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一百六十三章(1 / 2)

三條久留美說完後, 整個人已經是一身冷汗了,在被對方注視的時候她隻覺得連骨髓裡都像是散發出寒意來, 她在說完後跌坐在地麵上, 完了呢。

她的美夢,她的未來,三條家會如此對待她這個不爭氣的女兒呢?

該怎麼辦?

而且對方還跟她要錢?三條家怎麼會賠錢?開什麼玩笑!

嚇得渾身發抖忍不住掩麵啜泣的女人, 就這樣跪坐在地麵上, 而周圍倒地的武士們則臉色各異的看著麵前的女人,他們是真的沒有想到繼國家的兄弟竟然如此的強大,兩個人在舉手之間就如此輕鬆地擊敗了所有衝上來的武士。

這怎麼可能?這還真的是人類嗎?

兩個麵容相仿的青年一前一後恰好站在女人的左右兩側, 手持折扇穿著豔麗和服的女人挑了挑眉,她笑著掃過周圍神色各異的眾人, “所以,對於我所說的, 這個男人是最強的武士你們還有任何異議嗎?”

“如果沒有異議的話, 是不是可以談下指導費了。”

這個簡直是!

膽大妄為到了極點!這個言辭至於將軍於何地!?

在豐田的大阪城裡竟然敢自封為天下第一武士!簡直是完全不把豐臣家放在眼裡啊?

不,該說幾乎是不把天下所有的大名放在眼裡一樣。

繼國岩勝似乎遲疑了下,這才輕聲叫了一句, “姬君,這個……”

“什麼?”女人微微側過身來,那張芙蓉一樣的麵容被衣服襯的越發豔麗多情,眉眼裡的驕縱卻絲毫不減半分,“這個不是你和緣一的夢想嗎?如何,到了實現的這天如此的害怕嗎?”

“不。”繼國岩勝在眾人的麵前顯露出些許遲疑的態度, 許久後麵容上又重新化為一片沉靜,唯有看著對方的時候眼中隱約閃動著光澤。

但是當他的目光流轉到另外一個男人身上的時候,又像是有了一些複雜。

女人拉長的音調裡竟然能讓人聽出些許玩味,仿佛所謂的天下第一武士,隻不過是她唾手可得的東西罷了。

不過是區區一個可以送給彆人的禮物。

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格外的複雜,剛剛眾人以為對方不過是區區一個鄉下來的姬君,隻不過空有幾分美貌罷了,卻沒想到對方的氣勢完全不遜色於澱夫人,而身側的男人更是強大的直接以一敵十都毫不遜色。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大家在短暫的麵麵相覷後,不少仗著背後還有豐臣家族的人,本打算再次以起身嗬斥麵前這些無禮之輩,卻發現周圍那些更為權勢滔天的大人們,都齊齊臉色難看的閉上了嘴。

這個男人竟然強大到這樣的地步嗎?

還是說這個女人竟然讓眾人畏懼到這樣的程度嗎?

這時候眾人才如夢初醒的忽然想起來,所謂的無慘會社正是推出了八岐大蛇蛇毒的會社,如果對方真的能夠擊敗這樣可怕的上古妖怪的話,那麼他們的實力肯定早已經不是人能夠比擬的。

一個有著藤原佐為傳承的貴族女子,不論怎麼看都隻能感覺到對方教養,甚至遠超於在座的所有姬君。哪怕是眾位小姐夫人們用又愛又嫉的眼神看向對方,但是其實這些男人們的心裡都已經早就不再把對方當成一個空有美貌的無腦小姐了,對方背後的小鬆路家族也許沒有自己想的那麼淺薄。而至於另外的兩個兄弟,不論哪一個看上去都強大到讓人無法相信,哪怕他們再不願意承認,繼國家的兩個兄弟都是當之無愧的強者。

如果不是現在的情況不允許,其實他們更想直接將繼國家收入囊中,雖然這可能會得罪了在場大部分的貴族,甚至可能得罪了澱夫人……

大家此刻的表情都十分尷尬。

不過,澱夫人去哪裡了?她不來的話,感覺周圍沒有人可以壓住這個女人的氣焰啊!感覺誰去都是炮灰,救了命了啊,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沒人想步下一個三條家的後塵。

而且聽上去要賠錢。

在這樣的宴會上,誰也不願意再去當那個出頭鳥,再去被對方捶一頓裡子麵子都丟沒了嗎?沒必要吧。

所以,豐臣家族到底什麼情況?

為什麼到現在這一步都沒有人出來呢?

豐臣家族的澱夫人此刻可沒聽到眾人的心聲,她也根本不在乎眾人經過這次事情後,是不是會對豐臣家族有所不滿,穿著金色和服的女人此刻正躲在遠處暗中觀察宴會中的情況,在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又一次讓所有人都嚇得不敢多說一句話後,羽衣狐的手都死死的嵌入身側的樹裡麵,周圍侍候她的大臣倒吸一口涼氣。

“又是這個女人,又是她,真是個陰魂不散的女人啊!”

大臣嚇得一句話都不敢多說,但是心底還是浮現出一個疑問,夫人不是您把她邀請到大阪城的嘛?

澱夫人也就是羽衣狐盯著不遠處那個女人,隻覺得對方那張姣好的麵容是多麼的麵目可憎,尤其是當對方那雙鮮紅的眼眸掃視一周的時候,明明已經擺脫原本平安時代女人身體的羽衣狐,竟然因為過度的緊張而感覺心臟又開始熱了起來,這個當年踩在自己臉上,害得自己成為無慘大人奴隸的女人,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但是,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我……”

同樣披散著長發的羽衣狐壓低了聲音,她死死的攥著身側的樹木,右手甚至嵌的更深了一些,指尖在瞬間化為利刃,將身側的樹木掏空出一個洞來。

她旁邊的大臣頓時露出了更為驚恐的表情。

“什麼?”

羽衣狐側過頭來,這個占據著日本戰國時代最美女人,淺井茶茶身體的妖狐扔掉了手上的碎木,然後拉長了聲音對身側的大臣說道,“有什麼事情嗎?”

“啊,你在害怕嗎?”羽衣狐舔了舔嘴角,同樣麵容豔麗的女人輕聲問道,“你怕什麼呢?”

“你看妾身都不怕啊。”

大臣有些遲疑的想往後退一步,“啊,夫人,我……”

“噓……”羽衣狐將手放在自己的唇邊,然後眯起眼來輕聲說道,“妾身怎麼會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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