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2 / 2)

【嘖嘖嘖喬砂砂有兩把刷子啊,一邊還能這麼快找出對應的詞,另一邊還能帶個“油”字,這該是什麼腦子啊。】

【不是,乾嘛啊,玩遊戲就玩遊戲,夾帶什麼私貨啊,不得不說老老實實玩遊戲的席意真慘,都淘汰了還被諷刺。】

【啥呀,不是席意先開始的嘛。我看第一句不是席意先說的她蠻橫無理啊,隻不過當時沒人覺得奇怪,現在回想起來那席意那表情,肯定也是故意的啊。】

看著周圍人隱約投來的目光,席意額頭上的青筋緊繃。

甚至不由自主地錘了眼前的沙發一拳。

這時候喬砂砂剛吐出一句“油來已久”,一看他這反應,頓時笑了。

“怎麼了席意,隻不過是一個遊戲而已……你不會玩不起吧?”

“……”

很好,當初席意試圖借這個遊戲來罵喬砂砂的時候,他也是這麼想的。

誰能想到最後被說“玩不起”的人竟然變成了他?

席意沒了彆的方法,隻能暗暗祈禱喬砂砂趕緊淘汰,他已經能想象彈幕上都在刷什麼了。

然而不如他所願,喬砂砂成功地留到了最後一輪,最後的對手是梁喚秋。

“前所未油”喬砂砂又甩出了一個帶“油”的詞作為開頭,靜靜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想要回答這個很簡單,光是喬砂砂剛才就甩出了一大堆帶著“油”字的成語,然而梁喚秋卻詭異地保持著沉默,直到計時器發出“滴”聲。

嘖,沒意思,就這麼就結束了。

然而梁喚秋的麵色如常,隻笑著聳了聳肩。

那表情就像是在說如果你們懷疑我在放水一定是你們的錯。

行吧。

喬砂砂歎了口氣,再次拿起了信封:“我來看看這次的人是誰?”

“哦,恭喜你——”

“付老師。”

付輕茫然地指了指自己:“是我?”

確定這個消息之後,付輕剛開始還覺得有些不爽,但很快就接受了。

一瞬間的懵逼之後,他也想清楚了自己的這次導遊到底是怎麼來的,無非就是來罵他的人太多,反而讓他的點擊率不斷上升,在剩下的人裡麵拿了第一唄。

這兩天被罵得多了,他已經逐漸開始習慣了那些謾罵,變得厚臉皮起來了。剛開始他還會因為彈幕上的話反思自己或者是感覺生氣,但現在再看,那些話已經完全無法牽動他的情緒,就像是他們罵的是另外的人一樣。

付輕想通了,反正做什麼都得被罵,他不如就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就好了。

導遊嘛,這幾天他也看蘇茶席意兩個人也知道了,所有的人都得聽導遊的,這不就是跟公司的人都得聽他的一樣嘛。

看了一眼其他幾個嘉賓,他冷笑了一下,都沒一個好東西。

正好來了導遊這個機會,他做什麼這些人都得受著。

於是第二天晚上付輕把製定好的旅行計劃給其他人看到時候,所有人都驚了。

“早上五點鐘起來?還是爬雪山?!”沈晴結結巴巴地指了指計劃,“這開什麼玩笑。”

“沙羅特雪山是G國最出名的景點了,去那裡有什麼問題。”付輕一臉理所當然。

可是他們的下一站要從F國飛往G國,光抵達附近的機場的時候就已經接近十二點了,而五個小時後,他們又要再次出發。

“去雪山也就算了,我覺得我們可以晚點出發,□□點鐘走。”封思辰皺著眉開口。

“我們時間不夠,還是五點吧,各種預訂的東西不好改了。大家覺得有困難嗎?”付輕掃視了一下皺著眉的其他人,“覺得有困難的話,就自己克服一下哈。”

“你——”

這話的高貴口吻讓常年當乙方的封思辰一下子握緊了雙拳。

喬砂砂算是明白了,這是準備趁著當導遊的時候趁機搞一言堂啊。

彈幕上也是一片謾罵。”

【乾嘛啊乾嘛啊,當個導遊很了不起嗎?在這裡頤指氣使個什麼啊,滾出去。】

【本乙方人震怒!能自己克服的困難還叫做困難嗎?改一下時間會死啊!我生氣得朝著空氣打了一套拳。】

【彆的人當導遊的時候都好好商量的,這人怎麼還把自己當回事了,嗬嗬。】

【跟前麵的蘇茶和席意相比,真的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態度也差太多了。】

“這麼積極,是要去雪山上登基嗎?”喬砂砂嗤笑了一聲,“還在這練習怎麼當皇帝。”

然而詭異的是,付輕聽了這話竟然絲毫不動怒,隻是眯縫著眼睛看她:“用不著再說,我已經決定了。”

然後便是頭也不回地離開。

不管怎麼說,他們還是連夜到了G國。

這一次的房間是單人間,儘管如此,早上五點的時候付輕還是一個挨著一個敲響了門,好確保他們及時起床。

付輕早就看他們平日裡睡到日上三竿的懶洋洋模樣不順眼了,他自己每天一早就能醒來,結果還要等這些人慢吞吞地爬起來。

看著一個個人大喊救命痛苦得根本睜不開眼的樣子,付輕隻覺得爽快極了。

唯獨敲到喬砂砂房間的時候,卻怎麼也敲不開門。

一連半個小時,裡麵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到最後,付輕甚至喊了酒店打開門,然而裡麵空無一人。

“……”

付輕一個冷哼,不打算繼續糾結:“她失蹤了是吧,我們走,不管她了。”

