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人想要救瑾蘭,卻架不住她一心尋死。
在那之後,還有人曾說過,瑾蘭之死,是百花凋零,死時亦是燦爛無雙。
她像是仙女飄落,在眾人心上狠狠紮了一下。
可很快,有關瑾蘭的消息,卻全部被封鎖,再無人提起,就好像沒有這個人一樣。
大家再懷念,卻都默契的不再說起。
後來歐陽廩是從縣太爺那得知,消息是被那位爺壓下來的。
直到今天,望春樓瑾蘭的事兒,都沒有人提起。
“那位爺到底是何方人物?害死一個人,卻都不敢提起?”唐珂忍不住問道。
歐陽廩卻不再開口。
顯然是有所顧忌。
謝歡記得,韓式風說過,這背後的人是個王爺?
“你以為你不說,我們就找不到王爺對質問罪嗎?”謝歡忽然開口。
歐陽廩猛地抬頭看她,瞠目道:“你,你知道鄴王?”
梁山機靈地道:“當初害死瑾蘭的人,是鄴王?”
歐陽廩聞言,茫然地看了謝歡一瞬,才知自己是被謝歡詐了,心慌之下,竟然說出了那位爺的背景。
謝歡果斷看向梁山,問道:“梁師兄很了解鄴王這個人?”
“不算是了解,略有耳聞。”梁山道:“這鄴王是當今聖上的兄弟,當年奪嫡慘烈,聖上爬著兄弟的鮮血登基,唯一還活著的手足,隻有這麼一個。據說他為人性情暴戾,尤愛美色,府中豢養姬妾無數,因此經常遭到言官彈劾,當今聖上卻隻是斥責幾句,從不真罰,所以導致很多人都說,這位爺有聖上護著,說不得。”
當然這僅對普通人而言。
梁山說起來,照樣好壞不忌,該怎麼說就怎麼說。
“如果是他的話,怪不得這件事被壓下來,無人敢說。”梁山摸著下巴,道。
歐陽廩麵色又紅又白,幾度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在梁山的話說完之後,謝歡卻敏銳的感覺到,望春樓裡又多了一絲陰氣。
看來這地縛靈,著實與瑾蘭有關?
謝歡思量了一瞬,卻覺得蹊蹺:“若隻是玩弄死一個普通花魁,對鄴王來說,何至於那麼大費周章的,將消息壓下去?就算是宣揚的全天下都知道,誰又能奈何他?”
“是啊!若隻是為了個花魁,不值得這麼費心費力封鎖消息吧?”唐珂讚同地道。
韓式風道:“那就是另有隱情。”
語畢,一行人都看向歐陽廩。
歐陽廩滿頭豆大的汗珠,連忙擺手:“你,你們彆看我了,這裡麵有沒有其他隱情,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見他言辭懇切,都快急哭了似的,謝歡猜測,他可能是真不知道其他事,便不再追問。
轉過頭,她的目光落在那些死屍身上,重新蹲下來去檢查那些死屍。
唐珂又氣又無奈:“若行凶者是瑾蘭,那就不要管好了!讓她有一天,殺了鄴王,正好,了卻怨念!”
語畢,她卻又閉上了嘴。
唐珂知道自己這話說的沒有意義,她隻是氣不過那害死人的鄴王而已。
梁山卻道:“眼下這人都死了,就算咱們把望春樓的事情擺平了,誰給咱們積分?我看唐師姐說的對,咱們就彆管了。”
“彆在這胡說八道!事關重大,我道門在此,卻束手旁觀,傳出去,我玄天派就不要立足於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