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1 / 2)

那就跟我回家 慕義 11699 字 4個月前

chapter 44

知眠怔怔地看著他腕口的刺身, 脫口而出的聲音打破了客廳的平靜。

“你右手……”

段灼聞聲抬頭,發現她落在手腕口的目光,動作一頓。

段灼看到她眼裡無法言說的震驚, 幾秒後淡淡扯起嘴角, “至於這麼驚訝麼?”

他把創可貼貼在她的傷口上, 把外套袖子自然地拉下去幾分,遮住腕口,放下她的左腳,抬起她另一隻腳。

知眠腦中還彌留在震驚中。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刺青。

這意味著,這是在去年刺上去的?

“你為什麼要刺那個……”

他為什麼要在那裡刺她的名字?

她話落, 客廳裡安靜須臾。

沙發旁的落地燈灑下暖暖的光暈,映照在男人烏鴉般的長睫上。

他斂著睫, 看不見臉上的表情和神色。

“沒什麼。”幾秒後, 他出聲,嗓音淡淡的, 仿佛不含任何情緒,“就是你送我的戰術手套壞了。”

在手套的相同位置, 知眠曾經在上頭刺繡過自己名字的縮寫。

手套壞了, 這個刺青便代替它, 成為他身上的一個可以保存到永遠的印跡,隻要他舉起槍,他還是能夠一眼望到她。

他淡淡的語氣,卻像是一顆石頭投進心底的湖底, 掀起層層漣漪。

她沒想到, 他竟然還會做這樣的事情。

知眠安靜片刻,動了動唇,聲音溫溫的:“這個刺青……能洗掉嗎?”

段灼神色一斂, 抬眸看她:“這麼不喜歡我刻你名字?”

“不是……”

他表情緩和幾分,“那就是喜歡了?”

“……”知眠反應過來自己被他套路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要是後悔以後刻這個了,能不能洗掉。”

他嗤了聲:“我怎麼就會後悔了?”

比如。

他最後沒有和她在一起。

段灼對上她的目光,似乎猜到了她心中所想,笑了聲:“除非你改名,否則即使我不玩EA了,它也會在。”

知眠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段灼把另一邊的創可貼貼好,剛好孔思從樓上走下來,手裡拿了一雙黑色的小高跟。

“剛才段灼和我說你鞋子磨腳,你試試看這雙?我隻穿過一次。”

她微愣了下,接過,“謝謝孔思姐。”

鞋子穿上,尺碼剛好,比原來的好穿許多。

孔思說諸葛宇等朋友在樓上唱歌喝酒,現在時間還早,知眠和段灼便跟著孔思一起上樓。

到了KTV包廂裡,大家看到兩人,紛紛起哄著讓他們坐下來:“灼哥你這出去追人一趟可追太久了啊,你說你是不是重色輕友?!”

段灼懶懶笑了,“不然呢?重你們?”

眾人嘁了聲,現在已經習慣了段灼動不動就秀恩愛的不恥行為。

包廂裡,喝酒談天,歌聲鼎沸,知眠和段灼坐到角落,有人就倒了酒放在他們麵前,知眠看著像是蘇打水的雞尾酒,端了起來。

段灼慵懶地窩在旁邊,沒什麼坐相,轉眸看著她喝酒,不忘囑咐了句:“少喝點。”

知眠抿了口,是清爽的檸檬味,轉頭看他,“這個度數不高吧?”

“忘記那次了?”

那次在酒吧,她也是隨便喝了一杯,誰知後來胃裡翻江倒海。

太翻車了。

“你想喝也沒關係,等會兒喝醉了我帶你回家。”他語氣悠悠然。

……這話聽得,總感覺他彆有目的。

算了,還是少喝點為好。

有人玩起了搖骰子喝酒的遊戲,段灼被邀著他們一起玩了幾局,知眠看著,段灼便問:“知道怎麼玩嗎?”

知眠搖頭。

他和她解釋了遊戲規則,簡單來說就是猜彆人搖到什麼點數,例如第一個人說有兩個三,下一個人所說自己的點數就要比這個大,例如三個三或三個二,如果有人提出懷疑,就要開牌,對方真有他自己所說的點數,則提出質疑的人輸,反而則贏。

遊戲很簡單,考驗的是心理。

“要不要試試?”他問。

知眠點點頭。

一起玩的有四個人,知眠是最後一位,她搖完,偷偷看了一眼,段灼轉頭想看,知眠立刻蓋住,眼底閃過一道狡黠。

男人隻是笑了笑。

開始叫:“三個三。”

“四個四。”

“五個二。”

知眠思慮了下,“……五個五。”

“五個五怎麼可能!”

旁人的人都說不相信,要回答的人問段灼:“灼哥,你信不信?”

段灼勾唇,“她說的我都相信。”

“切——灼哥肯定幫著他小妹妹啊!不要相信他!怎麼可能五個五!”

第一個人道:“開開開!”

知眠開牌,六個骰子分彆是1,1,5,5,5,6,竟然真的是五個五。因為1則可以代替任意數字。

對方訕訕喝酒,知眠轉頭看著身旁的男人,疑惑:“你真相信我?還是猜的?”

他道:“看你看到骰子的時候,眼睛都亮了。”

這人怎麼還觀察得這麼細致。

第二輪,段灼也加入進來,一個共六個人,知眠搖到篩子,是1.2.3.4.4.6。

輪到段灼的時候,他說:“五個三。”

知眠看他眉梢微挑的模樣,第一個反應就是不相信。

知眠看他自信的樣子,小聲問:“真的還是假的?”

段灼揚起嘴角,“你可以開我的。”

“灼哥玩這個天天騙人!我們都被他騙過好幾次了!小妹妹你彆相信!”

大家都叫知眠開,知眠猶豫了下,沒叫開,而是撒個謊道:“五個四。”

“不信,開!”

知眠開了,確實沒有五個四,要被罰酒。

她剛要去拿酒杯,段灼直接拿過,“我替她喝。”

“哎呦喂,灼哥你這樣太護著人了啊……”旁人起哄。

知眠臉頰微熱,轉眸看他,男人把他自己的骰子亮給她看,果然沒有五個三,笑問:“叫你開,你怎麼還不要?這麼不相信我啊?”

知眠摸了摸鼻子,理虧地嘟囔:“沒事,反正最後都是你喝。”

“嗯,我喝,你隨便玩兒。”

他寵溺的聲音伴隨著呼吸淺淺落在耳邊,帶著醉人的酒精味,讓人耳根發癢。

接下來的幾局,知眠和他們繼續玩了,隻要是她輸,都是段灼喝酒,最後她看他喝著都有點不好意思了,趕緊退出了遊戲。

一群人玩到了將近十點,也該解散了。

知眠說還要回去畫稿子,段灼便沒帶她留很久。

彆墅門口,賓利已經在此等待,和諸葛宇、孔思告彆後,知眠和段灼上了車。

後座,程立已經放下了擋板,空間私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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