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慣了低眉順眼的程筱嫚，霍葶鬱並沒有因為她無聲的離開，就轉身看她一眼。
霍葶鬱的戲份結束，男生朝導演點頭，走回到他剛才的位置上坐下，坐著看向趙清雅。
接下去的，就是趙清雅一個人的表演。
要怎麼打動，那是趙清雅的事，他現在對於她來說，隻不過是個路人而已。
這次，他沒有像一開始那樣忽略趙清雅，而是跟導演他們一樣，一起等著看趙清雅接下去的表演。
想象著麵前有一個門，趙清雅從辦公室走出來，來到門前。沒有向平時那樣開門，“擰開”門，“嘭”的一聲，關上門，順著“門板”滑落到地上，臉上儘是失落的神色。
屈膝，將頭埋在雙手中間，一下一下地抽噎著，似有似無的哭聲，壓抑了這麼久的情緒，在這一刻全部釋放。
哭了一會兒，程筱嫚抬起頭，用手背擦去眼淚，動作稍大了些，眼睛很快就被擦紅了。
梨花帶雨的女子總是會格外的引起他人的憐惜，即使是看著像男孩的趙清雅，也不例外。
眼淚止住了，程筱嫚呆呆的看著地麵，身體依舊維持著原來的姿勢。
從地麵，慢慢看向整個“房間”。環顧四周，把這裡每一處都記在腦海裡。
劇本裡的程筱嫚是跑進自己平時辦公的地方，她跟霍葶鬱告白是在晚上，這時辦公室除了她，沒有其他人。
回憶著以前跟霍葶鬱的點點滴滴，很多，都是在這個辦公室裡發生的。
一個藏著滿滿回憶的地方，很舍不得離開，可現在，她說了，意味著，在不久後，也有可能是明天，她就要離開這裡。再也看不到霍葶鬱了，再也沒辦法為他做事，為他出生入死。
止住的眼淚再次湧出，這次，程筱嫚沒有阻止它們，像是在宣泄什麼，仿佛隻有有人它們流淌，她的情緒才能得到釋放。
“好。”
見好就收，聽到導演說話，趙清雅收好情緒，從地上站起來，走到房間中央，等導演下一步的指示。
說了幾句客套話後，導演讓趙清雅回去等消息。
剛走出來，趙清雅便被林萱拉到一盤，詢問她表演的內容，以及導演說了什麼話。
“沒說什麼，你等會兒表演的可能會和我不一樣，進去之後，記住不要緊張就好。”
“嗯。那我進去了。”
“加油！”
林萱走進房間，開始抽取表演的內容，另一邊，導演跟編劇正在商討著，關於剛才趙清雅的表演。
“我覺得不錯，就是這張臉，有點雌雄難辨，我一開始也覺得是男生。也沒見過哪個女生長得這麼像男生，要是再瘦點，喉結明顯些，說是男的，也沒有人懷疑。”
對於趙清雅的表演，導演覺得不錯，就是她的臉，導演有些搖擺不定。
程筱嫚這個角色，在劇中常常跟男主以及其他男演員一起出任務，大多時候都會扮作他們的女伴，出席各種場合。
無論是軍裝，還是各式各樣的旗袍，以及各種話裡的長裙，都要求程筱嫚的演員能很好的駕馭它們。讓敵人不難看出她特務的身份，隻道對方是個淑女名媛。
導演的話，作為整部戲最為了解的人，編劇自然知道導演擔心的是什麼。
“我看她身高不錯，就是她今天穿的衣服，體現不出她的身材。如果穿上那種緊身的衣服，要是身材過得去，我看就定下好了。”
兜兜轉轉找了這麼久，好不容易看到一個符合的，要是在身材上不適合，短時間內也沒辦法讓演員去把身材鍛煉出來，也不好讓人家一個女孩子因為這部戲去整容吧？
這麼不厚道的事，可不是他們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