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眠羞瞪他一眼,“這件挺好看啊……”
她有點不好意思,生硬地轉移話題:“你到底洗不洗?”
段灼站起身,走到她旁邊,揉了揉她發頂,低聲道:“很快,彆著急。”
“……”
誰著急了!
他去洗後,知眠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了下去,看著天花板,熟悉的感覺撲麵而來,心跳又很快。
她在床上滾了幾圈,最後看向窗外的夜色,漸漸揚唇。
過了一刻鐘,浴室的門傳來聲響,知眠睜開眼,就看到段灼走了出來。
他赤著上半身,身上隻掛了一條浴巾。
房間裡隻亮了一盞微弱的床頭燈,散發著橘光。
段灼走到床邊,看向她,知眠捏緊被子,羞澀地彆開眼,側向另一個方向。
直到床塌陷下一塊。
腰間多了一雙手,把她拉了過去,段灼帶著水汽的身軀就覆了上來。
知眠怔愣一下,就對上他沉沉的眸色,燈光映照上去,如同點了抹幽暗火光,翻滾著熱意,棱角分明的麵容被照得半明半暗,再往下是凸顯的喉結,隱隱滾動兩下。
不比被子蓋在身上來得綿軟,男人身上的肌肉精瘦強壯,帶著和她身上一樣的薄荷清香,和她沉沉相貼,刹那間熟悉的回憶撲麵而來。
她心口一跳,還未來得及言語,男人的吻不由分說地落下來。
她手上貼著他胸膛,感覺到他強有力的心跳,撲通,撲通,帶著她心也跟著強烈跳動。
知眠腦中不斷暈眩。
他的吻轉移到耳廓,氣息落在敏感的耳尖,知眠身子顫了顫,就感覺到他的手搭在她睡衣的紐扣上。
她腦中想阻止,手上卻沒有動作。
幾分鐘後,衣物被扔到床腳。
她羞得抬手遮住,手腕卻被他扣著按住,段灼看著她氤氳著水光的眸子,勾起唇角,嗓音低啞:“穿得什麼樣重要麼?還不是要脫掉?”
床頭的燈光給她白皙的身體抹了一層蜜色。
如同從未經此事的少女。
知眠酡紅了臉,輕聲喚他:“段灼——”
“嗯?”
她咕噥著提醒:“家規,你忘了嗎……”
段灼聞言,眸色愈發濃重,千萬情緒從腦中掠過。
知眠見他停住了動作,眼底滑過一道狡黠的笑意,輕聲道:“家規,不能忘的,到時候叔叔阿姨發現了,你就完蛋了。”
男人聞她輕快的語氣,仿佛拿了一塊免死金牌,帶了點耀武揚威的味道。
段灼的吻旋即落在她頸項,唇間泄出粗重喑啞的氣音,如含了沙:“如果我想破戒呢?”
她糾緊被子,感覺腦中有浪潮拍打,她腦子發暈,但仍撐著最後一絲理智,垂下發紅的眼尾,輕喃:“段灼,我還沒準備好……”
她還是覺得有點害怕。
還是覺得,需要一點準備的時間。
男人對上她的眸子,眼神幽暗,末了唇畔微勾:“好,再讓你逃幾天。”
反正遲早都是要被他吃掉的。
知眠眉眼一彎,段灼捕捉到她的笑意,緩緩道:“但是你以為今晚就這麼算了?”
