊的活可是專業的。暗衛的人可謂是進了新式學堂,大開眼界。
謔,原來他們研究出了這些方法和工具,沒見過啊。兄弟彆藏私,教教他們啊。
“啊!”背景音一直很嘈雜。
“招,我們招!”慘叫了許久,一直“口很嚴”的三人中,還沒暈過去的男子腦子一靈光。
“說。”像是見了血的蒼蠅,刑訊的人陰沉的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