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十三章(2 / 2)

那就跟我回家 慕義 22066 字 8個月前

知眠轉頭看到他臉上的痞笑,被他帶壞後,很輕易就聽出他說得另外一層意思,立刻從脖子紅到了耳根,輕嗔:“你能不能……”

話音未落,段灼側過臉,吻剛好封住她的唇。

四處遼闊無人,耳邊隻有溫柔的風聲,知眠心間悸動,緩緩闔上眼眸,感覺到臉被輕捧起,男人的吻也變得格外溫柔。

淪陷中,耳邊傳來急促的馬蹄聲,知眠嚇得立刻停住,轉眼就看到盛家千金騎著馬從他們旁邊急速過去,目光落在兩人一刻,而後扯起嘴角,收回目光:“駕——”

知眠臉如小番茄炸開。

剛才對方眼神,仿佛在笑話他們:【騎馬呢,你倆擱這兒啵啵啥。】

段灼嗤了聲,揉了揉知眠的腦袋,悠悠然:“不管她,我們繼續。”

“……”

-

中午在盛驊的私人馬場用過午餐後,公事洽談完畢,段灼就帶著知眠離開,回到霖城市區。

兩人說好下午去新城禦景拿點東西。

路上,知眠和段灼聊起這幾次搬家的經曆,快到新城禦景時,知眠看著駛過的街道,還提到一事:“我剛開始搬來這裡的,還有點害怕。”

“為什麼?”

“就我第一次來這裡看房,那天晚上回去,我往這條路走想去找地鐵,這裡晚上特彆黑,我還以為我差點遇到壞人了,還好諸葛哥從附近路過。”

段灼笑,“你知道他為什麼會從這裡路過嗎?”

“為什麼?”

“因為我讓他路過的。”

“啊?”這是什麼意思?

“那天你從小區出來,我剛好吃完飯從餐館出來,就在對麵。”

知眠震驚。

段灼不悅,“隻是某些人壓根就沒看到我。”

“我真沒看到你……”所以原來是段灼怕她路上遇到危險,才讓諸葛宇去送她?

這可一點不想他霸道張揚的性格。

他問:“如果你看到我,還會坐我的車嗎?”

知眠猶豫了會兒,老實搖搖頭,見他那臉色,又笑嘻嘻鑽進他懷裡,哄他:“那當時我又不知道我們會複合啊,而且你都是偷偷的關注我。”

“那我應該早點來追你的,嗯?”

知眠還有點傲嬌,“你早點追,我也不一定同意的。”

段灼笑了。

十分鐘後,兩人到了公寓門口,開門進去。

午後,日光透過窗簾,灑落在房間裡。

知眠整理一些貼身衣物帶去星蕉洲,段灼跟著走去臥室,她拿出自己的小行李箱,打包完,又去收拾自己的桌麵。

她打開抽屜,段灼站在旁邊,拿起裡頭一個粉色的密碼本,笑笑:

“這小學幾年級的東西還留著?”

知眠立刻奪了回來,“乾嘛……”

他手撐著桌子,俯下身看著:“還帶著密碼,裡頭寫了什麼?日記?”

裡麵是知眠寫的暗戀日記。

當初分手時,她想扔掉來著,後來心裡不知怎麼想的,最後還是沒扔掉。

雖然他知道了,但是她也不好意思拿出來讓他看啊!

多羞恥!

“等以後再給你看……”她溫吞道。

段灼勾唇,也不強迫:“嗯。”

知眠把父母的遺物收到桌子裡,想到什麼,輕聲問:“段灼,好幾年過去,還能把屬於自己的財產拿回來嗎?”

“什麼意思?”

知眠垂眸,“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姑媽嗎?”

“嗯。”

“我媽媽在去世前,其實給我留了一筆財產和撫養費,當時托管給我姑媽保管,並委托給她管理權,想著以後等我長大了再給我。當時我年紀小,我姑媽竟然拿了全部的錢都放到他們自己家,給他們家蓋了房子。”

他們照顧知眠四年,直到把她的全部價值榨乾,便拿了一筆錢給了第二家,就是她的伯母潘芬,潘芬照顧了她一年,把那錢花得差不多後,便把知眠像踢皮球一樣,踢到第三家。

這回潘芬給的錢更少,第三家不乾了,也知道前兩家乾的那檔子沒良心的事兒,便帶著知眠就去找她姑媽,說不管這樣的爛攤子,要麼多給點錢,要麼自己拿回去養。

知眠聽著他們的爭吵和推搡,自己就是所有人嫌棄的累贅,那晚她什麼都沒說,自己拎著行李箱離開,卻被姑媽的女兒發現。

姑媽的女兒這些年一直和知眠關係很好,偷了幾百塊錢塞給知眠,知眠說不要,對方卻說:“你拿著吧,這本來就是屬於你的。”