一句話之後便帶領著困得要死要活的眾人坐上了租好的車。

*

付輕等人再次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將近十點的晚上了,喬砂砂慢悠悠地逛完了附近的夜市,吃了點東西準備回酒店,正好遇到了回來的七個人。

除了付輕還算是精神不錯,其他的人全都灰頭土臉又狼狽不堪,好幾個身上還沾著泥。

“你今天早上去哪了?”付輕忍不住問道。

喬砂砂笑了一下:“哎呀不好意思,我忘記告訴你們了,我認床,睡他們家的實在不舒服,就自己花錢升級了一下。”

“今天早上太累了沒起來,原來你們還去叫我了呀?”喬砂砂一臉抱歉的樣子。

付輕皺了皺眉,卻沒說什麼。

她經費充裕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自己把房間升級也沒的說,畢竟還有鈔能力。

至於其他人,更是又累又困,恨不得直接找個地方睡下,更沒時間去糾結她今天早上到底去哪了。

喬砂砂看著這些人的樣子,冷笑了一下。

付輕不怕罵,她就怕罵了?

他敢訂不合理的行程,喬砂砂就敢撂挑子不聽導遊的話。

不就是拚一個不要臉,誰還怕誰。

不過同樣的理由不能用第二遍,第一天喬砂砂敢直接賴床是因為他們原定計劃裡還會回來,但第二天就不一樣了。

這天的日程依舊是從五點開始的,喬砂砂倒是能夠及時起來,對其他人來說卻依舊是個難題,相比於昨天的困和累,今天擺在其他人麵前的難題還多了一個痛。

他們全身上下的肌肉都酸痛不已,每動彈一下都是一種折磨。

更讓人感到絕望的是,這天的計劃是去漢內諾蕾山腳下野餐露營。

跟之前的雪山不同,漢內諾蕾山相對來說低矮得多,因為地理原因,格外適合觀星,每當晴天的夏夜,天上的星辰就會格外明顯,因此這個地方也成為露營愛好者最想露營的地方之一。

在這個地方露營,眾人其實原本也並沒有什麼意見,但前提是——不是在爬了一整天雪山之後。

儘管這山比昨天去的地方好爬得多,但他們每走一步都不免得想起昨天窒息的經曆,再加上渾身的酸痛和背上租的露營設備,讓他們每一步都艱難無比。

唯有喬砂砂,走路輕快無比。

看著這樣的喬砂砂,所有人都不免有了幾份嫉妒和羨慕。

幸好,哪怕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爬到理想的露營地點也僅僅花了半天時間。

付輕抹了把汗。

看了一眼累癱在地上的眾人,有些不滿地開口:“行了,休息得差不多之後,咱們就開始搭帳篷和爐子吧。”

“席意,沈晴,羅相書,喬砂砂搭帳篷,我來生火看火,剩下的人去搭爐子和搬東西出來。”付輕指揮道,所有人眼裡不約而同地露出幾分煩躁。

【???這才坐這幾分鐘就開始催人乾活,資本家嘴臉也太醜惡了,這還是導遊嗎。】

【你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彆人搭帳篷什麼的乾重活,他在這裡生火?不就是點個打火機的事嗎?把活都給比人乾。】

【嘔了,什麼人啊,關鍵是這理直氣壯的態度,一看就是做慣了老板的,拳頭狠狠地硬了。】

“快點啊。”付輕似乎一點也意識不到自己做了什麼,“還在直播呢,咱們一個團隊的,得齊心協力呀。”

聽了這話,不少人正準備開口懟他,突然被一聲小聲的啜泣給打斷了。

“嗚嗚嗚我都快累死了,就那麼急著讓我乾活嗎,搭帳篷好累啊你怎麼這麼沒人性啊。”

哭的人是沈晴,她雙手抱膝,一抽一抽地流著淚,看起來頗有些惹人憐愛。

周圍的人頓時有點過意不去,封思辰連忙從懷裡找出抽紙來,一邊痛罵道:“就是啊……”

接下來的話還沒說出口,猛地被一聲更加大的哭聲打斷了。

所有人都驚異地往聲音的來向看去,隻見付輕嚎啕大哭:“怎麼能……怎麼能連你們都這樣說我?!我精心策劃的這行程你們之前挑三揀四也就算了,所有觀眾都來直播間罵我也就算了,怎麼到現在沒人性都說上了!”

眾人又無語又無奈,這付輕明明是加害者吧,偏偏還哭得這樣慘,讓人沒有立場來說。

付輕一看其他人這反應,心裡更加得意了。

不就是裝白蓮嗎?不就是哭嗎?誰不會啊!

哭著哭著,眼看著沈晴都不好意思繼續了,付輕還在繼續嚎啕:“我真的……從第一天開始都沒過一天開心日子,有時候我真的想知道我還這裡乾嘛啊都是,什麼好都撈不著。”

全場一陣靜默,一時間就隻剩下沈晴和付輕的哭聲此起彼伏,還有彈幕罵的慘烈。

【我被這人的臉皮厚度驚呆了,乾嘛啊這是,不是他先讓人家乾重活的嗎,人家抱怨兩句還不行了。】

【絕了絕了,我以為白蓮就夠惡心了,原來加害者當白蓮更惡心!】

【這些人一個個不是挺能撕的嗎?治他啊,罵他之後我保證三天之內不黑你們,惡心吐了!】

所有人內心一片無語之際,突然,一個冷酷的聲音響起。

“所以這麼不開心,為什麼不走?”

“難不成……你是付不起違約費嗎?”

【可以啊,喬砂砂這個反矯達人出手就是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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