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 76 章(1 / 2)

將軍總被欺負哭 龔心文 7558 字 10個月前

張馥從外麵回來的時候, 天上下起了淅瀝瀝的春雨。

馬車踏著濕漉的石板道,停在了氣派門樓前。

蕭秀打起油紙傘,從門闕下趕了過來,把張馥接進屋去。

在鎬京待了幾個月的時間。

這些犬戎人對他們逐漸的放鬆了一些警惕。

因為是太後倚重的客卿, 門口的侍衛和府上的仆人如今都恭恭敬敬的稱呼張馥為張先生。監視得也不再那麼嚴格了。

張馥一派輕鬆的姿態, 閒散撐著油紙傘在雨中慢慢踱步。

好像剛剛參加的那場宴飲使他十分的放鬆愉悅。

蕭秀舉傘隨行,他低著頭, 微微用力拽緊傘柄,掩飾心中的那一份緊張之意。

先生今夜看似參加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宴會。

實際上,按照先生先前的估計。

這個宴會就是梁皇後設的一個套, 等著先生去鑽。

今夜梁皇後那邊的人, 很有可能終於按捺不住, 借著這次宴會的掩飾, 私下同先生正式接觸。

隻有一直跟在先生的身邊,蕭秀才知道,張先生這一步步走的是多麼的難, 多麼的險。

他用那看似永遠雲淡風輕, 帶著淺笑的麵龐, 周旋應付著那位精明強勢的沒藏太後。

一邊靠著打壓皇後一族取得了太後的信任, 一邊又若有若無的露出些破綻,勾得那位對他恨得牙癢癢的梁皇後起了挖牆腳的心思, 派人前來頻頻試探接觸。

今夜, 皇後以為自己設了一個局, 引得先生前去。

誰知這正是先生精心籌謀, 期待已久的事情。

二人行至室內。

蕭秀收起雨具,屏退下人,逐一合上門窗。

借著為張馥更衣的時候,他方才開口低聲詢問:“成了嗎?先生。”

張馥把脫下的外袍遞給他,嘴角勾起了一絲笑。

跟隨了先生這麼長時間,蕭秀逐漸能夠分辨先生真正的笑 容。

他興奮的一擊掌:“太好了!”

張馥整了整衣物,在桌邊坐下。

他給自己倒了杯熱茶,慢慢品了一會,方才開口:“小秀,我這裡有一封要緊的書信,你親自跑一趟,幫我送回去。”

蕭秀疑惑不解:“我們有專門的傳遞消息的渠道,為什麼要我……”

他突然反應過來,一下就跪在了地上:“不,我怎麼能在這麼緊要的關頭獨自離開先生。”

張馥垂下眼睫,慢慢轉著手中的杯子。

片刻後他抬起眼來:“過了今夜,我們每一步都將像走在鋼索之上,下一刻會發生什麼,我也無法完全把握。”

“你若是執意留下,就要隨時做好……準備。”

蕭秀雙膝跪地,昂頭看著張馥,沒有說話,隻是堅定的點了點頭。

鄭州城外,一座座晉**營團團包圍著這座雄偉堅固的城池。

放眼望去,遍地都是密密麻麻的黑色窩棚,和那些烈烈招展的旌旗。

無數晉國士兵排著整齊的隊列,時時喊著嘹亮的口號,在營地中進進出出。

給鄭州城內的軍民帶來了巨大的心裡壓力。

此時,幾個晉國的士兵在營地邊上小解。

楊陸厚站在楊盛的身邊,“盛哥,咱們圍著這鄭州城都有兩個多月了吧?一次像樣的衝鋒都沒有。你說這將軍們都是怎麼想的呀?這麼多人,不說日日人吃馬嚼的消耗,就光這每日排的屎尿都快可以把鄭州淹了吧?”

楊盛整好衣褲,踹了楊陸厚一腳:“閉上你的鳥嘴安靜等著,有你奪首立功的機會。”

二人嘻嘻哈哈的回營地,營中升起嫋嫋炊煙,意味著平淡等待的一日又將這麼的過去了。

在一牆之隔的鄭州城內,

鄭州守將嵬名山坐在行轅大廳,他的麵前黑壓壓的坐滿了他部下的犬戎將軍們。

曾經的雍丘守將都羅尾坐在嵬名山左下手第一位,

他憤憤然道: “卑職素來崇拜將軍作戰之勇猛。想當初,漢人諸侯聯軍十餘萬人浩浩蕩蕩開至鄭州城下。也被將軍一擊而潰,什麼呂宋,華宇直,在大將軍的鐵騎麵前,無不夾著尾巴,落荒而逃。”

“如今晉國不過五萬餘人,就這般欺到門前耀武揚威,將軍為何令我等在城內龜縮不出,實讓卑職不解。”

右下一位身如鐵塔,膚色烏黑的大將,乃是太後的族人沒藏元奇,他開口道:“將軍,這晉軍沒什麼好怕。當初李文廣,韓全林,和那晉國的主君程千羽,一度率軍來犯。不是被將軍奇兵突襲,輕鬆擊破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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