所以這個女孩,是知眠那些年唯一的溫暖。

知眠走時,就發誓將來有一天,要把屬於自己的東西全部拿回來。

段灼站在她旁邊,聞言把她攬進懷中,撫著她的發頂,聲音很啞:“我們家眠眠怎麼受了這麼多委屈。”

段灼還記得當年他去她租的房子看過,沒想到她過得那麼苦,而她之前寄人籬下的那五年,更是苦。

他家的小姑娘,怎麼讓人這麼心疼。

知眠抿了抿唇,抱緊他。

半晌,他道:“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我先去查一下,同時也要收集相關的證據。”

“你來查嗎?”

“我能查的,肯定比你得多,”而且他希望在這件事上他能為她討回公道,她受的委屈由他來報複,段灼對上她目光:“相信我,屬於你的,我都會幫你拿回來。”

-

晚上,知眠和段灼在星蕉洲吃完了晚餐。

八點,任時俱樂部有個線上會議,所以段灼需要去到書房。

臨近八點,兩人坐在二樓客廳吃完水果,知眠對男人道:“我先去洗澡,然後去畫畫。”

她剛要起身,就被他拉住,擁入懷中。

段灼低聲在她耳邊蠱惑:“不等我一起?”

一起洗澡?

知眠羞窘,試圖擺開他摟著她的手指:“才不要……”

他勾唇:“之前又不是沒洗過。”

現在怎麼就害羞成這樣了。

知眠感覺是重新又談了一遍戀愛,還和從前一樣害羞,當初她洗澡時,是被他強勢地抱去浴室,後來才解鎖了新場景。

知眠輕推他,冷漠打斷他這個話題:“時間到了,你要去開會了。”

男人的手在她細腰揉了把,引得她身體一顫,而後他又恢複平淡般鬆手,站了起來:“我去了。”

客廳裡隻留下麵頰發熱的知眠一人。

知眠輕吐了一口氣,起身去洗澡。

站到淋浴噴頭下,溫熱的水從發頂滾落到腳跟,浴室水汽氤氳,在燈光照耀下,泛了橙黃色的光暈。

知眠低頭看著身上的紅痕,隻感慨舊的未去,今晚新的又要來了。

不用猜,段灼絕對不會讓兩人今晚相安無事的。

他現在看著她,就像狼看著隻兔子,隨時都能吃掉的那種qbs?? 何況男人剛剛開了小葷,但這足夠讓他精力充沛地連連折騰她幾天了。

從前的時候,他就是如此。

洗完澡,她穿上一件白色的冰絲吊帶睡裙,外頭披蓋著一件配套的長款披風,她濕漉漉的頭發搭在肩上,小巧的瓜子臉水潤潤的,紅唇彎彎,如同玫瑰般。

她走出浴室,稍稍吹乾頭發,而後去到客廳,泡了一壺茶,端著走去她房間。

她拿出畫板畫稿子,卡文時,恰好接到了梁梔意的電話。

她接起,“梔意。”

“九九在乾嘛呢?”那頭傳來女人嬌俏的聲音。

“我在畫畫,怎麼啦,你找我聊天?”

“對啊,我在學校太無聊了,你呢?你最近和段灼怎麼樣。”

“挺好的。”

“你在哪啊?現在在和他約會嗎?”

“沒有,他在書房開會。”

梁梔意震驚,“書房?!你又搬回他那邊了嗎?!”

“嗯……”

梁梔意笑,“誒呀那這一天天晚上過得,肯定多姿多彩啊。”

“……”

這人又開始了。

“你彆想太多,我們之間很單純……”

“我信你個鬼,你說這話你不心虛嗎,就你男朋友看過去那樣,像是什麼正人君子嗎?而且你倆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梁梔意心想,就連裴忱外表看過去薄情寡欲的男人私底下都變了一個樣,“你這個注意做好措施啊。”

知眠臉頰緋紅嗔她,“真沒有,他有家規的。”

梁梔意笑,“我看就是他不行。”

“……”

他行,誰說他不行的。

她還覺得他太行了qaq。

知眠心跳撲通撲通的,被她說得耳熱,“你彆說我,你先管好你自己。”

“九九,我跟你說啊……”

