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歡把昨晚宿在樹上的桑蘇和李乾叫過來,讓桑蘇陪著唐珂一塊回去,免得路上遇到什麼情況。
桑蘇心不甘情不願地應了下來,跟著唐珂往回走。
李乾則留在謝歡身邊。
瞥見李乾在謝歡身邊坐下來,蕭長煜黑了黑臉。
謝歡並沒有察覺,反倒是李乾,先注意到蕭長煜的低氣壓,偷偷拽了拽謝歡的袖子。
謝歡這才看向蕭長煜,噗嗤一聲笑了:“大哥,你是在跟一隻鬼吃醋嗎?”
蕭長煜一本正經:“沒有。”
“安啦安啦,他就是一隻鬼,我見他有機緣,才收留他在身邊,若他將來做了陰官,也算是我的功德。況且人鬼殊途,你就彆在意他啦。”謝歡笑盈盈地寬慰起蕭長煜。
李乾配合地點點頭,彆說他對姑娘沒心思,就是有心思,姑娘與他道不同,他們也是不可能的。
蕭長煜緩和了些麵色,輕輕地嗯了一聲。
……
大家夥坐在原地等了片刻,等著唐珂和桑蘇帶早飯過來。
片刻之後,就見唐珂白著臉,與桑蘇一前一後,衝了回來。
“不好了,出大事了!”她大喊著。
眾人一個激靈,全部站了起來。
韓式風扶住唐珂,問:“怎麼了?是不是外頭發生了什麼事?”
“觀內,觀內……”唐珂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觀內的弟子,全都殞命了!”
“什麼?”眾人臉色一變。
唐珂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剛剛出了垂赤峰,就聞到了一陣血氣,衝回去一看,就發現裡麵到處都是屍體……”
“怎麼會這樣?”韓式風和梁山心中不可遏製地一顫。
桑蘇還算平靜地補充道:“我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一回去,就看到到處都是屍體,而且我檢查過,沒有打鬥的痕跡,每個人都是被一擊斃命。”
梁山顫抖地道:“一百多號人,全……全都沒了……?”
桑蘇點點頭,他和唐珂清查了一下,確定都不在了,不過……
“少了一個人。她確認過,觀內屍體中,少了一個人。”
韓式風啞聲問道:“誰?”
“是,是……”唐珂張不開嘴似的,半天終於說出個人名:“是秦連山,秦師兄!”
“怎麼會是他?!”韓式風備受打擊似的,踉蹌了一步。
唐珂嗚咽地哭著,說不出話來。
滿門皆滅,隻有一個秦連山,找不到去處,且觀內沒有打鬥的痕跡,很明顯是觀內人所為。
而秦連山的嫌疑,不言而喻。
謝歡見此,便問:“秦連山是誰?”
“我,我們的二師兄。”梁山紅著眼,拳頭攥緊,重複地道:“我們的二師兄!”
秦連山,是緊跟著韓式風入的道觀,已經有三十多年。
且秦連山的師父,是玄天派曾經的掌教,隻是早些年身故。
秦連山向來以剛正不阿,極其守規出名,在玄陽觀是有名的黑臉將軍,比韓式風更令人畏懼,小輩們生怕他抓到一點錯處嚴懲不貸。
要說整個玄天派的人,都有可能變成叛徒,唯獨是秦連山,他們不敢相信。
但現在,事實擺在他們眼前……
“糟了!那我靈雲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