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滾,這做的都是些什麼?醜死了,給我滾出去。”
喬鈺雯,不對,是吳曉菲,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手指著站在一旁低著頭的女孩子大聲說道,時不時用指尖指著女孩子的額頭。
修理得十分素靜的指甲看著一點也沒有殺傷力,可隻有被指著的化妝師知道,當指甲蓋劃過時的刺痛,以及額頭留下的劃痕時時刻刻提醒她今天的經曆。
“以後你也用來了。整天就知道給我弄這樣的造型,我說了那麼多你不知道該怎麼做嗎?眼影用這麼淺的顏色,是紅色不好看,還是深色它們得罪你了?口紅也是,每次都弄這些死亡芭比粉。”
“這不是死亡芭比粉,是……”
“是什麼?我說它是,它就是!這麼淺的顏色,塗到嘴上感覺就像是生病了一樣,一點氣色也沒有。”
說著,吳曉菲把桌麵上幾十隻都口紅都掃到地上。
屋子裡其他人大氣也不敢出,看著這些價格不菲的口紅就這樣跟大地來個緊密接觸。
每掉一根,心裡就咯噔一次,仿佛看到明晃晃的鈔票在自己眼前飄過。
“……”豆沙色是死亡芭比粉?她吳曉菲不會是色盲吧?
化妝師不再反駁吳曉菲,不再與她爭論,任由她繼續出氣。
上次也是這樣,出氣完就好了,明天又會笑臉迎人。
然而她猜錯了。
這一次吳曉菲是真的生氣了,把之前積攢的怨氣一次性爆發出來,叫來財務部的人,讓他們給她結算工資,讓她辭職。
“為什麼?明明我都是按照總裁要求的去做,而且……”而且每次出現在大眾麵前,都會被誇不是嗎?
“而且什麼?這個風格不是我喜歡的,我說讓你走,你就得走!”
吳曉菲不留給她機會,讓身後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將化妝師趕出去。
跟著一起出去的,還有一疊紅豔豔的鈔票。
是被吳曉菲拿著扔到她臉上的。
確切地說,是撒。
撒錢,吳曉菲很是享受般的,拿著現金走到化妝師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被推到在地上的化妝師,手指控製著,慢慢地撒在她臉上。
一個月的工資,少說也得有四千多張現鈔。
看著滿地的現金,沒人敢去撿,也沒人去關心被推到在地的化妝師,都在心裡祈禱吳曉菲不要把火灑在他們身上。
自從吳曉菲改頭換麵回到躍然娛樂,他們就沒有過過一天安生的日子。
現在的吳曉菲比以前的吳曉菲要好更加難伺候,更加的離譜。
以前還會對他們表麵客氣一下,背地裡怎麼罵他們,他們沒有當麵聽見自然不會計較什麼。
可現在呢,任何一件小事都可能成為被挨罵的原由。
水太燙了,菜不好吃,走路聲音太大吵到她了,衣服顏色不好看看著礙眼了,頭發比她長,褲子太短……等等,隻要是她吳曉菲覺得不順眼的,通通都不能存在。
以前也沒覺得吳曉菲這麼難伺候,換了一張臉回來之後,還真的以為自己就可以重生了,繼續為所欲為。
在場的每一個人看著坐在地上的化妝師,仿佛看到未來的自己。
被趕出去其實也挺好的,至少以後不同再受這個女人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