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幾年就過去了，那個還在蹣跚學步的趙清雅已經到了該上幼兒園的年紀。而顧家三兄弟隻要父母有事，就會到趙家這邊來，一起吃飯。 孩子們玩得來，陳顏菡看著也開心。熱熱鬨鬨的，也挺好的。 他們住的地方附近，和趙清雅年紀相同的小朋友很少，都是比她大的，男孩子居多。 也不是每個家庭都希望生女孩，在一些封建思想較重的家庭裡，隻要知道肚子裡是個女孩，都會被一些長輩叫去打掉。每每聽到這樣的事，陳顏菡都覺得痛心，而藺素素是憤怒。 “不要可以給我啊！我都生了三個兒子了，也不給我一個女兒。”看到不遠處玩在一起的孩子們，藺素素鬱悶。 她也想要給女兒紮辮子，給女兒打扮成公主，給女兒買好多好多漂亮的小裙子。 “你啊，叫你讓我女兒做乾女兒不就好了！這樣她就叫你乾媽啦！你想要給她紮辮子又不是不可以。”陳顏菡把剝好的開心果放在一個小碗裡麵，等會兒可以給幾個孩子一起分著吃。 紮著雙馬尾的趙清雅在院子裡到處跑，看樣子是在捉迷藏，負責抓的人是顧北城，趙清雅找到一個地方躲起來，正被顧北城找到，然後帶到陳顏菡她們這邊。 “媽媽，妹妹先帶著這兒，我去抓其他人。” “好，去吧。小心點，彆摔倒了。” “嗯，知道。”說著，聽見聲，二人卻是早就已經沒了身影。 藺素素把剝好的開心果放到趙清雅麵前，看著她小手一個個的拿著吃，摸了摸她的頭，繼續剝著。 “阿姨，北琛哥哥怎麼沒來？”每次顧北琛沒來，趙清雅都會這樣問，藺素素早就習慣了。 見趙清雅把一顆開心果弄到桌子上，藺素素順手拿起，放到嘴裡。 “北琛哥哥啊，他還要等會兒才會出現。和北城、北陌哥哥玩得不好嗎？”這幾個小不點還沒上小學，而顧北琛已經到了上小學的年紀，這個時間還沒下課呢。 趙清雅看著碗裡滿滿的開心果若有所思，呆萌的樣子另藺素素看得喜愛。 “顏菡，我不要你女兒做我乾女兒了，做我兒媳婦你覺得怎麼樣？”藺素素朝陳顏菡眨眨眼。 她這個想法已經在心裡想了很久很久，就是一直沒和陳顏菡說出來，怕她不肯。好不容易生的是個女兒，能不護著嗎？ 往藺素素嘴裡塞了一顆剝好的開心果，陳顏菡說：“有吃的堵不住你的嘴巴。孩子們的事，還是他們自己去解決的好，我們給他們做決定，那知道他們以後還不會想現在這樣親密無間。” “也是。就這小妮子的模樣，將來長大了肯定是個美女，大美女。要是被彆人家的先看上了，先追到手了，那我兒子也就沒戲了。”將來的事，誰也預料不到，緣分這種東西，強求不來。 那時候的趙清雅根本不知道媽媽和阿姨在說些什麼，隻管吃著碗裡開心果，目光隔一會兒就往大門口的方向看去。 兩家人住得近，你來我往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著，有時候藺素素要出遠門，而顧言清經常待在部隊裡，沒辦法回家，三個兒子白天到趙家吃飯，晚上才回到家裡睡覺。 也不是顧家沒有人做飯，而是幾個孩子提出要去的。顧北城和趙澤洋是好哥們兒，而顧北陌和趙清雅年紀相仿，趙清雅有喜歡和顧北琛玩，久而久之，兩家人不止是大人們關係好，孩子們也是。 和他們在一起玩的，不但隻有他們幾個，還有這附近其他人家的孩子。那個女孩子即使其中一個。 “那個女孩……唉，年代太過久遠，我都記不清她叫什麼名字了。”顧北陌有些懊惱。 原本講的好好的，突然到了這裡就斷了。因為他把那個差點害死他的女孩的名字給忘了。 “沒事，你就隨便叫一個。忘了也很正常，誰會記得一個企圖害死自己的人的名字呢？而且，那時候太小了，而她……沒事，你繼續接著說。”想起那個女孩子已經去世了，趙清雅心裡也知道該說什麼。 罪有應得？還是同情憐憫她？都不會，她不是那個的趙清雅，她無法得知她心裡對那個女孩子是個什麼樣的感覺。隻想聽聽看顧北陌怎麼說，那個女孩子是怎麼把他們帶走的，而他們又是怎麼會逃出來的。 因為這個世界上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外乎三個，趙清雅，顧北琛和顧北陌。 而她腦海裡屬於小時候的記憶不知道是缺失了，還是被鎖起來，她想了很久，用了很多方法就是想不起來。 “那就……叫小紅吧！我起名字的能力不好，小紅通俗易懂。”課本上試卷裡，都有這女孩子的名字，顧北陌對這個名字還是很有印象的。 還有什麼李華，小明，劉梅之類的，大都出現在課本上的人名比較好記。