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放學來接你,晚上有安排。”
知眠驚訝:“過跨年夜?”
“嗯,要不要過?”
知眠很沒出息地承認,原本她剛才還心情不太好,可是在聽他的話後,心中還是湧起了一股歡喜和期待。
她看到他漆黑瞳仁中倒映的自己,故作隨意道:“我隨便……”
“隨便?那就算了。”
“你……”
段灼不禁笑了,捏住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
氣息纏綿,在無人經過的宿舍樓外。
過了會兒,段灼鬆開,略沉的氣息撚過耳垂,輕輕舔了下,聲音低啞:“明晚再玩兒。”
他的話格外曖昧。
她羞赧地推開他:“走了。”
女孩下車後,段灼沒啟動車子,而是開了半扇窗,讓冷風吹了進來,緩了緩被女孩挑起的燥熱。
手機進來程立的電話。
“喂。”
“灼哥,剛才我去了趟派出所,**都交代了前因後果,被警察教育了下,就放出來了。據我了解,知小姐之所以打他,是因為他說了些話……”
“說什麼?”
“他讓知小姐陪他一晚上,否則就繼續纏著她們。”
男人眼底逐漸幽深,指尖輕敲了方向盤兩下,“今晚他挨的那些打都還算不痛不癢。”
他啟動車子,看向前方。
“你去處理,找些人,讓他徹底長點教訓。”
-
第二天,下午最後一節課結束,知眠回到宿舍,收拾著要帶回家的東西。
而後知眠走出宿舍樓,看到了停在前麵的黑色賓利,程立等候在車前。
“知小姐,灼哥讓我先來接您去餐廳,他訓練也快要結束了。”對方道。
“好。”
上車後,程立係完安全帶,下意識轉頭看了眼後座的人。
今天女孩穿了件從沒見過的酒紅色燈芯絨裙,外頭是米色的毛衣披風,她化了一個淡淡的妝,整張臉如精雕細琢一般,如同俏麗明媚的小玫瑰,和平日裡想要貼上段灼的妖豔貨色完全不是一個路子。
要說段灼挑人的眼光真是好。
他忍不住誇讚了句:“知小姐,您今天真漂亮。”
女孩嘴角點起一彎淺笑,“謝謝。”
車子半個小時後到了江濱,停下後,程立道:“餐廳在江邊,還有走一小段路,我帶您過去。”
兩人下了一段台階,沿著一條木棧道,往江邊走去。
天色亮亮的,卷著一點風吹在身上。
最後,程立領她到了一家高級西餐廳。
“知小姐,這是前兩周就訂好的餐廳,裡頭看江景的視野很好,晚上您和灼哥吃完飯,還可以遊艇渡江,到時候就可以在船上看到今晚的市煙花秀。”
知眠問:“這是他的安排?”
他竟然這麼用心?
程立猶豫了下,“灼哥他向來不太懂,但是早早讓我去安排。”
“嗯……”
這時西餐廳的侍者走上前,恭敬地請他們進去。
餐廳裡麵是花海和藤蔓為裝飾,溫馨而浪漫。知眠被領到了二樓一個位置最好的露天的桌子,往外看去,江水靜靜流淌。
“他什麼時候到?”她問。
“灼哥說他訓練完過來,五點半應該就能到了。”程立笑,“那知小姐,您等一會兒,我就先回車上了。”
“好。”
知眠看著江景,想起以前和段灼來過這裡。
高中有次考試她發揮時常,成績下降,她和他打電話的時候忍不住哭了,得知消息的段灼第二天特意請了個假,來學校接她。
晚上,他帶她來到江濱散步。
儘頭的路燈下,他俯下身和她平視,嘴角噙了抹笑:“小孩兒,考不好就哭,這麼怕我罵你啊?”
“那你會罵我嗎……”
“你覺得呢?”
她輕聲言:“有時候會。”
段灼笑了,抬手揉了揉她的頭:“考怎麼樣哥都不會罵你,考砸一次算什麼。”
她以為他會責備她考不好,但是他卻用那樣溫柔的語氣安慰她。
那時候的知眠,被他的話激勵。
以至於後來回想起,對他的情感已經悄然無息變了質。
知眠收回目光,看著桌麵上的蠟燭,無聲彎起唇角。
窗外的天色慢慢暗下。
五點二十。
五點三十。
五點五十。
然而男人還未到。
知眠再次看了眼時間,心中疑惑,一旁站立的侍者見她等了那麼久,走到桌前問她:“小姐,需要我先給您上一份水果沙拉嗎?”
知眠剛要回答,手機屏幕亮起——
是段灼。
她和侍者說了聲稍等,立刻接起電話:“段灼?你到了嗎?”
那頭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九兒,我工作上臨時有點事,今晚陪不了你吃飯了。那邊程立都安排好了,你要覺得一個無聊,找個朋友來陪你吃飯,我忙完過去接你,嗯?”
知眠怔住。
頃刻間,內心所有的期待破碎幻滅。
作者有話要說:試問狗男人今天作死了嗎?
作了,而且離“死”不遠了。
我已經存稿到火葬場了,狗男人很慘,大家請放心[瘋狂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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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一下,如果顯示我的文有修改,大家不用回頭看,一般都不會改情節,像今天這樣多加劇情的,我都會提示大家回頭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