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1
段灼站在知眠麵前, 聞言,笑:“這裡不也是看電影的地方?”
知眠麵色發燙。
私人影院,兩個人單獨看電影, 當她不知道他想乾什麼呢!
她站在原地沒挪動步子, 段灼俯下身對上她的目光,笑意更深:“就看個電影,緊張什麼?我隻是不喜歡那種電影院那麼吵。”
知眠腦中天人交戰。
“我保證,不該做的不會做,嗯?”
知眠抬眸看他, 下一刻段灼就輕輕攥住她的手腕, 拉著她走進私人影院。
知眠想, 這人就是個無賴……
走進影院裡, 段灼去前台找店員開了包廂,又問知眠:“想看什麼電影?”
“都行, 你定吧。”
段灼最後點了一個外國電影, 付了錢,而後服務員道:“兩位跟我來。”
兩人跟著服務員走去包廂。
知眠從來沒去過這種地方,即使之前和段灼在一起, 他們看電影喜歡比較私密一些,一般會在家裡的影音廳。
而根據以往經驗,她知道每次看電影都不是主要的事, 男人老是打著看電影的幌子, 對她動不動做點什麼。
經常, 知眠看著一半就不知道電影後麵發生了什麼, 他在沙發上吻起她來,甚至有的時候他就直接把她抱去臥室。
而她從來不抗拒他這樣的舉動,反而會放縱他的胡鬨。
但是現在不一樣……
知眠有點心跳加快, 走到包廂門口,服務員推開門,知眠往裡看去,裡頭是個封閉的空間,環境整潔,有一個長沙發,麵前是個小茶幾,沙發正對麵就是一個熒幕。
暗粉色的燈光昏暗,把曖昧氣氛拉滿。
她心跳得更快了。
服務員進來,把房間角落的加濕器打開,而後對兩人道:“幾分鐘後就會開始放電影,稍等一下。”
人走後,段灼和知眠到沙發上坐下。
過了三分鐘,服務員過來敲門,送進來剛才段灼點的爆米花、飲料,還有一份提拉米蘇。
知眠眼前一亮,“你怎麼還點了蛋糕?”
段灼看著她,笑了聲:“吃點蛋糕,某些人可以緩解一下緊張。”
知眠彆開眼,“我沒緊張啊……”
就是看電影,她有什麼好緊張的。
男人但笑不語,而後麵前的熒幕亮起,電影開始,段灼起身走到門口,把包廂的門反鎖,又把燈給關掉。
包廂裡,隻有大屏幕投出來的光亮。
段灼重新坐到她旁邊,兩腿敞開,懶散窩著,一手搭在她身後,她轉頭問:“這部電影叫什麼?”
他想了幾秒,說了名字。
知眠也沒聽過,“你愛看?”
“隨便點的。”
“……隨便?”
“看定影對我來說不是重點,”他嗓音低如低音炮般,“看你比較重要。”
“……段灼你能不能正經點。”
男人勾唇,“沒動手動腳的,怎麼就不正經了?”
那也不能動不動就……調戲她。
知眠不想搭理他,開始專心看電影,吃蛋糕。
段灼在一旁,不動聲色的目光落在女孩身上。
她俏生生坐著,麵容白皙如精雕細琢的白玉瓷器,在燈光照射下,有一層薄薄的小絨毛,眼眸像星辰的光,染了細碎的光,鼻梁小而筆挺,一口口蛋糕往紅唇中送去,怎麼看都覺得可愛。
隻是這樣單單看著她,都覺得是一種快樂,用任何東西都無法代替。
去年見不到她的那一年,能這樣陪在她身邊,就是一種奢望。可是現在,上天又給了他一次機會,讓她還能出現在他麵前。
知眠吃完蛋糕,已經被甜品滿足得開心起來,她又抱過爆米花,就聽到段灼在旁邊溫聲囑咐:“少吃點,彆上火了。”
“噢……”
她從前每次吃完一桶爆米花,第二天絕對喉嚨痛。
知眠窩在慵懶的沙發上,過了會兒,手就被男人的手掌握住,她心口一跳,要抽回來,“段灼……”
他頭傾向她,低沉繾綣的聲音落在她耳邊:“就牽一會兒。”
男人掌心溫熱,帶著源源不斷的熱度,將她薄薄的手掌握住,明明是很純情不過的動作,在此刻曖昧的環境裡,卻比任何舉動都讓人臉紅心跳。
酥酥麻麻,如同帶了電流,讓她掌心滲出汗來。
她在此刻,卻像是中了蠱,任由他握著。
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縱容他呢。
她還依稀記得,他們分開了一年,明明剛見麵時,她是那樣抗拒他,連他的車都不願意做的。
但是現在的他,不再那樣強勢,反而讓她抵抗不了。
段灼看著電影,知眠視線一瞥,就能看到他牽著她手的手腕口,上麵她名字的刺青。
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就特彆想碰碰_(:з」∠)_.
小心思萌發出來,她就沒了看電影的心思。
她偷摸摸瞥了幾眼刺青,而後確定他在認真看電影後,抬起大拇指,碰上那處,輕輕慢慢摩挲著。
段灼立刻被癢了下。
她專心致誌地摸著,旁邊響起一聲低笑:“你乾什麼呢?”
她霎時間紅了臉,彆開視線:“你、你握得太緊了,我動一下……”
段灼動了動手,知眠以為他要鬆開,誰知下一刻他攤開掌心,而她十指相扣。
這人……
知眠不再去想旁邊的人,努力把注意力放到電影上,過了會兒,段灼的手機突然響起。
他鬆開手,從褲兜裡拿出手機,一看,是母親莊舒蘭。
他接起,“媽。”
知眠愣了下,抬頭看向他。
電話那頭傳來莊舒蘭溫柔的聲音:“誒小段,飯吃了嗎?”
“正在吃飯。”
“和舅舅在一起還是什麼?”
段灼側首對上知眠的目光,舌尖抵了下上顎,笑了,“我在和小九看定影。”
知眠呆住。
他怎麼直接說了?!
莊舒蘭知道段灼和知眠分手的事,訝異,“小九?你和小九又聯係上了?”
“嗯。”
段灼轉頭看了知眠一眼,“你先看。”
她點頭,他起身走出包廂。
知眠想象著那通電話,心裡頭忽而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