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蜜蜂,等他回去就用玉雕出來和小螞蚱作伴吧。好心情的看了看木香,他經過示意就將蜜蜂放在一朵花上。
“決姑娘想要什麼樣的機關呢?”
在一旁認真觀察環境的趙安平問道。這裡的範圍太大了,不知道雇主是需要全部的地方,還是想在屋內裝些守衛的機關。
“有什麼推薦嗎?我想要部分手動的,全自動有些敵我不分。”木香想起正事,問道。
總不能讓她的小動物誤觸後造成無謂的傷亡。
“手動和全自動?這說法新鮮。”摸摸下巴的胡須,趙安平樂嗬嗬的取出一本小冊子。
這本小冊子看上去不厚,他羽門立身之本的機關卻大多列在上麵。本來這個冊子,雖說隻有機關名字和簡略的一句話解說,也不是客戶能看見的。
都是為了給徒弟搭上線啊。
就算是一個小姑娘,他決定的事就不會看菜下碟,畢竟最後驗收的也有那位廠衛高層的。
雙手接過小冊子,木香好奇的翻看著。
根據各處的情況,木香和趙安平商討著,顧旭風為輔,時不時提些意見再被師父實地教導一番。齊若華主要是多看少說,吸收實地的經驗。
一個白天,也隻商量好了外院的安排。
在敞著門的書房裡,看著齊若華手繪的草圖,木香發現還是蠻詳細的。她的要求都列在一旁,字寫得很漂亮。
當然了,寫字的手和人更漂亮。
以後她的夫婿要是也這樣看上去一本正經,內裡羞澀可愛,也好像挺不錯。看著認真寫畫著的齊若華,木香使壞的心蠢蠢欲動。
“小書生,你低下頭來,你頭上好像有隻小蜘蛛。”木香假裝驚訝的說道。
“嗯?那你快幫我拿下來。”手一顫,齊若華也顧不得香兒給自己的外號,趕緊低下頭來。
這和被香兒手把手交給他,看的清清楚楚的蜜蜂不一樣。
想到蜘蛛會從發絲爬到脖子後麵或耳朵旁邊,他就渾身不自在,不禁有些弱氣的懇求著旁邊可靠的人。
看著緊張的咬住下唇的小書生,木香的惡趣味一過,就感覺自己是在欺負小孩子。
她伸手輕柔的在他的頭發上碰了下,安慰的說:“已經沒有了。”
感覺小姑娘靠的自己太近,齊若華僵在那裡,隻感覺心臟砰砰砰的加速跳動。他這是怎麼了,臉好像也有點熱了。
現在他的臉不會紅的很吧?香兒會不會覺得他很奇怪。
齊若華擔心的事沒有發生,木香完全沒看出那有點紅的臉是害羞,還以為是嚇得憋氣憋的。
不過,不管膽小和害羞的印象到底是哪個好一點,齊若華都不想要。
有些愧疚看著嚇得僵住的小少年,木香想了想,跑了出去。
讓他變得奇怪的小姑娘走了,齊若華也不知道自己是鬆了口氣,還是有些失落。靠的近了,香兒身上真的有種淡淡的香味,暖暖的。
平靜心緒,齊若華繼續繪製著草圖。
等到木香端來蜂蜜糕等點心時,小書生的工作已經完成了。
晚上和中午的飯菜不同,相同的是一樣的美味。
為了明日的其他勘測,師徒三人住了下來。
這幾天的動物遷徙的動靜好像嚇住了那些奇怪的狼,目前看來沒有什麼危險的地方。除了白狼肯定的說那些狼隻是圍到一個程度,現在先沒有動靜了而已。
木香到希望在她完成一切的布置前,不要發生什麼變化才好。
一切看上去好似風平浪靜。
……
回到宮中的楚決明過的卻並不平靜。
他的人竟查到了太後的親戚身上,觸動了彆人的警惕心。
打草驚蛇,這條蛇可有些棘手了。
聽著下屬彙報的太後母族的親戚,也就是太後早就過世的大哥的遺腹子,剛出生就沒了父母雙親,自己身體也不好,看著就很虛弱。
他沒有成長為一個心胸開闊的人。
那個花天酒地的表麵君子,收到消息後匆匆遞了進宮的牌子。
這個人,學識不行,身體也不好,心中的壞點子卻多。表麵上的風度偽裝的不錯,很是受太後的寵愛。
或者說太後也不是完全不知情,隻是對於他,這個身世可憐的侄子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總認為他雖然還有些不懂事,以後總會長大、浪子回頭的。
那人進宮一次後不久,就是太後身邊的李公公來找他未果。
麻煩事算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