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珍貴的記憶隻記在腦中是感受不到的,如果有好好的畫下來照下來就好了。
韓漓的顧璽,顧璽的韓漓,原來兩個圖形在一起是那麼美,為什麼在前世沒想過留給韓漓呢!
顧璽撕掉自己的畫:“抱歉,是我錯了,我會重新畫的。”
韓漓盯著他,跟監工似的,直到顧璽畫出和他一樣的兩個圖形,他才滿意了。
他不喜歡顧璽先前畫的那張,線條一點不好看,太弱了,像是隨時會消失一樣。
或許是對前世的一種補償心理,顧璽畫了很多張兩人在一起的圖形。韓漓看了很開心,於是也畫了很多張。
程青蘭和程爺爺照舊來晨練,向顧璽和韓漓打過招呼後,程青蘭好奇的湊過來問:“你今天畫了什麼?嗯……這是什麼,還挺好看的。”
畫板上的圖形她看不懂,但線條和結構很好看,讓她也忍不住讚一聲。
顧璽笑:“是我和韓漓。”
“啊?哪像了……”
她轉向韓漓,卻見他畫板上的圖形和顧璽的一模一樣。
“呃……”搞不懂這是什麼情況,程青蘭撓撓頭,懶得細究:“韓漓也畫得挺好看的哈……”
程爺爺招呼孫女:“青蘭,走了,彆打擾他們畫畫。”
“好。”程青蘭轉身,又回頭過來問:“對了顧璽,這幾天可能會有……嗯,算了,等確定了我再告訴你。”
那天在微博發文後,程青蘭還是很擔心顧璽,因此向一家本市的公益機構求助。
這家公益機構是專門幫助未成年失足少女和殘障兒童的機構,程青蘭曾因一些原因接觸過他們,還給他們捐過幾次款。
顧璽的情況其實不太合適,他雖未成年,但是男性,韓漓也不屬於殘障兒童的範疇,但程青蘭隻認識這家少女兒童公益組織,也隻敢相信他們。
信息發過去了,對方沒有回複,也不知道會不會幫忙,程青蘭不敢告訴顧璽,以免他失望。
下午的時候,昨天的黎姐又來了。她還帶了一個5歲左右的小男孩,那小孩有點問題,不會說話,偏著頭呆呆看顧璽。
黎姐很溫柔的哄他:“來,小福,叫哥哥好。”
小男孩搖擺著身體吱吱呀呀,好不容易才含含糊糊說了個好字。
顧璽對他微笑,蹲下握了握他的手:“小福好。”
小福咬著手指吃吃的笑。
黎姐說:“小福很喜歡你呢,平常見陌生人他沒這麼大膽。”
顧璽摸摸小福的頭,對他說:“我也喜歡你,小福。”
顧璽以前在精神病院呆過一年多,見過醫生治療精神病人的手段。並非人們想像的粗魯打罵或電擊,其實也有很多安撫交流的手段。
雖然小福不是那種情況,但交流的方式應該差不多,至少小福立即就與顧璽親近了。
顧璽並不在意小福鬨他,見他要伸手抓畫板,將他抱到膝蓋上,教他畫畫。
握著小福的手畫了一個太陽,顧璽對他說:“這是太陽。”
小福似懂非懂,隻吃吃笑。
顧璽又畫一個胖乎乎的小孩:“這是小福。”
小福定定看著,含含糊糊的說:“福……”
“對,小福。”
黎姐坐在旁邊一直看著,直到有電話把她召回。她抱起小福向顧璽道謝:“小福今天很高興,謝謝你陪他玩。”
“哪裡,我也很高興,小福很乖。”顧璽揉揉小福的頭發:“再見,小福。”
黎姐抱著小福走了,顧璽剛坐下,韓漓就問:“顧璽,如果在公園的不是我,你還會收養嗎?”
他剛才看顧璽對不認識的孩子那麼親切,就忍不住想如果當初顧璽遇到的是這孩子,他應該也會毫不猶豫收養吧!
所以收養自己也隻是恰巧他在這裡,顧璽又很善良罷了。
照理說他對顧璽應該隻有感激,不該有彆的情緒,顧璽收養他不是義務,他不該有過多要求。
理智明白,心裡卻像被一根線拽著,有點難受。
如果在公園的不是他,顧璽就會收養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