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白最後找厭換了五百萬魔物幣。
“總覺得哪裡不對。”將那張薄薄的卡片塞進自己的上衣口袋裡,深白看向櫃台後麵的厭。
“五百萬而已, 您買的了吃虧買的了上當, 安心啦~”厭也笑眯眯的, 收下了深白遞過來的支票。
“哈?不是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嗎?”深白挑挑眉。
“口誤, 口誤而已啦~”厭繼續笑眯眯。
深白:=-=
“真的是口誤嗎?”深白懷疑的又看了一眼厭,然而厭自始至終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實在看不出什麼破綻,深白最後放棄的移開了眼睛。
厭臉上的笑容裂的更開了一些, 從深林二人的角度看過去,他的臉就像被這抹笑容一分為二一樣。
“對了, 您不是說想要購買建材嗎?心動不如行動, 要不要現在去?”厭忽然對深白道。
“現在?”深白看向厭。
點點頭,厭指向了身後的時鐘:“現在是大部分人和魔物休息的時間了,然而對於生意人來說, 一天二十四小時賺錢都嫌不夠,所以,建材店現在還開張哦~”厭說著, 細長的手指向右側黑霧籠罩的通道儘頭:“怎麼樣,我正要過去, 您要同行嗎?”
深白愣了愣,反射性的看向林淵。
“明天是下午三點的課, 你最早一節課則是在下午一點。”林淵道。
於是厭又笑了:“看來不會耽誤兩位學習, 那,和我走?”
他說完, 便推開櫃門從櫃台後麵出來,站在了右側的通道口。
對視了一眼,深林兩人跟在他身後,走進了黑霧中。
***
“這就是你說的‘生意人一天二十四小時賺錢都嫌不夠’嗎?”雙手抱胸站在厭身旁,深白麵無表情道。
經過大約五分鐘的黑霧中的摸黑行走,他們推開一扇門,然後出現在一個……賭場裡?!
很像賭場裡那種賭場,異常開闊,很多項目全部都在這個寬敞的空間裡,站在這裡,人們可以輕而易舉的看到周圍有什麼設施,以及其他正在賭博的人。
哦不~是魔物。
確切的說是魔物還有異能者。
都是高階的。
一進來便感到了無數道視線向自己這邊看過來,然而當深白向旁邊看過去的時候,周圍的人卻沒有一個人看他。
深白挑了挑眉毛。
“嘿!厭!快來這裡,我們缺個人!”他們並沒有在原地站多久,因為不一會兒,左前方就傳來一個大嗓門的招呼聲,周圍的人並沒有因為這句話看向他們或者說這句話的人——因為這裡的環境實在太喧雜了,到處都有人在招朋引伴,有人發出贏錢的驚喜,也有人發出輸了的哀嚎,當然,更吵的則是各種搓牌的聲音,還有遊戲設備的電子音。
“這是在下的一點小小愛好啦~”厭一邊說著,一邊伸出細長的胳膊揮了揮,示意叫他的人他聽到了,然後,一邊往那個方向走,他一邊繼續對深白道:“生意人嘛,應酬是少不了的,能把工作和愛好結合在一起,在下還是很幸運的。”
“以及——”
他說著,摸了摸深白口袋裡放著的、深白剛剛給他的支票:“黝金市的魔物們實在太窮了,人家這幾天根本沒有賺到錢,賭資都不夠、已經好幾天沒來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柯多娜!艾蘭朵!老賈!我想死你們啦!我又有錢可以和你們玩耍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一邊大喊著,厭抬起細長的腳,撒丫子向前方的牌桌奔去。
簡直是資深賭徒的作風嘛——看著迅速跑成一個小黑影的厭,深白無語的和林淵對視了一眼。
而林淵則在若無其事的探看周圍的情形,這倒有些出乎深白的預料:他心裡,阿淵應該是會很討厭這些東西的。
畢竟,阿淵看起來就是一個大寫的“正”字。
“阿淵,你會打牌嗎?”周圍有各種牌局,甚至還有麻將,深白注意到,林淵看的就是旁邊一個麻將桌。
“小時候外婆她們想打麻將找不到第四個人的時候,會要我陪她們打,然後按照小時付我零用錢做薪水。”林淵隨意道。
深白:(⊙.⊙)
這個……不愧是阿淵?!
他忽然想起來:阿美,阿海和阿花是三個人,而麻將局則需要四個人來著。
“呃……阿美阿海阿花婆婆她們……是太厲害了嗎?都沒人和她們打?”深白趁機提問,任何和林淵相關的事情他都好奇都想知道。
“不,剛好相反,她們打得挺差的,然而都是耐力選手,一打起來經常連打三天三夜,鎮上老人多,大夥兒都不樂意陪她們這麼打。”
深白:(⊙.⊙)
說著,林淵摸了摸下巴:“不,這樣形容不太準確,嚴格上說來,外婆打的挺不錯,然而運氣實在差,從來摸不到好牌;阿海婆婆打的很差,全靠超強的牌運撐著;而阿花婆婆則是純又沒技巧又沒牌運,然而有錢,不怕輸——”
深白:……
難怪可以纏纏綿綿到永遠,這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平衡了。
“怎麼,阿淵,想玩一局嗎?”看著林淵一直盯著牌桌,深白問他。
“如果不趕時間的話。”林淵道。
深白就聳了聳肩,順便指了指厭跑沒影的方向:“領路人都跑了,也不趕時間了,剛好我不會打麻將,阿淵你示範我一下?”
兩個人對視一眼,然後去了最近一台空著的牌桌。
林淵一共打了三局,全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