現場讓他起個好聽的名字，還真是為難他了。 “行，就小紅好了，聽著簡單好記。” “嗯，我也是怎麼覺得的。” 顧北陌坐起身來，半躺在病床上，好讓趙清雅躺在自己的腿上聽故事。 那時候的幼兒園，也就是玩玩遊戲，教一些比較容易的字，說白了，也就是打發時間。 那個小紅和趙清雅在同一所幼兒園上學，隻不過她比趙清雅大，趙清雅在小小班，小紅在學前班，再過半年就可以上小學了。 每當顧北琛來趙家玩的時候，小紅機會出現在趙家大門口。陳顏菡看著她似乎很想和他們一起玩的樣子，就招呼她進來一起玩。起初她拒絕過陳顏菡，後來不知怎麼的，就答應下來，和趙清雅一起玩耍。 但僅限於有顧北琛在的時候。顧北琛不在的話，趙清雅叫她一起玩，她直接拒絕。趙清雅去她家找她玩，她會看她身後有沒有顧北琛。 要是有，她就出來，沒有的話，小紅直接把門關上，不再理會趙清雅。 小時候的趙清雅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以為小紅不和她玩了，一回家就哭個不停。陳顏菡去找了小紅的父母問情況，以為是趙清雅坐了什麼讓小紅不開心的，還在心裡把道歉的話過了一遍，哪知道小紅的父母所沒有，隻是那天小紅身體不舒服而已。 估計是被她爸媽說了，小紅不再想從前那樣，隻要趙清雅叫她一起玩，她都會過去的。不再去糾結顧北琛有沒有在場。 因為她發現，顧北琛似乎每天都會去趙家，無論放學有多晚，他都會去。 而她之前看不到他的身影，那隻是因為他還沒下課，人還在學校，沒辦法過來。 半年過去了，小紅告彆幼兒園的生活走向她盼望已久的小學。 因為小學裡有顧北琛，她每天去上學都是笑著的。 然而這樣的日子沒過多久，小紅就發現了一個問題，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嚴重到她晚上想著想著就會睡不著。每天上課都不能專心聽老師講課，小紅都是趴在桌子上睡覺，一旦回到家裡，躺床上的時候，就是睜著眼睛直到天亮。 小紅的媽媽以為是小紅過的身體出了問題，就帶著小紅去給醫生看，醫生說是失眠，想事情想太過了，用腦過度。叫她先休養一段日子，再回去學校上課。 而小學的課程並不會很重，小紅沒去上學，每天在家裡發呆。她的媽媽怕她無聊，就給她買了很多彆的小朋友沒有的東西。什麼相機，電腦，腳踏車等等，很多在她這個年齡不需要用到的東西，隻要是她看上的，小紅的媽媽都給她買回家。 趙清雅從幼兒園放學回家，都會去小紅家找小紅玩，或是邀請她來自己家裡玩。每次打開門看到趙清雅的時候，小紅的臉上是充滿笑容的。 看到趙清雅，就意味著她可以看到顧北琛。因為即便是她沒去趙清雅家裡，差不多要到吃飯的時間，顧北琛就會準時出現在自己家門口，來接趙清雅回去吃飯。 她喜歡看顧北琛笑，她比顧北琛愛一個頭，每次要看見他的臉，小紅都是仰起頭才能看得到。 時間一晃而過，小紅的身體漸漸恢複到以前的狀態，去醫院檢查，醫生也說可以正常回去上學了。然而她已經錯過了一個學期的課，以前同班的同學已經在上二年級，而她隻能繼續上一年級。 但小紅一點也不介意，隻要能看到顧北琛就好，隻要能和他在同一所學校就讀，能在走廊上“偶然”遇見他，她就心滿意足了。 而因為他們家住的近，那時候的顧北琛有自己的自行車，每天放學回家都會等小紅放學，然後一起走。 對於顧北琛來說，隻是因為順路，但在小紅看來，意義就不同了。 特彆是聽到彆人說，顧北琛很少笑，卻會對她笑的時候，小紅心裡就會樂開了花。知道顧北琛班級所在的樓層後，小紅就會經常出現在那裡，和顧北琛來個甜蜜的偶遇。 次數多了，可能顧北琛也看出來她的小動作，有時候課間就待在自己的座位上，或是和其他同學討論題目，沒出去外麵。這讓小紅有些沮喪，站在窗外看了顧北琛好久，直到鈴聲響了才會回去。 也不知道是誰知道了這件事，知道顧北琛有個不是親生，卻勝似親生的妹妹，趙清雅。就跟小紅說，顧北琛之所以會對她笑，是因為她和趙清雅的關係好：顧北琛會載她放學，是因為他們家住的近，順路送回家的而已，他喜歡的人是趙清雅，而不是她。 小紅默默地記在心裡，打發走那個同學後，以前該怎麼樣的，她還是照樣去做。時間一長，她就發現問題了。影後的通關攻略更新速度最快。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