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給顧璽添麻煩就是最大的幫忙了。
顧璽拉住他：“周醫生說過，讓我們回家時也要多練習，現在不正好？而且我這次會扶好你，不會再摔了。”
韓漓想了想，用胳膊把顧璽圈進懷裡，兩人一起扶著吸塵器：“要這樣。”
摔倒的話，他能好好護著顧璽。
由顧璽領路，韓漓抱著他邊走邊吸塵，居然還撞了兩次桌子，三次椅子，彆問怎麼撞的，就是自己繞不過去自己撞了。好在顧璽被他護在懷裡，沒有撞到，所以韓漓還算滿意——明明還是給顧璽添麻煩了，但不知為什麼，心裡就是覺得美滋滋的。
韓漓將之歸結於自己總算能做點事了，沒再多想。
打掃完之後，顧璽收拾兩人的衣服，牽著韓漓進浴室洗澡。
從認識開始，他們一直是一起洗澡的，顧璽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韓漓需要照顧，他理所當然的照顧韓漓。隻是在醫院的時候，醫生們看到他們一起洗澡，都露出詫異的神情。
顧璽想了想，大約很少有兩個男人一起洗澡，所以大家覺得奇怪。
他自己並不介意彆人的目光，問韓漓：“韓漓，彆人好像覺得我們一起洗澡很奇怪，你介意嗎？”
韓漓搖頭：“不介意，不要在意彆人。”
其實他內心想說管其他人去死，不過他從不在顧璽麵前暴粗，隻能忍下來。
彆的事情他會儘量不麻煩顧璽，唯獨洗澡，他一定要和顧璽一起。
顧璽在水中的線條是那麼美好，熒熒的泛著光，是他世界上最喜歡的風景。
對顧璽來說，生活一切如常。每日一起看書，到福利院幫忙，間或畫畫、彈琴，閒時帶著韓漓練習一下做家務，晚上準點休息，兩人並排躺著在床上討論一下今天看的書，遇到的疑問，然後頭靠著頭睡著。
以及，每周到醫院進行一次治療。
治療時顧璽隻能在外麵等著，看醫生們治療後與韓漓說了不少話，出來後他問韓漓：“醫生說了什麼？”
韓漓背出一大串治療數據，顧璽和上周的數據對了對，發現沒什麼差彆，安慰韓漓：“沒關係，才剛開始，進展不會那麼快，我們前世也治療了好幾年。”
韓漓點頭，微笑：“嗯，我知道。”
他沒有告訴顧璽，其實他與醫生們聊的話題，與他的病情無關。
原本還在考慮從哪下手，但經過與精神科醫生們的接觸，得到了不少信息，也找到幾個可以信任的人，韓漓決定對前世那間傷害顧璽的實驗室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