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深白的父親過來探望深白的日子。
據說是過來開會順便探望深白,不過具體是為了開會所以順便過來探望深白, 還是為了探望深白過來開會, 真實原因不太可靠。
林淵估計是因為深白最近折騰的動靜有點太大了。
和一般當媽的過來看望兒子會順便采買很多生活用品, 吃的、穿的、恨不得把兒子的衣櫃冰箱全部塞滿、外加幫他把屋子徹底掃除一遍完全不同, 深白的爸什麼也沒帶,空著手過來的。
“你最近花錢花的有點多啊。”開門見山,果然是這個問題。
深白的零用錢可不是普通人家的零用錢,而是有專門的投資機構幫忙管理的, 作為這筆錢的提供人,深白的爸雖然並不介意兒子的花銷, 不過當深白動用的數目太大的時候, 下麵的人還是會知會他一聲的。
“噢,我不是有塊地嗎?打算蓋房子,然後我不能自己蓋房子啊, 就雇了人幫我蓋,裡麵雜事太多,便又多雇了個管家。”深白懶洋洋對他道, 一副敗家子兒的樣子。
“你那塊地將來怎麼規劃的?那塊地位置雖然完整,可是由於城市規劃問題, 那塊地就算蓋得再好,將來招商引資也是個問題——”難得兒子願意接觸一點商業方麵的事, 深白的老爸正想趁機說點什麼, 不過看兒子低著頭一邊和他說話一邊做手工的樣子,他抿了抿嘴唇:“算了, 到時候有問題我再幫你想辦法。”
“聽說你花30億雇了個管家?”深父又道。
不過,不等深白回答,他自己環顧了一下四周,半晌點點頭:“你這房子雖然是一個人住,不過看起來倒是乾乾淨淨、井井有條,你這管家看來請的不錯。”
林淵:他好像有點明白深白的價值觀是怎麼來的了,而且——
深白的爸爸這樣對他,深白沒長成敗家子,還真是不容易。
納德裡克就是在深父說這話的時候忽然從外麵進來的。
當然,她進門前有敲門。
“謝謝您的誇獎。”她笑眯眯的說著,走到深白麵前,微微一躬身,然後開始低聲向深白彙報了:
“……燈塔工把之前建造的架構都敲掉了,說是昨天和您討論了一下您的喜好,決定更改設計,不過他們說之前的材料不會被浪費,他們會小心敲下來,重新改裝加固後保證比原本的材料更結實。”
“還有,關於泉水管家報告上來的山澤市的一些事情,我先這樣批複他了,請您看一下這樣可不可以,以及,有一批經銷商在老爺子去世後表示想要和咱們重新談合同,對於這些人,我找了新的、可以提供更好合作模式的新經銷商,這是他們列表,如果您看可以,我就將這個清單轉交泉水管家,由他去和對方談判……”
“嗯……可以,好……”全程,深白隻負責“嗯嗯啊啊”而已,外加點了幾下頭,然後又繼續很喪的做手工去了。
看著納德裡克在彙報完畢之後,還主動幫深白替換掉了麵前的茶水,外加給他也換了一杯,深父點點頭:“你看人方麵還是很有眼光的。”
喝了一口新換的茶,深父從西裝內袋中摸出一張卡片:“最近花了這麼多錢,手頭有點緊張吧?我就知道你這孩子就算緊張也不會說,彆動用你爺爺那邊的錢,你剛剛將接手,正是所有人都看著你的時候,不往裡投錢也就算了,若是大筆的錢從那邊拿出去,說話的人就更多了。”
“不夠找我要。”將卡片放在桌子上,深父起身準備離開了。
深白也放下正在製作的魚缸站了起來,把他送進了電梯,這才重新坐了回來。
“剛剛那就是你爸爸嗎?他長得可真帥!”一直坐在深父對麵的美登發表感言了。
一直坐在他對麵,然而深父並看不見。深父之所以可以看到納德裡克是因為納德裡克刻意降低速率讓他可以看到自己。
“然而更帥的不應該是他放卡過來的那一刻嗎?”納德裡克卻有不同的見解。
“這有什麼不對嗎?我爸爸也是這麼做的啊!可是我爸爸沒有深白的爸爸長得帥。”美登一臉理所當然的說。
納德裡克:……
深白:……我大概知道我媽為什麼會嫁給我爸了。
心裡想著,深白又拿起了做到一半的魚缸。
如果說他平時隻是花零散時間做魚缸的話,那他最近簡直在用全天最黃金的時間做魚缸了,而且做得比以往還要精細,周圍各種專業書擺了好多,饒是納德裡克都有點搞不懂自己的雇主了。
“我說,馬上就要啟程前往阿伯利卡先生的宴會了,您現在不是應該準備一下給那位大人的禮物嗎?再不然,像阿淵一樣在房間裡準備考試也應該更應當吧?”納德裡克對他道。
“誰說我沒有在準備禮物啦?”深白說著,舉了舉自己手中的魚缸:“這就是禮物了。”
納德裡克:……
好吧,很精心,還是純手工製作,誠意很足了。
偏偏旁邊美登還一副“這主意不錯”的表情:“這禮物好,我打賭他從來沒收到過這種禮物!”
深白就朝納德裡克挑了挑眉,意思是“看吧~”
納德裡克:“好好好,我這沒用的管家就去上麵為您和阿淵準備這次出門要用的衣服還有其他物品去了。”
“應該準備的差不多了吧?”深白就看看他:“這幾天小丫一直在給我們收拾東西,那個管家婆真能折騰,一共折騰出來了四個行李箱,你看看能不能精簡成一個?”
納德裡克:……
“好啦好啦~我去看看~”將桌上的茶杯收走,納德裡克轉身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