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第 100 章(1 / 2)

將軍總被欺負哭 龔心文 8289 字 10個月前

阿暗感到身上的痛苦已經到了身體能夠承受的極限, 但下一波的折磨往往讓他知道自己又錯了。

他甚至控製不住自己喉嚨的肌肉,發出了一些意義不明的短促聲響。

但他沒有開口求饒,刻在骨子裡的教訓告訴他,這個時候求饒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徒然浪費體力。

隻能忍, 不論是否忍得住都得忍。

眼前這個正折磨著他的女人, 比他大不了幾歲。

但卻和師傅一樣, 有著豐富的刑訊經驗, 能用最小的傷創造成人體最大的痛苦。

她麵無波瀾,冷酷無情,

反複對他的身體施以酷刑。

這是最糟糕的情況。阿暗在心裡想。

對一個死侍來說, 落入敵手之後如果不能及時自我了斷,那麼也希望至少能夠死得早一些。

最可怕的就是像這樣落到這樣一個手法專業的敵人手中。

他會讓你倍受折磨,又讓你求死不得, 隻能在無窮無儘的痛苦中反複煎熬忍耐, 乞求死亡早點降臨。

為了讓他們在被活捉以後不至於輕易被敵人逼出口供。

從小師傅就在他們做錯事的時候,親手對他們加以各種懲罰。

讓他們的身體能夠忍受痛苦,習慣痛苦。

這種懲罰除了身體上的折磨,更甚至有精神上的摧殘。

有一次,他失手了, 師傅桀卻什麼也沒做, 隻遞給他一小杯酒。

那杯酒讓他見到了真正的地獄。

從此之後,他再也沒有犯過一次錯,沒有失過一次手。

也許我該慶幸, 這個人還隻是折磨我的身體。阿暗的嘴角裂出一絲苦笑。

“不錯啊,還能笑得出來。是我太仁慈了,比不上你們宋國那位桀大人嗎?”

年輕的女子沾著血的手指伸了過來,捏著他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來。

“看來我要更認真一點。”毫無表情的惡魔冷漠開口。

阿暗閉上了眼。

這時,他聽一種奇怪的骨碌碌的聲響,

片刻之後他才反應過來,那是輪椅在牢獄內坑窪不平的石板地上滾過的聲音。

“阿甲姑娘,手下留情。主公說已經可以不必審了。”

“在下有些許私事要問他,還望姑娘行個方便。”

“……”

阿暗依稀的聽到一個溫和的男音在說話,期間夾雜了那個女子幾句冷冰冰的話語。

隨後,有人把他從懸吊的狀態解下來,例行止血包紮了傷口,拖回屬於他的牢房中。

骨碌碌的聲音停在了他的麵前。

阿暗勉強睜開眼睛,眼前是一個木製的輪椅,輪椅上坐著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手持一個陶碗,裡麵盛著些意義不明的湯水。他彎下腰,質地柔軟的廣袖垂到了汙濁的地板上,將那個碗擺在自己的眼前。

這是什麼意思?最終還是要給我吃亂七八糟的藥劑。阿暗覺得自己那幾乎不存在的心,突然難過了一下,

還是,免不了這種折磨。

他沒有反抗,甚至主動勉強抬起頭湊到碗邊,一口喝光了苦澀的藥湯。

他知道抵抗是沒有意義的,越順從,越木然,彆人折磨的興趣或許還會少一些。

“這是藥,對你的傷有好處。”男人溫和的聲音響起。

阿暗閉著眼躺在地上,他沒有力氣去分辨這個人的目的。

但他的身體似乎沒有發生什麼特彆的反應,那帶著熱量的液體,進入他空泛的腸胃,反而讓他舒服了一點。

“你能和我說說阿陽嗎?”那道聲音再次響起。

阿暗無力的睜開眼,看了那個坐在輪椅上的人一眼。

這個人叫做周子溪。

陽那個蠢貨就是為了此人死的。

原來他也記得阿陽。

“關於她的事,隨便什麼都好。我想知道她的過去。”周子溪看著躺在地上的囚徒,“隻要你說,我就拜請主公停止對你的刑訊。”

一輪滿月升上夜空,透 窗欄,照進昏暗的牢房。

擦過那輪椅上的雙膝,灑在了渾身是傷的囚徒身上。

或許是痛苦了太久,期待能喘一口氣,又或是因為彆的什麼原因。

片刻之後,牢房中響起了沙啞低沉的聲音。

“很小的時候,我和阿陽是分到了同一個組。我們那組最初的時候有二十個孩子,最後活著長大的隻有阿陽和我。”

……

阿甲侍立在程千葉的案桌前,

“恩,子溪和我求情,我答應他了。”程千葉埋頭於案牘之中,頭也不抬,“隻要知道是宋國的刺客也就夠了,我遲早找他們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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