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賣了這個大王八(1 / 2)

吳起華沒讓程茗雪在村裡留多久,那天下午就讓縣裡的朋友開車過來,把母女?倆一起接走。

沈老爺子簡單給?她們清理過,但不可能親自給?一個異性擦洗身體。村裡沒有她們的換洗衣物,程茗雪和吳夢瑤仍然散發著牛糞的味道。

吳起華那位把車開來接人?的朋友臉都綠了,等她們離開之後,車裡仍然留著一股牛糞味,久久不散。

吳夢瑤在醫院輸液時,終於找到機會,讓自己的血滴在“玉佩”上,但不管怎麼滴,“玉佩”都沒有絲毫反應。

被騙了?但時音音和時清濯都是這個世界的土著,不應該知道玉佩裡有靈泉空間。就算他們知道,玉佩也會在認主之後破碎。

難道這塊是假的?從他們的反應來判斷,這一塊玉佩應該是真的。要不是他們實在太窮,也不舍得賣掉。上麵甚至還有“惜緣”兩個字。鄉下地?方有誰會刻這種東西?

吳夢瑤實在想不通,甚至試了各種奇奇怪怪的口訣,天上的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如來佛祖都被求遍,玉佩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吳夢瑤隻得確信,這塊玉佩挑血。

可能隻有唐家後人?才能讓玉佩滴血認主,但想讓她把玉佩還回去,那是不可能的。

時音音已經沒有玉佩,不管怎麼樣都不可能像文裡那樣順風順水,和沈熙在一起。

吳夢瑤想起沈熙刻薄的話,有些不願意和他在一起,但想到他在文裡完美的表現、想到他之後會變成首富,又覺得自己可以從小培養,把沈熙養成她一個人?的忠犬。

至於程茗雪,在醫院做了手術後,恢複得不是很理想,更讓她痛苦的是,她的發量。

自從手術過後,她的頭?發就越掉越多,現在已經變成了地?中海。醫生說是因為內分泌失調,讓她控製情緒。

脫發問題始終困擾人?類,從古至今,脫發之人?層出不窮。不管多漂亮,頭?發少一半都很影響顏值,剃成光頭?看?起來可能會和諧一點,但程茗雪舍不得她那頭?漆黑的長發。

在二十一世紀還能通過毛囊種植等方法重?新?長出頭?發,在這個年代?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就算想找中醫開

藥,也不容易找到對症的。

丈夫隻知道勸她不要生氣,說什麼事?情已經發生了,隻能積極治療,好好麵對結果。簡直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畢竟瘸的人?是她,掉頭?發的人?也是她。

程茗雪始終在生氣循環之中,每天就是生氣再生氣,繼續生氣,持續生氣,反複生氣。

吳夢瑤的情況就比她好多了,剛開始因為玉佩不能認主的事?,低落了一段時間,想到女?主也沒了玉佩,重?新?高興起來。

至於又禿又瘸的程茗雪,吳夢瑤完全?不關心。她越來越討厭這個女?人?,脾氣壞,不講理,還喜歡指使人?,整天讓她端飯、端菜、洗臉。

手術過後,過了觀察期,程茗雪就回家裡休養。吳起華每天都要上班,沒空照顧她。程茗雪的母親已經去世了,她隻能使喚女?兒。

但吳夢瑤非常不配合,也很不耐煩,讓她做點小事?,她就氣衝衝的。程茗雪有時候恨不得兩大耳刮子抽死這個不孝順的女?兒。

吳起華每天都焦頭?爛額,在家裡要調和女?兒和妻子之間的矛盾,還要麵對妻子糟糕的禿頭?,完全?沒有那種世俗的**。

有時候程茗雪會歇斯底裡哭鬨,甚至還想動手打吳夢瑤,吳起華簡直忍無?可忍,也不好對傷成這樣的妻子怎麼樣,隻好私下告訴女?兒平時要機靈點,媽媽要是動手就跑遠點。

吳夢瑤把這一點貫徹得很好,不時把自己胳膊上被程茗雪擰出來的印子給?吳起華看?,說自己想去上學,不想再留在家裡。

吳起華心疼女?兒,就請了一個保姆照顧程茗雪。但程茗雪的脾氣實在太差,保姆很快也受不了,連錢都不要,匆匆離開。

家裡的事?已經耗儘了吳起華所?有的精力,他才職位調動不久,就在工作上連連出錯,惹的上司很不滿意。

吳起華隻好在上司麵前哭慘,反複保證才沒調到後勤去。雖然有些地?方後勤部門很能撈油水,但他還想升職,重?新?回省城,不願去那些無?足輕重?的職位。

吳家簡直一團糟,每天都雞飛狗跳,一家人?痛苦不堪。時清濯這邊,房子已經開始修整了。

土屋不需要什麼原材料,能做土磚

的泥巴到處都是,隻需要把地?基打好,選些結實的房梁木,還有瓦片,就差不多了。

在村長的安排下,休整房子的進程很快。每天一共七個人?,五天就把房子修整好了。

廚房裡按照時清濯的要求壘了土灶、修了煙囪,屋頂上漏雨的地?方全?部都檢修好,相?比起之前,居住環境簡直有了大改善。

一個壯勞力每天三毛錢,人?工費一共十塊五,再加上房梁和瓦片,一共花了十六塊錢。

剩下的四塊錢,就算家裡什麼都缺,時清濯也舍不得用。但修好的新?房間裡總要擺上一張床,時清濯最終還是從楊爺爺那裡買了一張竹床,附贈兩把竹椅,以及一個小板凳。

現在天氣越來越熱,睡竹床也行,等入了冬,肯定還要買些被褥,時清濯簡直做夢都在想著賺錢。

趕集前兩天,時清濯帶著時音音來湖邊抽藕帶,這是一個體力活,藕帶都紮根在淤泥之下,不太容易抽出來。

還要在水下使勁,時清濯一個半大少年,有些吃力。時音音想下水,他不願意,隻要看?到時音音伸腿,就發脾氣。

時音音真有些怕他生氣,每次時清濯真正生氣的時候,一句話也不說,那雙黑沉沉的眼睛裡好像藏了一座大火山,隨時都可能爆發。

她頭?上頂著一片大荷葉,肩上也套了個大荷葉,抱著時清濯摘的蓮蓬,始終盯著水麵,怕時清濯抽藕帶上不來。

“啊——”

時清濯突然叫了一聲。

“怎麼了?”時音音一個激靈就要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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