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橋生的吻一點一點的落了下來。
他那麼慌亂,沒有任何技巧,甚至因為過度的緊張,使得自己雙唇一片冰涼。
但他卻輕易的點燃了程千葉的心。
程千葉感到心中有一團火焰不可控製的燃燒了起來。
天哪,我真的太喜歡這個男人了。
程千葉閉著眼,小心回應,鼓勵著那個生澀而緊張的人。
直到一滴清涼的水滴,落到了她的臉上。
程千葉睜開了眼,突然就伸出手,按住墨橋生的肩頭,逼他靠在一棵樹乾上。
她上下打量,打量著眼前之人。
真是的,又哭了,這誰能忍得住?
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把自己化為主動的一方。
雖然被寵溺確實很幸福,但好像還是欺負他更讓我高興。程千葉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毫不留情的加深了自己的行為。
……
程千葉洗淨鉛華,換回男裝。同墨橋生雙雙入城。
鄭州城內的狀況,比起當初的汴州好上許多。
雖然也是剛剛經曆 過戰火,卻沒有那種餓殍遍地,斷壁殘垣的模樣。
經過這幾日的休整,民生恢複了不少,城區裡已有了井然有序之態。
街道上出現不少往來行走的平民,沿街叫賣的行腳商人,一些鋪麵也挑出了旗幟,開門營業。
穿梭巡邏的持戈甲士,也不再讓百姓們露出驚懼的表情。
二人路過官寺,州寺衙門外圍著不少圍觀的人群,顯然正堂內正在審案。
程千葉停下腳步,駐足旁觀。
隻見正堂之上,一位州丞下屬的丞史端坐堂上。
兩側坐著文書,獄掾,下站兩列手持哨棍的屬吏。
堂下跪著兩位婦人,均指著一個繈褓之中的嬰孩爭論不休。
其中一婦人哭訴道,她帶著孩子來城內尋親,半道之上偶遇一位娘子,兩人聊得投趣便結伴走了一段路。
那位娘子隻說自己在戰亂中沒了孩兒,心中悲苦,看著這娃娃生得可愛,想要抱上一抱。
誰知她抱過自己的孩子便再不還,隻說是自己的孩兒,拿腿就要走。
幸得她死死拽住,又遇到巡邏的兵士,二人這才扭送至此。
另一婦人卻同她的說法一般無二,隻是角色互換了一下。
二人各執一詞,爭論不休。
偏偏這個孩子身上也沒有什麼明顯的標誌。
平民家的小孩,穿得也是最為普通常見的土布衣物。二人同行了一道,那企圖搶奪嬰孩的婦人早已悄悄打探清楚。
此刻,兩人都說得一般的頭頭是道,一時難以分辨。
圍觀人群議論紛紛。
程千葉正興致勃勃的打算看一看這古代的官員都是如何審案斷案的。
誰知那高堂之上的丞史一拍案桌,喝道:“呔,休得如此聒噪。老爺我每日裡有多少案件等著我決斷,誰耐煩聽你兩個婦人喋喋不休個沒完。既然你們各執一詞,無非是一人死了孩子,嫉妒她人,我就將這孩子也摔死在門口,你們也就沒什麼好搶的了。”
堂上下來一個衙役,抱起小孩就要走。
其中一個婦人愣了一下,一時不知如何反應。
另外一人,卻一把撲上前去,死死抱住衙役的大腿,放聲悲哭,堅決不允。
“哎呀,不錯嘛。”程千葉在心中讚了一聲。雖然案情不是很複雜,但她沒 想到這個辦案的丞史能夠這麼敏捷又巧妙把案子迅速的斷了。
果然,經此一驗,企圖強搶她人孩子的人最終招認了罪行。
孩子的真正母親,正是那位死死抱住衙役大腿不肯鬆手的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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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丞史在翻案頭一本厚厚的典籍。
那嶄新的封麵上寫著兩個大字《晉律》。
程千葉認得這本書,這是周子溪花了很大的精力,結合了各國通行的法律和程千葉的各種想法,新製定出的法律條規。
原先隻在汴州一帶使用,想不到這麼幾天時間,周子溪就能讓鄭州的官吏按照這本新的律令判案了。
程千葉來了興趣,她想看一看這麼個不算大的案件,能不能在這本新《晉律》中找到相應的處罰條款。
那位丞史翻閱了一陣,開口宣布:“依照《晉律》第三節,一百二十八條,凡是拐賣,搶奪兒童者,服劓刑,罰城旦三年。”
那個被判刑的婦女一下癱軟在地,甚至哭都哭不出聲來。
門外圍觀的百姓響起一片叫好之聲。
人販子不管在哪個朝代都是招人痛恨的。往往奪人一子,毀滅的是整個家庭。不論是否為人父母,很少有人會同情這種搶奪拐賣兒童的人。
劓刑便是削去鼻子,城旦三年是罰服三年苦役,要戴著鐐銬在修城牆或是水利工事中做最苦最累的活。
這個刑罰比起以往的拐賣小孩的罪人,隻需罰款,或是可用金錢贖抵的拘禁來得嚴苛得多。是以得到的民眾的叫好聲。
但對程千葉來說,她高興的是兩一方麵。
臨時遇到一個案件,都可以在新製定的法規中找對應的條律,懲處犯人有法可依。是國家法製健全的象征。
雖然不能就說明周子溪整理的《晉律》已經很全麵了,但至少是一個好的現象。
二人繼續往城主府走去,遇到了領著兵馬出來尋找他們的賀蘭貞。
賀蘭貞看見程千葉很是吃驚,下馬見禮:“主公,你這幾日都到何處去了?”
隨後他伸著脖子向著他們身後看,沒看到人影,不禁有些失望。
“千葉公主呢?她不是同橋生一道回來的嗎?”
公主以女兒之身,出使鎬京,救出張馥,讓他很是感佩。
程千葉捂住頭歎了口氣,開始頭疼這一道又一道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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