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水裡，水滴不奇怪，可是他沒動，水也沒動，那麼這個水滴是哪裡來的？
“......”
水麵因為藥物的作用，如今已經霧氣升騰，恍惚間，睜開眼睛的秦堯似乎看到一雙眼睛在流淚。
那下垂的眼簾擋住了兩人的視線交彙，秦堯看著沉默不語的鳳羽，有些放肆的多看了幾眼。
哭了嗎？
他都能聽到，那麼是不是說，師父師娘的對話，其實她也聽得清清楚楚了？
“啊啊啊！！！”
隻是現在他還沒來得及想太多，內臟中突然傳來的刺痛感讓他再次失控的大喊大叫，甚至有種想要從水裡離開的衝動，可是他除了能感知到痛苦，並不能控製四肢。
“堯兒！”
鳳羽繼續將幾位藥材扔下去，聽著陸妍的驚呼，唇角帶上幾分笑意。
這是心疼了啊，可是為什麼你自己生出來的孩子，你不去心疼一絲一毫呢？
“彆攔著我，這個死丫頭分明是在報複堯兒，不然解個毒怎麼會這麼痛苦，一定是她故意報複！”
院外，葉遷看著有些瘋狂的妻子，伸手把她攬在懷中。
解毒會不會這麼痛苦他不清楚，但是現在能夠救這個孩子的，大概就是那丫頭了。
想不到當初拋棄的孩子如今竟然有這麼大的能力，早知道就該多給她幾分溫情，那樣的話，現在手中就擁有了一枚絕好的棋子，不過現在也不算很晚...
“遷哥，堯兒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抓著葉遷的手臂，陸妍因為擔心而有些顫抖。
“不會有事的，她不敢傷害堯兒的，等以後堯兒恢複了，她要是還有價值，可以讓堯兒娶了她，這樣也能隨時保證堯兒的安全...”
彆人怎麼想，秦堯不知道，反正現在他是有些聽不下去了。
師父師娘為何會變成這樣，如果像他們說的，這就是他的表妹才對吧，姑姑的親生女兒？
他從幾歲開始，就知道自己的身世，身邊也有父親留下的人在保護著他。
師娘是姑姑他也知道，隻是這些都是不能說的秘密，可是現在...
現在他突然開始懷疑，師父和師娘，他們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彆胡思亂想，我不會害你，就算...”
鳳羽突然的聲音在秦堯的頭頂響起，讓他在瞬間僵硬住，她真的都聽到了...
“你不用怕我的，即使我恨不能讓他們生不如死，但是卻不會以你為代價，你放心就好！”
原本以為之前的那一句就夠可以了，鳳羽也沒曾想這兩人還能說這麼多。
不過是稍微的給了他們一點精神暗示，就讓他們如此的凶狠，看來是一直以來心底就是這麼認為的。
“我...我真的...”
張開口，有些嘶啞的吐出幾個字，秦堯最終什麼沒有繼續說下去。
他之前還能自以為是的道歉，想著以後儘可能的補償，可是現在看來，隻是諷刺的很。
他或許才是造成最初悲劇的根源，他有什麼資格說出一句對不起，他才是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