兩人聊了會兒羞羞的話題,直到把知眠弄得麵紅耳赤。

終於掛了電話,知眠重新拿起畫筆,看著筆下男女主卡了半天的車,此刻腦中的靈感蹭蹭蹭地來,半紅著臉勾勒著。

直至畫完,她把稿子發給李念念:【勾線一下哦。】

李念念看完,回了一句:【九九,我看的有點浮想聯翩,鼻血流出來了,你怎麼那麼懂……】

知眠喝著水,差點被嗆到。

她不懂,什麼都不懂,梁梔意才是懂王。

正思想著,臥室的門被打開,她立刻把畫稿關掉,轉頭看到段灼走了進來。

男人身上穿著浴袍,精瘦的肌肉線條隱沒在浴袍微敞的領口下,他一步步朝她走來,如同靠近即將逮捕的獵物。

知眠看著他,心跳跟著加速。

而男人的視野裡,女孩坐在桌前,穿著薄薄貼身的睡裙,布料勾勒著美好的曲線,皮膚白若凝脂,如吹彈可破的麵團。

直至走到旁邊,段灼垂眸看著她,勾起唇角,嗓音微啞:“畫好了嗎?”

“嗯。”

她垂下頭,“我關一下電腦……”

她剛把電腦蓋上,忽而間膝蓋窩攬過一隻手,下一刻,她身子騰空而起,被他穩穩橫抱了起來。

長款披風順勢掉在地上。

她纖細白皙的手臂下意識攀住他肩頭,腦袋貼在他前襟上,就感受到段灼強有力的心跳。

她衣裳布料褶皺,段灼低頭看了眼女孩身前的風景,眼底一暗,喉結重重滾動了下。

“怎麼穿得這麼性感?”

知眠輕喃:“我就這一件能穿……”

其他的都還不是這個季節,或者太熱或者太冷。

此刻掉了披風,一股涼意貼在皮膚上,卻因為被他抱著,涼意很快被驅散開來。

段灼眼底染上笑意,轉身往外走,啞聲道:“寶貝,你今晚怕是不想睡了。”

“……”

完了完了,早知道她不穿了。

知眠眼底被走廊的燈光晃過,她雙頰泛熱,試圖轉移話題來緩解緊張:“你很早就忙完了嗎?”

“嗯,我等你很久了。”

走進燈光昏暗的臥室,把門關上後,知眠被他放在軟床上。

還未來得及說話,男人膝蓋靠著床邊,欺身而上,沉重的氣息夾雜著克製不住的情緒鋪天蓋地而來,一下子侵占她的呼吸。

段灼的手沒入她柔軟如海藻的發間,把她固定得逃脫不得,知眠承受不住他這樣狂烈的吻,手指緊緊攥著他的浴袍衣領,幾秒後,手卻被他帶到浴袍的係帶處。

暗示再明顯不過。

頭暈目眩間,她動作像是被蠱惑一般,全照本能。

片刻,男人的浴袍掉落在地。

知眠眼前朦朧光影晃過,他的手帶著溫度,所過之處如同星火燎原,最後直到了裙擺。

她心口一跳,對上男人滿了情緒翻滾的雙眸。

微涼的空氣從膝蓋上慢慢往上傾覆,直至她舉過雙手,因為寒冷,她身子微蜷,下一刻男人和她截然相反的熱度籠罩上來,立刻驅散了所有寒意。

他帶來的,是燙人心口的熱意。

男人的吻不斷加重,輕咬著她的唇,知眠的意識一點點渙散,眼眶一點點積蓄著水汽,隨著他每一個舉動,身心漸顫。

他為所欲為。

她欲生欲死。

知眠聽著段灼在她耳邊的壞笑和低語,咬著唇,流轉的細音卻從情不自禁從紅唇中泄出。

她忽而意識到一點——

段灼比昨晚還要可怕。

他已經輕車熟路,攻勢比昨晚還要猛。

直至她徹底沒有反抗的力氣,段灼起身,去拿床邊昨晚買的另外一盒。

知眠聽到撕開包裝的聲音,幾秒後她身子突然被撈起,兩人交換了一個方向,他半靠在床頭,讓她麵對麵坐了起來。

知眠驚呼一聲,眨著濕潤的眸子,“段灼——”

男人唇角蕩漾開一抹笑:

“寶貝,現在輪到你來回顧一下白天學習的知識。”

今天白天在賽馬場……

知眠麵色瞬時酡紅,欲哭無淚。

“我不會……”

段灼眼尾泛紅,和她十指相扣,直勾勾盯著她,嗓音如含了沙:“沒事,我教你。”

知眠不受控地,隨著他一起沉浮。

牆壁上,人影像是雨中芭蕉搖曳。

直至半晌,段灼坐起身子,把她摟住。

知眠腦袋靠在他肩頭,紅著鼻尖,軟聲嗚咽著:“不行,會滑進去一點點……”

她必須要控製著,可能卻越來越適得其反。

該怎麼辦……

段灼聞言,額頭青筋浮現,眼底猩紅。

汗珠從額間滾落,他在她耳邊誘哄:“會滑的話……那就全部放進去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我在寫什麼_(:3」∠)_

天哪我不單純了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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