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國緣一完全的愣住了, 映入眼簾的則是渾身濕漉漉猶如水中妖女一樣的女人,她漆黑的長發猶如海藻一樣的披散而下。在漆黑的夜晚中, 天邊灑落下淡色的月光, 就這樣落滿了女人的身體上,將對方那白皙的麵容映照的更為剔透,像是被剝下外殼的蛋白一般。單薄的白色寢衣貼在對方的身上, 因為溫泉的作用甚至顯得格外的透明, 泛著淡粉色的肌膚在月色下越發的猶如白玉,讓人幾乎都挪不開自己的眼睛。
透明的寢衣將對方那較好的身材顯露無疑,隨著對方呼吸不斷起伏的胸膛上, 往下看去則是對方那纖細的一隻手就可以握住的腰身,波光粼粼的水光中, 她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就足以讓任何一個人呆在,不論男女。
乍一看上去就如同是美麗的代名詞。
那雙猶如紅寶石一樣的眼眸裡浮現出一絲詫異, 卻沒有絲毫的羞澀, 對方隻是安靜的站在水中,抬起巴掌大的小臉靜靜地看著他而已。
而再往下,在粼粼的水波之中……
繼國緣一麵紅耳赤的彆開了自己的臉, 站在原地的他有些手足無措感低聲說道,“抱歉。”
雖然他的嘴上這麼說,但是心底卻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在不斷地變快,自己的心跳在不斷地加速,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現在的他該怎麼做呢。
耳邊隻能聽到那姬君的輕聲, “繼國緣一。”
“你來這裡做什麼?”
被對方的問題問住的繼國緣一愣了下,是的,他來這裡是做什麼呢?他本來隻是聽到對方說姬君對他的感覺,讓他有些心煩意亂不知所措而已,畢竟不論從什麼角度看上去,姬君是他兄長的未婚妻。
他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想法呢?雖然他的確對姬君感官很好,但是他是絕對不可能會有這樣想法的。
但是看到眼前這一幕,他的舌頭都像是被貓咬了一樣。
英俊的日光之子彆開自己的臉,甚至不敢再多看那邊一眼,他的心底在告訴他這個人很危險,但是越是危險越讓人恨不得繼續探究下去,她就像妖豔的罌粟花一樣,豔麗且迷人,明明知道對方是劇毒,但是偏偏讓人覺得無法自拔。
越是靠近越會被對方吸引,而越是吸引,越會覺得對方鮮活的讓他猶如死水一樣的心活了起來。
他明明應該拔刀的,應該在知道對方疑似身份的時候,用日輪刀砍斷對方的脖頸。但是看到眼前這個看上去嬌媚又贏弱的女人,他的手卻不由自主的蜷縮起來。
他的道德感在不斷地跌落,向著深淵劃去,哪怕他知道自己所做的是錯的,但是卻一直處在糾結的地方。
這個人並沒有做錯什麼,他甚至沒用像那些鬼一樣,她幫助周圍的百姓消除妖怪和強盜,是一個善良的好人。
他違反了鬼殺隊的隊例,明知道自己可能做錯了,但是卻……
他想到剛才湖中的場景,臉上越發的紅了起來,更何況,對方還是他兄長認定的未婚妻,就在他感到為難的時候,忽然間聽到背後傳來潺潺的水聲,難道對方要站起身來嗎?他通過餘光發現對方竟然什麼都沒有穿,頓時禁不住皺起眉來。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姬君好像對展現自己的身體看上去比自己還要坦蕩,但是男人的保護欲不允許他對這件事情視而不見,就在對方的腳剛剛踏上地麵的一瞬間,繼國緣一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背過身將衣服直接披在了對方的身上。
無慘一臉問號的被對方披上衣服,日呼的味道就這樣包裹住了他,他看著麵前這個背對著自己的男人,對方沉默了片刻後才說道,“小心。”
他頓了頓才輕聲說道,“會冷的。”
無慘:???
一直背對著他的男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他感受到背後的女人似乎又往自己這邊靠了靠,從背後傳來水的氣息,伴隨著女人的香氣就這樣傳了過來,繼國緣一渾身的肌肉都不由自主的緊繃起來。
女人就像是貼在他的身上,猶如湖水中的妖精一樣的開口,呼吸中的氣息就這樣灑落在他的肩膀上,“你和他們的關係不好嗎?”
繼國緣一渾身上下越發的緊繃起來,他根本不敢回頭看一看對方,“什麼?”
“你性格很孤僻嗎?”
聽到對方這樣的話,繼國緣一更楞了,她這樣的問題到底是什麼意思,她想知道什麼?繼國緣一的確對於犬夜叉等人一直都秉持著遠離和觀察的態度,他從不輕易將自己的心門打開,更何況犬夜叉他們對他甚至連隊友都很難稱得上。
能讓他放在心上的,唯有,他的呼吸稍微輕了下。
唯有他的兄長和背後這個女人而已。
女人越發的靠近他,每一個問題都讓他更加緊繃起來,“你這樣不行。太孤僻的人,會活不下去的……”
她在關心自己嗎?
繼國緣一的呼吸越發的有些亂了起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了,英俊的日光之子死死的攥緊了自己的手,隻聽到背後的女人輕聲歎息,“真可憐,為什麼要拒絕彆人的快樂呢?”
“我並沒有拒絕這些。”
繼國緣一沉默了下,終於反駁了對方,感受著背後傳來的水汽,他甚至可以在腦海中模擬站在他背後,濕漉漉的女人此刻是什麼樣一幅神態,“隻是,並不想給對方添麻煩。”尤其是當他還聽到了對方所說的關於自己和姬君的事情,貿然出現在哪裡的話,一定會讓大家都十分的尷尬。
似乎是對方聽了自己這樣的說法後,發出了輕輕地笑聲,那聲音回蕩在空蕩蕩的溫泉內,讓繼國緣一感覺越發的難捱起來。
“添麻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