“唔……”
他重新吻上她的唇。
知眠猶如一朵紅玫瑰,在他懷中盛放,被他一點點剝開花瓣。
他極度虔誠地俯下身,今晚隻想全心全意討好她。
她膝蓋屈起,被兩隻手緊緊鉗住,吻落下,知眠身子猛得一顫,緊緊咬住紅唇,低頭,溢滿水光的眼眸就對上男人如同看獵物般的漆黑瞳仁。
段灼輕笑出聲。
似乎在笑她和從前一樣,這麼輕易就經受不住。
女孩閉著眼,紅唇輕吐出氣,感覺自己如在浪潮中翻滾,她羞得想要逃離,可內心另一股更為強烈的感覺卻告訴她——她格外渴望他這樣的觸碰。
她如一抹溫軟,在他懷中融化。
所有的理智,羞澀,都被他一點點卸下防備,隻剩下不受控的靠近,屈從,交付。
直至腦中突然放空。
知眠如脫水的小魚,身子猛烈撲騰了兩下,卻被他按住身子,吻得更凶。
她眼角冒了淚花,嗚咽著叫他名字。
感覺自己快要死掉。
段灼起身,重新擁住她,吻掉她的淚珠,嘴角挑起抹笑,並不想讓她有平緩下來的機會。
他拿過床頭的盒子,撕開,在她耳邊道:“這個買了,還是得用,不能浪費。”
至於怎麼玩,男人腦中早有很多想法。
……
窗外夜色漫漫,溫柔的微風卷進房間裡,撩起如海浪般翻滾的旖旎春意,小船久久搖曳,直至天色快要翻了魚肚白。
-
翌日。
一抹的日光刺進知眠的眼皮。
她嘟囔了聲,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窗外早已天光大亮。
意識逐漸清醒,她動了動不著寸縷的身子,感覺到肌肉的酸意,昨晚的事也隨之覆上心頭。
昨晚男人的架勢和精力,仿佛要把他們空缺一年的全部補上,到最後她累得實在不行,耷拉著眼皮催促他,他才終於停下。
舊知識重新溫習,順帶著學習了從未有過的新知識。
知眠感慨,這人的花樣怎麼這麼多qbs?? 到時候真到那天了,該怎麼辦啊,她感覺自己已經受不了了。
她一邊怕,一邊又覺得期待。
應該沒有一個女生能抗拒段灼身上的雄性荷爾蒙魅力吧。
他在床上的模樣,強勢又帶著濃濃的占有欲,隻有她一個人能看到,想想心頭就劃過一道濃情蜜意。
知眠的腦袋枕在段灼的手臂上,視線向前延伸,她看到他手上那處她名字的刺青。
她抬手去碰,注視了會兒,心間滿了愛意,忍不住輕輕吻了上去。
而後,知眠翻正身子,卻突然對上段灼含笑的目光,一怔。
這人什麼時候醒的?
男人長臂一撈,把她重新攬進懷中,他嗓音很低。
“早上好,寶貝。”
知眠淺淺勾唇,“早上好呀。”
他揉了揉她發頂,“今早這麼遲睡,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提到這事,她小脾氣就上來了。
“我那麼遲睡還不是因為你……”
他沉聲笑著,把她摟緊,“誰三番五次招惹我?”
“我哪裡有,明明是你……”
她羞得說不下去了。
段灼撫摸著她柔軟如海藻的秀發,感受到一身綿軟,回憶起昨夜良宵,便覺得久終解渴,是從未有過的饜足暢快。
他貼近她耳邊,想叫她名字,到嘴邊卻融化成更柔軟的兩個字:“眠眠。”
男人低懶的床笫之語,滿了親昵。
知眠心尖一蕩。
段灼又叫了幾聲,而後漸漸笑了:“眠眠,還挺可愛的。”
一聽過去,就很軟。
知眠有點耳熱,“你乾嘛……”
“以後就這麼叫你,怎麼樣?”
父母從小到大都叫她小九,偶爾母親會這樣溫柔地喚她眠眠,後來到親戚家,更沒有人叫她小名,而身邊和她親近的人,便也隻叫過小九或是九九。
眠眠相比於九兒,的確更顯可愛。
知眠喜歡。
兩人耳鬢廝磨一會兒,段灼有點心癢難耐,再次把她翻身壓住,放在床頭的手機卻突然響起。
她羞得立刻推他一把,“接電話。”
他神色微沉,隻好起身去撈床頭的手機,拿起來一看,是莊嘉榮。
段灼接起,“喂,老莊。”
那頭說了幾句,段灼應下,“好,今天小九和我在一塊,我帶她過去玩玩。”
掛了電話後,知眠驚訝:“什麼帶我一起過去?”
“今天老莊去一個老朋友的賽馬場談點生意,我也認識,他就叫我們過去,你不是今天沒課,帶你過去轉轉?”
“會不會影響你們?”
他刮了下她鼻子,“能影響什麼?”
