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個紙箱子給梨花兒做窩, 又從廚房找了兩個碗, 有豁口的放貓糧, 沒豁口的放水,林淵想了想,又找了紙箱放在陽台上。
“這是廁所。”這句話是林淵對梨花兒說的。
“哎?呃……”吃東西現在已經可以做到了,可是便便這種技能、自己的貓還沒學會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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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陽台上的廁所, 深白有點傻眼。
看來, 今天晚上要找個野貓多的小區,觀察一下貓的便便到底長什麼樣子了, 一想到還要聞聞味道確保更真實, 深白就……
深白也是很拚了︿( ̄︶ ̄)︿。
醜醜的梨花兒看了一眼臥室裡的紙箱,又看了一眼陽台上的紙箱, 末了選擇陽台上的紙箱縮了進去, 然後再也不動了。
林淵這才將罩在耳朵上的助聽器拿下來, 遞給深白:“這樣, 還能修嗎?”
“哎?”不解的將助聽器拿了過來, 深白將助聽器拿過來的時候還沒有發現問題,直到他自己戴了戴, 這才發現這個助聽器現在是壞掉的。
“怎麼又壞了……不對, 阿淵你現在能聽到聲音啦?”這可是個驚喜, 深白高興的看向林淵。
“嗯,今天下午的時候才發現的, 聽起來和之前沒什麼區彆,或許可以打電話給醫生, 接下來的兩次藥不用上了。”林淵說著,又補了一句:“你家醫院的醫生和藥真是不錯。”
他將自己的迅速康複歸結於好醫生和好藥。
“不行,還是按照療程來吧。”深白立刻拒絕了,隨即大概是覺得自己的拒絕太強硬,聲音軟下來,他哀求道:“醫生也不容易的,提前那麼久幫你把預約保留下來,說不去就不去,她那邊也不好交代的。”
想想深白說的也對,林淵就沒有強求。
接下來林淵就去洗漱了,他在衛生間的功夫,深白坐到臥室裡唯一一張書桌前,掏出隨身攜帶的工具←這算是他的個人愛好,想要看看助聽器的問題能不能現在就修好。
然而,當他用螺絲刀將助聽器打開一條小縫隙的時候,看著裡麵流出的黑色液體,他立刻將助聽器重新擰上了。
將白皙的手掌按在那些液體上,他輕輕問了問——
“又是那個惡心的玩意兒,阿淵,你今天到底遇上什麼啦?為什麼什麼也不說呢?”
“啊啊啊啊~成熟男人的保密工作做得真到位。”
……
林淵出來的時候,深白正在擦桌子。
“阿淵你的桌子有點臟了,我幫你擦乾淨。”一看到林淵,深白就笑了。
這個晚上,深白跳完廣場舞就乖乖回去了,看他沒有死乞白賴留下來參加之後的飲酒會,葉開還詫異的嘟囔了一句。
看著深白消失的背影,林淵沒有說話。
再次回到自己臥室的時候,那隻被取名“梨花兒”的狸花貓正趴在林淵的枕頭上,小小的身體一起一伏,胡須還顫巍巍的。
怎麼看都像是真的貓——林淵想著,伸手將睡得真香的小貓兒抓起來,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了好半天,最終狐疑地想:該不會……這隻貓真的是深白從外麵撿回來的吧?
蝴蝶也好,黑豹也罷,這種類型的異化獸一旦在不是它們出現的場合出現,很容易會察覺它們的不尋常,更不要提那頭像變異蝌蚪的怪物了!
而深白的貓則太尋常了,實在讓人分不清它們到底是真是假。
說到這個……
林淵又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今天在車廂內的經曆,從看到黑霧那一刻開始回憶,他努力回憶著矮胖男子身上發生的變化。
似乎,先是發現了黑霧。
然後,黑霧越發濃稠,呼吸間水汽越來越濃……
再之後,他覺得空氣已經不再是空氣,而是完全變成了水,他乘坐的車子仿佛是一輛墜入水中的車,水將整個車廂淹沒了!
再然後……
那個蝌蚪一樣的怪獸就出現了。
它自濃鬱到極致的水中而生。
林淵認真回憶著。
他皺著眉,那時候的窒息的痛苦再次席卷了他,一時間,他仿佛被冰冷的液體淹沒了!
剛剛換上的T恤長褲被水完全浸透。
寒、且冷。
他的眉毛,睫毛上開始凝固出水珠,晶瑩的,剔透的。
他的鼻腔也有水珠凝聚,凝聚的水珠多了,就變成了水。
而摘下了助聽器的他,隨即感覺水從雙耳灌進去,仍然是冰冷的水流,耳鼓被水淹沒之後,他感覺自己的聽力再次變得奇怪起來。
“咚咚”……“咚咚”……
他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放任自己的意識在清醒與昏迷之間徜徉,林淵感覺眼前再次變得白茫茫一片……
這種奇妙的狀態持續了很久。
然後,另一種奇妙的感覺又來了。
對,沒錯,是“又”。
在水中,林淵緩緩地將頭向陽台的方向望過去。
蛙鳴的聲音再次消失不見,那種水裡有某種東西忽然出現的感覺再次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