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琪的眼睛也濕潤了,一滴一滴,掉在沐清禾的校服上。 沐清禾說不疼,可她看著卻是很疼,很疼。 不僅是身體上的疼,還是心裡的疼。被自己的爸爸打,還笑著說不疼,這個女孩是不是傻瓜啊! “我們走,不理這些人了,你的傷要緊。”君琪想從趙清雅懷裡把人搶過來。 可還是被沐清禾阻止了。 “沒事的,我可以堅持住。”沐清禾的眼睛轉到另一側,盯著那個被人圍在中間的女人,臉上浮現出笑容。 原本嘴角的血沒有流那麼快,嘴被她這麼一咧開,血流得更快了。 配上她此時的笑容,趙清雅看得有些冒冷汗。這孩子該不會是被打傻了吧,怎麼笑得這麼滲人。不行不行,長得這麼好看,要是真傻了,那多可惜啊! “清禾,沒事的,我們先去醫院,這女人的事,自有人過來收拾她。”說著,她把人交給君琪,自己站起身來,走到閆安岐的麵前。 閆安岐沒想到趙清雅會在這個時候出現,頓時有些不知所措,眼睛不斷地向四處看去,腦子裡亂成一團漿糊。 一個曼妮,一個沐清禾,她還好應付。可突然來一個趙清雅,她不敢確定自己是否能招架得住。因為這個趙清雅知道自己所以的事情,要是她把那些事都說出來,那自己要怎麼跟這些人交代,怎麼在這個學校裡、城市裡生活下去。 那,隻能這樣了…… “你,你想怎麼樣?我,我不是故意的。這些都不關的事,都是他們的錯,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個受害者啊!” 硬的不行,來軟的唄。她又不是不會。 “呦,你們到現在是不是還沒搞清楚啊?該不會都以為是你們自己強奸了她,然後覺得自己良心過不去,就想把她收為自己所有對吧。”趙清雅總算是聽明白了,結合了之前從哥哥那裡得到的情況,連在一起,事情就明朗了。 閆安岐不知道從哪裡認識了這些有錢有勢的男人,而她正好手頭緊,就覺得先從第一個開始下手。 等事情搞定之後,錢到手,一下子就被她揮霍一空。這下,她就又開始物色下一個目標。 當然,第一個她也沒有放棄。而是製造了某個契機,然後順理成章的爬上了他的床,並且還讓他以為是強奸了她,對她產生了愧疚之情。 於是,她的第一個錢袋子產生了。 可這並不能滿足閆安岐的心。她要變得跟以前不一樣,變成一個非常非常富有的人。每天出門都是豪車接送,家裡有穿不完的漂亮衣服、鞋和包包,還要住在青凡最富有的彆墅區…… 越來越多不用勞動就能獲得的錢,使閆安岐的心慢慢地變了,變得比以前還要變本加厲,認識跟多的有錢人,是她每天必做的功課。陳亦卿隻是這些人的其中一個而已。 “不然呢?你看安岐是個多麼好的女孩子啊,要不是他們對她下毒手,她也不會至於今天被這麼多人無端指責。”那個曼妮的爸爸率先回答趙清雅的話。 他這話一說出口,有人可就不開心了。 “下毒手,我看是你下毒手才差不多吧!”一個中年自走上前來,指著曼妮的爸爸說,“你看你的年紀都可以做他爸了。肯定是因為是你也強奸了她,她才不得一跟了你的。” “什麼叫作也,她跟我的時候,那可是第一次。現在那個床單我還留著呢。要不要我那個你看看。”另一位男士也不開心了,站出來摻和一腳。 “第一次?安岐和我才是第一次好嗎?”沐華偉聽了也不開心,眼神凶狠的看著那個男人。 曼妮的爸爸的眉頭都快擰成麻花了,“明明安岐和我才是第一次,你們憑什麼和我爭。我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於是其他幾個男人也加入了這一長,誰才是閆安岐第一個男人的戰爭之中去。 “安靜!吵死了。”一群大男人,居然為了一個女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討論說才是她第一個男人,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不害臊的,說話的時候都沒有經過大腦的嗎? 被趙清雅這麼一吼,七個男人頓時安靜了下來,一同看著眼前的這個女生。 “你們都說自己和她都是第一次對吧!” “對,這又有什麼,一定是他們說謊,我才是那個第一個人。”一個男人大聲地吼道,那底氣十足著呢。 可趙清雅卻偏偏要打他的臉。 “那你們一個個到是說說,你們是在什麼時間跟她在一起的。越具體越好,比如說,哪一年哪個月,如果能記住那一天的日期就更好了。” 趙清雅的話,七個大老爺們開始陷入沉思。有的拿出手機出來看,估計是又在手機裡頭記著吧。有的使勁地站在那裡想,可就是想不起來,憋得滿臉愁容。 “啊!我想起來了。是今年年初,”男人一拍大腿,靈光一閃,頓時就想起來了,“對,就是年初,大概二月份的時候,好像是快要月底的時候,我在一個商業會場上遇見她的。” “對對對,我也是在一個商業會場上遇見的,她當時穿了一身白色的連衣裙,那樣子真是十分……” “說重點,時間。”趙清雅趕緊出聲打斷男人的話,她對他們是如何相遇的,一點都不感興趣。 “哦哦哦,我想想,大概是一月份的時候。”他拍了拍剛才第一個回答趙清雅的人,“差不多就是元旦1號左右的樣子,兄弟,我比你還要早誒。” “那你們呢?想起來了嗎?”趙清雅把目光投向在場剩下的其他5個人。 現在已經有一個一月和一個二月,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能想得起來。 “我是四月中旬。” “我是去年年底,12月份的時候。她那天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也是第一次啊!” “我是三月的11號吧,好像是,在酒吧裡認識的。” “我,我是在這學校附近。”這回開口的,是那個給閆安岐租房子的男人。 在聽到其他人說日期的時候,男人的臉色比剛才還要黑許多,看向閆安岐的目光裡多了一層憎惡。 “三月份的時候,是快月底。” 趙清雅看向沐華偉,“那你呢?”現在,就剩他一個了。 “我,我……”這叫他怎麼說出口啊! 沐華偉看著自己的手,現在想想真是懊悔不已。剛才他還以為是女兒為了挽回自己,才對自己說出那樣的話,自己一時衝動,就打了她。 可誰知……他們都被閆安岐給騙了。 “我……也是四月份,是2號。”那天,是他一配資也忘不了的夜晚。 “一個三月初,一個中旬,一個月底,一個四月開頭。”在趙清雅的身後,名譽權扳起手指頭開始數,“哇塞,閆安岐,你三月份可真是夠忙的啊!一下子這麼多個,你應付得來嗎?” “明玥你來啦!” “我都等你們很久了。”明玥蹲下來,看著沐清禾的臉頰,“美女,要不我們去醫院吧。彆在這裡聽這些肮臟的事情了,聽多了會汙染到我們的耳朵。” “對了。”原本安靜的站在一旁的趙清雅突然大聲叫了起來。 經明玥這麼一說,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一個她一直想不通過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