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來,李衢便一把抓住謝歡的胳膊,小聲地問:“芳華的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特意叫我出來,是要說什麼嗎?難不成她病得很厲害?”
“想不到殿下竟這麼關心古姑娘。”感覺到李衢的大力,謝歡彎唇一笑。
李衢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立即放開了手,道:“我……她畢竟是我表妹,縱然做不成夫妻,我也不希望她有事。”
“古姑娘在太子府住了多久了?”謝歡甩了甩胳膊上的酸麻,忽然道。
李衢看著她的動作,暗道自己剛才是不是太過了,忙道:“已有兩日,是我母後非讓她住在這裡。”
“太子殿下來見過她幾次?”謝歡繼續問。
李衢,“大約三四次。”
“殿下可感覺到,每次見過古姑娘,脾氣都有些無法控製?”
李衢一怔,“謝歡,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殿下照實回答我。”謝歡不答。
李衢,“是有些……但看到芳華那模樣,我自然會有些著急,不是你想的那樣。”
“殿下以為我怎麼想的?”謝歡淡笑,“我隻是從病因出發來問,並非質疑殿下為古姑娘動怒。”
李衢有點尷尬,他一開始還真以為,謝歡是因為他太過關心古芳華才這麼問的……
儘管他心裡覺得,謝歡不是這麼公私不分的人,但內心還是有所期望。
聽得謝歡這麼說,有一絲尷尬之餘,又有一些理所當然的悵然。
他扯了一抹笑,道:“是我想多了,但你為何這樣問?”
“隨口一問罷了。”謝歡道:“不過近幾日,殿下最好彆來見古姑娘,你所用飯食也最好有呂揚單獨照顧,不要在府內廚房同時準備。”
李衢訝異,“病得是容華,為何你囑咐的都是我?”“古姑娘暫時不會有大礙,倒是殿下關心則亂,小心壞事。”謝歡道:“殿下也知道的,古姑娘的心症是殿下,你越是在她麵前晃悠,她不是越難受嗎?索性剖離開來,最好
。”
李衢聞言並未多想,隻以為可能是自己的錯,讓古芳華病了,確實不易太往她身邊湊,便道:“我知道了,我都記下了。”
“尤其是飯食,殿下記住了。”謝歡再三地道:“呂揚會做飯嗎?”
“會吧,但做得應該不好吃……”李衢記得以前有其他侍衛吐槽過呂揚做的飯相當寡淡,那想必應該是不好吃了。
謝歡道:“不好吃就湊合吃一點吧,記得一定要單獨做,最好不要經過旁人的手。”
李衢聽得謝歡這麼謹慎的囑咐,聽出來一絲不對勁,“謝歡,你這話的意思,我怎麼覺得……”
“彆管怎麼覺得,記住我的話。”
謝歡打斷了李衢的追問,朝他一福身,回了小廳。
洪院正看到謝歡,想起謝歡救過聖上醫術斐然,便對謝歡頗有敬意地行了一禮。
謝歡福身,問道:“洪院正,可否借你的紙筆一用?”
“姑娘請。”洪院正立即讓開位置。
謝歡借著洪院正的紙筆,寫了一張方子,交給隨後進來的李衢,“殿下派人去抓藥吧,我先回去找一些關於這病候的書籍,晚點再過來。”
語畢,謝歡就匆匆地走了。
李衢想追問都來不及。
望著手裡的方子,李衢抬手遞給了洪院正,“你看看這方子如何?”
洪院正接過來一看都是普通的溫補之藥,並沒有什麼特彆的,但琢磨著謝歡的醫術,想必彆有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