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乾隻是旁觀的楚決明:“……”
“之前都說過是給我練手了。放心好了,他隻是太虛弱,睡著了。他惹上這樣的禍事相信你們作為父母,也是知道些什麼……”
木香接過話來。
“這……”湯父擰著眉打算開口。
木香搖搖手:“不必多說,與我無關。我的意思是,你們好自為之,這就離開吧。不送。”
房間裡伺候的人不知不覺中也跟著回到了房間裡,見楚決明一抬手,便客氣的將這三人送了出去。
湯家夫妻隻來得及說了幾句感謝的話,走時湯父猶豫了下還是沒有留下什麼,他想著等兒子醒了真的有效,便將原先打算給的銀子全數奉上。隻是不清楚,原先覺得很多的銀子夠不夠。
這樣的遭遇,實在是沒有親眼所見沒有真情實感,讓人暈暈乎乎的不禁懷疑——這好運的轉折真的發生了嗎?
木香並不在意那點銀子,她隻是按心意儘了自己的一份責任、一份情誼。她覺得與湯家接觸這件事便是結束了,可以與爹爹吃飯、閒逛了。
那便宜表哥的病好了,她也沒想著借這件事完成認親。這點楚決明很快就確定了,心中安定的同時有些複雜。
不過這不也是他這些年讓女兒不與湯家人認親、接觸的目的嗎?
這世上有血緣的多了,也不是所有有血緣的人之間都必須有著感情、接觸的,他更認真也更儘心,這才是最好的結局。
楚決明看著女兒吃的一臉開心的神情,給她夾了塊米糕。
“好吃!香香甜甜的。爹爹你也吃。”
“嗯。”
這一件心事就此放下了吧。
……
和自己總是將心事藏在心底的爹爹逛完街,回到家中的木香不像剛剛那樣笑得傻白甜。不想做的事終究是不能不做啊,她將意識投向精神海。
【大貓,你解開你的毛線團了嗎?】
木香惡趣味的將自己的意識變成一個和虛影統一大小的小人,在自己的精神海裡腳踏實地的走向了狸花貓。
她蹲下看著大貓無意識的用腳墊揉著腳下的小球。
唔,好像顏色變淺了些。木香摸了摸下巴,戳了下那個小灰球,引得小球一蹦老高,不過在往上躍起的時候完全沒考慮到自己是被貓踩在腳下的。
狸花貓下意識的用力一壓,球啪嘰的癟了!
看著小球慢慢的充氣,木香隻覺得這東西傻傻的、蠢到可愛,原本嫌麻煩的心情也變好了些。
【這東西散發的怨氣已經被我吃、咳驅散好了。剩下不被怨氣覆蓋的部分,雖然也是一種精神體卻無法溝通,隻能將精神投入後得到一點片段,還是斷斷續續的,可能是攜帶的記憶吧。不過不連貫可不是我乾的,本來就是那樣……】
狸花貓睜著圓溜溜的貓眼,十分認真的樣子,不過它很快就轉頭舔了舔自己背上的毛。可在木香的精神海中的虛影本就是大家覺得自己最好看的時候,狸花貓的毛皮順溜的不得了。
木香知道它是掩蓋自己的心虛。不過,它好看說什麼都對。
依靠在大貓的毛毛裡,木香心虛的看了看不遠處的白狼,儘管是沒有意識投放過來的虛影,可活靈活現的樣子,還是給了木香一種背著大人看小電影的感覺。
隻是這個小電影不是有顏色的,而是驚悚的那種。
上次狐王的事情過後,年糕很是與她鬨了一段時間的變扭。最後木香答應它,有什麼危險的事情一定要有它的陪同才可以做。
現在也算不上危險吧,大貓都幫忙削減了到安全程度了。況且這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陪同了。木香找著理由,說服了自己。
木香的小精神體做出深吸一口氣的動作,將注意力投向了那個小灰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