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捶倒在地的奈落禁不住仰起頭來, 他在自己的腦海裡過了一下,很好, 結仇太多, 還得再想想。
但是他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眼前這個女人,他從未見過對方, 因為這樣的女人他不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
眼前這個紅唇勝血, 膚白如細膩的陶瓷一般的女人,真的,太令人印象深刻了。
尤其是那雙猩紅的雙眸, 那種看他如渣滓一樣的眼神,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一樣, 如果他見過,他絕對不會忘記這麼特殊的女人。
那簡直是一種讓他渾身都戰栗的眼神。
等等, 對方說自己偷了錢, 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除了偷偷利用了人見陰刀的身份,他到底是什麼時候欠錢不還了?
奈落可以很肯定的表示,犬夜叉會因為仇恨不斷追逐自己, 彌勒會因為詛咒追殺自己,任何人都可能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追殺自己,但是沒人會因為自己欠錢追殺自己。
這是奈落身為一個半妖最後的尊嚴。
“你…“即便被對方擊倒在地上,奈落也並沒有太大的恐懼,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恨他的人實在態度太多了。
這個女人絕不是第一個, 當然也不是最後一個,而他最為出色的也絕對不是自己的能力,而是智慧,捂著滲出血的傷口的奈落,“哼……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呢小鬆路家的小姐,你說我欠你的錢嗎?”
女人低下頭來,那雙猩紅的眼眸浮現出一絲淡淡的嘲諷,“還是讓我們省去這些虛偽的對話,直接進入正題吧。”
陰刀少主低聲笑道,“奈落?真是一個從沒有聽說過的名字呢?”
奈落抬起頭來眼神誠懇,“我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小姐,似乎對我有太多的誤會。”
“不,完全沒有呢。”女人挑了挑,她眯起眼來,形如桃花一般曼妙的雙眸裡閃爍著冰冷的殺意,“奈落,你這個無恥的家夥,竟然趁著我不在的時候,霸了會社的度假村,作為自己的據點,還有我那大筆的財產……”
什麼亂七八糟的奈落聽的滿頭問號,他什麼時候偷走了什麼會社的度假村,會社是什麼東西?
完全沒有辦法溝通啊,就在他思考的時候,女人一腳踩在他的臉上,甚至還在他的臉上碾了兩下,絲綢一樣的觸感下是滿滿的屈辱感,這個美貌無比的女人低下頭看著他緩緩說道,“誰允許你在我無慘不在的情況下,私自霸占我的財產。”
伴隨著女人的聲音,則是對方唇邊揚起的一抹冰冷至極的笑容,“真是罪該萬死。”
奈落無奈的歎了口氣,看起來對方已經完全的把自己當成敵人,不過,這個女人也未免對自己太有自信了,他奈落可不是那麼輕易就可以被解決的對象呢,想完後,奈落也索性撕掉了自己的偽裝。
“哼,竟然用小鬆路家女兒的身份來作為偽裝嗎?”奈落壓低了聲音,“讓我猜一猜。”
這個穿著淺色和和服披散著海藻一樣長發的男人,冷笑著說道,“莫非是犬夜叉的同伴嗎?”
“不,不是,那麼,是殺生丸嗎?不,那麼一個孤獨的男人,是不可能有這麼美麗的女人陪在身邊的。”奈落認真的盯著女人的麵容,在女人毫無波動的眼裡看到了自己狼狽的倒影,下一秒,隻感覺到自己的臉邊傳來劇烈的疼痛,又是在他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對方抬起腳來直接將他踹飛出去。
砸在門上的青年跌落在地麵上,這個速度,真的很快,簡直就像是在腿上裝了四魂之玉一樣的快。
穿著黑色和服的女人揚起笑容,“哦,聽起來你的仇人還真的不少呢。”
偽裝成人見陰刀的奈落沒有答話,他沉下眼來,麵無表情的盯著從初次見麵就一直按著他打的女人,對方毫不客氣的對他說道,“誰允許你將我和這些奇怪的東西相提並論的,區區一個半妖。”
這句話簡直是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扇的奈落臉色都變了,多少年了,都沒有人再敢用半妖這樣的字眼來形容自己,這個女人真的很敢說。
他滿懷著恨意與殺意的盯著對方,女人卻輕輕笑了笑,“啊,這個眼神,這個眼神還不錯嘛。”
對方抬起下巴,從高處俯瞰著奈落,“我改變主意了,雖然剛開始得知你這個小偷偷走了我的東西,讓人稍微有點生氣,但是現在,果然你這樣的人還是需要好好工作來重新認識自己的錯誤。”
對方輕輕笑了笑,宛如神恩賜一樣的五官豔麗逼人,奈落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跡,這才猛然間站起身來,再也不掩飾自己,無數的妖氣纏繞在他的身體上,衣服因為強大的妖氣開始寸寸皸裂開來,海藻一樣的長發無風自動,奈落眯起眼來,“雖然這麼說有點自大,但是,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
對於眼前這個強大的女人,他甚至有些調侃的說道,“啊,我曾經的未婚妻。”
伴隨著他瞬間的出手,下一秒,隻看到電光火石之際對方的手轉換為巨大的手臂,隨即有什麼東西瞬間抓破了自己的臉,有什麼東西沿著自己的臉往裡不斷的蔓延起來,是什麼?
那種宛如火焰灼燒一樣的感覺,是什麼東西沿著自己的血管要往上攀爬著,奈落二話不說直接削掉了自己的半個腦袋。
無儘的鮮血噴湧出來,幾乎染紅了整個天花板,女人那張美得猶如夢幻一般的麵容上,浮現出一絲冷人膽寒的笑容,“我越來越中意你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能做出這樣的判斷。”女人喟歎著開口,“實在是太適合成為我們新會社的中流砥柱了。”
奈落整個人都疼懵逼了,雖然自己削掉了半個腦袋,但是妖怪的力量源泉來自己於心臟,他謹慎的往後退了一步,確認道,“你用毒了麼?”
從來都是用毒乾彆人的奈落,第一次嘗到了被毒的感覺,這滋味真是讓他起碼五十年都沒有辦法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