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今年奪冠的另一熱門,韓國QRT隊長的獵者,在接受采訪時,就開玩笑說了一句:“不管Fire狀態好或不好,對我奪冠來說沒什麼影響。”
兩人四年前有參加過一次比賽,獵者是那場比賽的冠軍,而Fire隻進了決賽圈,前三名都沒有。
而且獵者如今是本土作戰,優勢更大。
兩天後,就到了正式的比賽。
比賽一共有100人,開始後,大家先是經過一段渡江的越野,最後進入由一棟廢舊大樓作為比賽地點的交戰區,進入交戰區後,比賽將會進行全程的直播播報。
原本所有人都在擔憂段灼的狀態。
但無人想到,男人開啟的竟然是一場“變態”般的殺.戮。
每隔幾分鐘甚至是幾秒鐘,場內外的擊殺播報中都滾動著段灼擊殺敵人的信息。
男人進場十分鐘,淘汰數已經到了二位數。
場外的全部人都震驚了——Fire殺瘋了。
比賽到了決賽圈,場上的人數越來越少,最後隻剩下段灼和獵者二人。
生存圈不斷縮小,兩人最後隻隔一麵石牆,獵者放下槍,忽而用英文在全局廣播對段灼挑釁道:“Fire,我知道你自由搏擊很厲害,我們換種方式玩玩?徒手搏擊,看誰先拿到槍擊殺對方,怎麼樣?”
幾秒後,獵者看到段灼走了出來,兩人手裡都沒拿槍。
而後接下來,所有觀看直播的對手和觀眾,就看到雙方陷入一場激烈的搏鬥,段灼每個動作都是快準狠。
幾分鐘後,他以碾壓般的狀態把獵者放倒在地。
對方倒在地上,嘴角掛著血,不服輸得掙紮著站起來。
段灼撿起放在地上的槍,舉起時,目光突然不經意間落在右手的戰術手套上。
腕口處的,上頭繡著極其娟秀的“ZM”兩字。
一刹那間,心口漏跳了一拍。
男人出神那刻,獵者起身,摸到了槍。
下一刻,段灼扣動扳機,一道綠煙在獵者身上飄起。
獵者變了臉色。
比賽結束。
耳麥的廣播中,播報著段灼淘汰最後一人,成為冠軍的消息,-
段灼拿了冠軍後,全部觀眾熱議沸騰,大家沒想到賽前狀態不好的段灼竟然在場上發揮得那麼好。
段灼站在領獎台上,領了獎,成為閃光燈彙聚的焦點,然而沒有人看到他臉上帶著笑。
就像是沒有一絲喜悅。
他拒絕了全部的賽後采訪。
拒絕了全部人的祝賀。
他獨自坐在比賽場地後方一個空曠的操場上。
晚風輕輕吹過,視野昏暗,隻能聽到依稀的鳥叫聲。
直到身後想起腳步聲,他的肩膀被拍了下,諸葛宇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一個人坐這慶祝拿冠軍呢。”
諸葛宇在他旁邊坐下,就看到段灼手裡拿著他的戰術手套。
“你這手套壞了啊。”諸葛宇隨口說。
段灼低頭,看了過去,手套在剛才的搏鬥中撕裂了,已經壞了,沒辦法戴在手上。
再仔細看,右手的手套腕口處,上頭用細線刺了“ZM”兩個字母。
而對應的左手腕口上,刺著“Fire”。
記憶飄回大學畢業那年。
那年,小姑娘剛剛成年,和他告了白。
他剛和知眠在一起沒多久,事業上他決定從業餘轉為EA的職業選手。
然而他經過了很長一段的適應期,甚至想過放棄。
前幾個月,他是隊伍裡的替補選手,上場次數不多,無法適應更為專業的賽事規則。
在大型賽場上,他的技術打不過那些老牌選手,頻繁地輸掉比賽讓他多年以來構建的自信一度動搖,他心態不好,加上心高氣傲,他根本沒有辦法接受失敗。
他心裡開始漸漸動搖,懷疑自己到底適不適合走EA這條路。
那天,俱樂部的路總來找他,說希望他能夠成為俱樂部的一個名片,更多的想要利用段灼外形上的商業價值。
段灼心情極差,一個人訓練了很久,最後坐在訓練場的草地上抽煙。
一根又一根。
心頭煩躁卻無法消散。
直到突然出現一雙白色的帆布鞋。
抬頭時那一刻,知眠的臉猝不及防印入眼簾。
她穿著白色的連衣裙,手裡抱著個盒子,站在他麵前,臉上的笑容被夕陽打上柔軟的光暈。
他怔了一瞬,就見小姑娘在他麵前蹲下來,歪了歪腦袋,問:“段灼,你心情不好嗎?”