知眠點點頭,“那好吧。”
他站了起來,腳踏在地毯上,撈起地麵上的衣物,放到床上,給腰間重新裹上浴巾,“我先去洗漱?”
知眠忙彆開眼,“嗯……”
男人走去浴室後,知眠才起來,把衣服穿上。
她這一低頭,才看到身上都留下了他的痕跡,特彆有幾處格外明顯,能看出來他昨晚欺負得有多狠。
她壓下臉上的熱度,趕緊把衣服穿好,下了床,目光略過腳邊的垃圾桶,看到裡頭的東西。
昨晚買的一盒,已經用完了。
還是克製之下的數量。
甚至昨晚他還開玩笑和她說,趁著年輕,多讓她享受享受。
享受個頭……
她輕歎一聲,感慨男人這個年紀果然最為精力旺盛,何況他從事ea,長期鍛煉,全身肌肉緊實有力,體力過於好了。
過了會兒,段灼從裡頭出來,知眠已經換好了衣服,坐在床邊。
她看到他,立刻站起身,“我去洗了。”
她進去後,段灼把房間收拾了下,換了換床單,而後拿出手機,給阿姨打電話,讓對方等會兒來家裡打掃衛生,順便把知眠的衣物拿去重新洗洗。
洗漱完畢,知眠在浴室護膚完,走了出來,就看到段灼站在穿衣鏡前,搭理衣服。
她走到他旁邊,就被他摟住。
段灼俯臉親了下她白皙的後頸,知眠轉臉問:“我是不是得要化個妝?”
“怎麼了?”
“等會兒不是要陪你去談生意嗎,是不是要漂亮點。”
他笑笑,“不化妝也很好看。”
她皮膚好,不施粉黛也很美。
“真的嗎?”
“嗯。”
她看了下自己的膚色,確實瑩瑩有光澤,“那我等會兒簡單打個底,再塗個口紅吧。”
段灼低頭看到女孩左手的貓眼海藍寶手鏈,問:“這是哪來的?”
“這個是我一個粉絲送的。”
前段時間她不小心把手鏈弄壞了,鏈子斷掉,剛拿去修完,前兩天才拿回來,昨晚就有戴,隻是估計男人沒注意到。
“好看嗎?”她晃了晃。
他微微勾了勾唇,“嗯,還挺有眼光,哪個粉絲送的?”
知眠不敢說是個男粉絲送的,生怕他吃醋直接讓她摘了,便笑嘻嘻道:“不太清楚,應該是個特彆軟萌的小女生吧。”
段灼沉默兩秒,末了點點頭,“行,隨你吧。”
知眠:?
隨便這什麼意思?
段灼沒多說什麼,“走,我們下樓。”
兩人往樓下走,知眠道:“現在來得及嗎?要不要吃個早餐再走?”昨晚他們買了吐司和牛奶。
“來得及。”
“那我去弄。”
知眠把購物袋拎到廚房,拿出裡頭的東西,拿麵包機簡單烤了下。
兩個人坐在一排,吃著早餐,段灼問:“今天陪你回新城禦景一趟?拿點你要用的東西。”
“好。”
知眠視線落在他的脖頸深處,有一個紅紅的印子,她抬手試圖觸碰上去。
段灼一把握住她的手,笑了:“摸什麼?這你咬的。”
她心虛,“才不是我咬的……”
“不是你難不成是我?”
她輕哼,“你給我咬的也不少。”
她說他像狼狗,還真不是沒有證據。
他問:“疼不疼?”
“疼。”
“那我今晚輕點。”
“……”
她氣得搶過他手裡剛拿起的吐司,狠狠咬一口,腦袋就被他揉了揉。
她嚼著吐司,轉頭問他:“你說你們今天要去哪裡談生意?”
“賽馬場。”
她啊了一聲,“那是不是要騎馬啊
?”
“想騎嗎?”
“我不會啊,這個好騎嗎……”
她完全就沒玩過。
段灼看向她,吻了下她的唇,聲音很低:“沒事,以後晚上我教教你。”
晚上?
晚上怎麼學騎馬……
她愣了兩秒,突然反應過來,臉霎時間紅了。
作者有話要說: 狗男人的虎狼之詞
害羞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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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個紅包,25字!今天這章先試探一下,你們懂的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