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就形成了現在的舍房。
謝歡一行人抵達舍房時,章明正在屋裡急得亂轉。
“夫子,我真的沒事兒,隻是一些小傷,不用休息了,求你讓我回講堂吧。”
章明在屋子裡坐立難安,隻能抓住陪同他的夫子哀求。
那夫子是個老實人,被方成林和兆子冉請過來的,既然答應了,就不會放章明走。
他安撫地看看章明,道:“你先好好休息一會兒,若你真的擔憂學業,待你情緒穩定了,我親自教你。”
夫子人是老實,心也是好的,他知道章明在擔心什麼,便從此下手。
況且他的授業水平著實不錯,雖比不上那些名頭赫赫的一方大儒,但教導章明這樣的舉子,確實完全夠用了。
章明聽到這話,知道夫子是為他好,隻能作罷。
聽著裡麵的動靜,謝歡沒有著急進去,反而在門口停留下來。
“姑娘這是怎麼了?現在不進去嗎?”方成林目露不解,卻壓低了聲音,免得驚到裡麵的人。
謝歡沒有立即回答他,而是往後退了幾步,將舍房看了個全貌。
所謂的舍房,就是一連排的排屋,造型簡單,大小都一樣。
看著沒什麼問題。
但不知道為什麼,一靠近這裡,謝歡就覺得整體很壓抑。
不過,隻是壓抑。
沒有半點陰氣的樣子。
這就很奇怪了。
時下流行高屋房舍,這舍房雖造型簡單,但也是挑高的三角房簷,完全不會有壓抑之感。
況且謝歡是站在露天的外麵,這壓抑感從哪來的?
謝歡沉吟不訣。
見她站在外麵一直不吭聲,方成林和兆子冉麵麵相覷,從對方的眼中,皆看出一絲忐忑來。
謝歡越是沉默,他們越是覺得詭異。
莫名不由得,身上一寒。
杜文軒也被他們的情緒感染,抖了抖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他想了想,一咬牙,走到謝歡麵前,問:“姑娘,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問題肯定有,但我現在還不太了解。”謝歡沉聲。
聞言,杜文軒一愣,隨後更加忐忑。
謝歡都看不出來到底是什麼問題,那……那豈不是說明更危險?
“罷了,先進去看看那個人。”
杜文軒正忐忑著,謝歡已經轉過目光,直接朝章明的舍房走過去。
這裡她暫時是看不出來什麼了,與其在這耽擱時間,不如進去瞧瞧。
隻不過在進去之前,謝歡重新給杜文軒等人,一人一張加持了金鐘罩的護身符,以保他們平安。
畢竟這附近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她還沒看出來,心裡隱隱有些不安,若真有些麻煩,到時候未必有時間有心力保護他們,索性提前做好萬全的準備。
拿著那幾張護身符,杜文軒三人臉上都不同程度的懼意,但還是隨著謝歡,進了舍房。
章明枯坐在床邊,夫子正安慰他。
瞧見幾個人進來,夫子立即走向方成林:“你們可算來了。”
“我剛接到謝姑娘,與她分說後,便帶她過來了。”方成林解釋了一句,看向謝歡,“姑娘,這位就是昨夜受傷的學子,章明,還勞煩你給看看。”
謝歡微微頷首,走到一臉茫然的章明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