那一刻,他心裡的毛躁被她軟軟的聲音撫平幾分。
他撚滅煙蒂,抬手把她拉到身旁,摟進懷中,聲色啞而淡:“你怎麼找過來的?”
“我問了諸葛哥,他說你在這裡,一個人。”
“我就想來找你。”
她仰著臉看他,段灼揉了揉她的腦袋,懶洋洋扯起唇角,“這麼黏我啊?”
知眠臉頰微紅,清甜的氣息落在他頸窩,“你是不是不開心?抽了這麼多煙。”
“嗯。”
他承認了。
“你為什麼不開心呀?”
段灼滾了滾喉結。
微風卷過,撩開知眠的長發,在他手臂上如羽毛般劃過,他隻是輕輕撫摸著她發頂,沒有說話。
她抿了抿唇,握住他的手,看著他手上的戰術手套,“你這個手套都有點磨損了,不過沒關係,我給你買了個新的。”
“嗯?”
她把手中的盒子打開,裡麵放著一雙戰術手套。
“喏,這個送給你。”
段灼微愣,把手套拿了起來,笑了:“怎麼突然想著給我送東西?”
她盈盈彎唇,“一直都想送,隻是不知道送什麼,最後我想想乾脆送給你一個能經常帶在身邊的,上次看你訓練的時候,我就看到了你的手套。”
他打量著,忽而就注意到上頭的兩處特彆的刺繡。
仔細一看,竟然是他倆名字的縮寫。
“這個是我自己……”
她注意到他的目光,羞赧了下,解釋的聲音細如蚊蠅,段灼直接把她抱到兩腿之間,圈在懷中,低沉含笑的嗓音落在她耳後:“這個是什麼?”
知眠耳根發紅,靦腆說:“這兩邊的字母是我自己刺上去的……左邊是你,右邊是我。”
她想著。
隻要他舉起槍,第一眼就能看到右手手腕口的ZM。
這是離他視野最近的地方。
這樣他在比賽的時候,就感覺她也陪在身邊。
段灼聞言,想到最近發生的事,沉默半晌,最後勾起唇角,“喜歡我玩EA?”
“喜歡啊。”
“為什麼,覺得我玩EA的時候很帥?”
她聽著他自戀的話,拍了下他的手,最後轉頭看他,溫柔的聲音卷著風,輕輕飄落進他耳中:“我知道你喜歡EA,而我最喜歡的就是看到你站在領獎台上,捧起獎杯,耀眼的樣子。”
“隻要是你喜歡的,我就陪著你,一起去實現。”
那一天,她把他從迷茫的深淵中拉了出來,讓他堅定地繼續走這條路。
從前隻有他知道自己心裡懷揣著什麼樣的夢想。
然而知眠卻懂得他的渴望。
回憶翻滾而起,段灼注視著手套上的“ZM”二字,輕輕摩挲著,眼眶微微發熱。
天色如水,暮色茫茫。
如從前一般。
四年後,他站在領獎台上,睥睨敵人,耀眼奪目,擁有了當初渴望的所有一切。
然而,他卻弄丟了她。
她不會再陪在他身邊了。
他是真的失去她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看看四年前的女鵝是多麼可愛天真TvT
狗男人必然要嘗過失去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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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名:和道君師尊分手後
作者:君清九
阿離身為混血,沒有父母,更遭人陷害,成了盜竊師門神器的叛徒。
是季沐一襲白衣,擋住所有刀劍,阿離遇到她的神。
從此百年相伴,他喜靜,她改了性子,他愛素雅,阿離將最愛的紅衣,壓在箱底。
她為他變得麵目全非,拳拳愛意,在那人看來,“不過新鮮。”
她心灰意冷,轉身離開。
師弟著急,季沐照舊練劍,“她不會走。”
然而,阿離卻不曾回。
之後門派大比,她大放異彩一舉奪魁,成為煉丹大師,隨手丟的廢丹,都價值千金。
可眾人印象最深的卻是,她紅裙似火的絕豔。
後來被人撞見,她舉劍刺入天道第一人的肩膀,而季沐任由鮮血直流。
她笑得明媚可人,卻字字誅心:“師尊,新鮮勁過了,糾纏不休不好吧?”
旁人膽戰心驚,唯恐她惹怒殺神,可向來冷硬的道君,眼中儘是溫柔:“解氣了?”
阿離淡著眼,滿臉無動於衷。
季沐血色儘失,啞著嗓子:“小離,和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