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子羞愧道:“那眼下,我們該怎麼辦?”
“你之前說過,單陽子那徒弟叫做謝歡是嗎?”他忽然問了個不相乾的問題。
年輕男子答了一句是。
長者便笑了起來,他摩挲著手裡的傀儡線,懶懶地道:“倒是個有天賦的,既如此,那就用她來祭天吧。”
年輕男子一震,“師父是要將她抓回來?”
“能抓就抓,能殺就殺,無所謂。”長者冷冷地道。
“是,弟子明白了。”年輕男子飛快應下,著手去安排。
那長者卻忽然又道:“對了,今年的鬥法大會快開了吧?”
年輕男子撤回來:“是,九月初九,龍虎山開始。現在已經在籌辦了。”
“那咱們也去看看熱鬨,總有一些好苗子,最適合用來打發牙祭了。”長者輕笑,透著嗜血的氣息。
年輕男子心頭微顫,隻張嘴應下,不敢再說彆的。
……
玄陽觀內,此次死傷百人,光是埋葬和超度,就費了好幾天的功夫。
在第三天,八月二十一,謝歡和蕭長煜才準備回汜水鎮。
單陽子將事情處理完了,正好與他們作伴。
他們門派剩下的人不多,單陽子打算讓韓式風等人都去參加此次鬥法大會,就把人都帶上,打算先跟著謝歡回一趟汜水鎮,再轉道去龍虎山。
因時間緊迫,他們打算晝夜不停,從驛站中不斷更換馬匹,跑得快點的話,三五天,就可以回到汜水鎮。
但是,老天很不給麵子。
他們剛回到京城,準備換乘馬匹,朝汜水鎮出發,就被古家人給攔住了。
古清生似乎一直守在城門口。
他們一入城,古清生就出現在他們麵前。
“你們出去一趟,怎麼去了這麼久?”古清生沒看到其他人似的,大咧咧地直接攔在謝歡和蕭長煜麵前,疾聲道。
蕭長煜蹙眉:“怎麼了?”
“你家出事了!”古清生忙道:“前天,鎮南侯府的人,就在到處找你,卻又找不到,就到了古家來找我,說是老侯爺病重,請你即刻回家一趟。”
蕭長煜聞言,瞳孔一黑:“他就算死了,與我何乾?”
古清生一噎:“我知道,你與你父親關係不好,但不管怎麼著,他都是你父親,你總歸是要去送他一程的吧?”
要不然,傳出去他苛待生父,這名聲多難聽?
雖說武將並不如文官那般愛惜羽毛,卻也不能任由詆毀吧?
左右不過是一些些表麵功夫,做就做了,既維護了自己的麵子,又得了誇獎,不是挺好的。
當然,這一切的考量,都是鑒於古清生還未得知蕭長煜生母與外祖一家,是因何而死的前提下,他才這麼想的。
“我倒是應該送他一程。”聞言,蕭長煜扯動唇角,眼光冷冽。
謝歡瞥見他神情很不好看,怕他走偏,便拽了拽他的袖子,道:“你先回去一趟也好,有些事情是該做個了結,但你不能隨意動手。我和師父先上路,等你解決了鎮南侯府的事情,再趕上來,我們一塊回家。”
回家……
聽到這兩個字,蕭長煜心裡一軟。
“好,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