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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歡勾了一下唇角，和連擎對視了一眼。
就聽李衢繼續問道：“那長平王世子現在如何了？”
“我向去過長平王府的大夫打聽過，他們都說，長平王世子那不是一般的病，病從肺腑起，看著外頭全是毒瘡，實際上體內的五臟六腑已經被毒瘡侵蝕全爛了，根本沒得救，而且他們都沒見過這樣的病候。”
呂揚說，前幾日的時候，長平王一下子請過去不少大夫。
當時就有大夫說，長平王世子這不是一般的病，看著很奇怪，從未見過這個的病候。
不知道是不是這一句話，引起了長平王的注意。
隨後幾天，長平王府沒再請大夫，而是偷偷摸摸於黑夜中，請了不少道士和僧人入府。
長平王府向明惠購買符籙一事，想來也是得了長平王的授意，打聽到京城中有人賣的符籙效果很好，才找上明惠。
但不知為何，明惠手裡的符籙對長平王世子的病，好像沒有作用。
是而惱羞成怒下，長平王府才找了明惠報複。
聞言，謝歡麵上的笑徹底淡卻，她看了看連擎，道：“若真的不是一般的病，我的符籙一定管用，沒道理沒效果啊。”
並非謝歡自誇，她的符籙能力，在場的人，人所共知，怎麼可能沒有效果，還引得明惠被打了一通？
連擎也有點意外，低聲：“有空去看看。”
謝歡點點頭，朝呂揚看過去，“還有其他消息嗎？”
“暫時沒什麼消息，長平王府也沒傳出世子暴斃而亡的消息，想來人還活著。”呂揚說著，想起來一件事，補充道：“對了，近來不止長平王府一家有人重病。”
“什麼意思？”李衢追問道。
“屬下去找那些看過長平王世子的大夫問時，從他們口中得知，他們不止給長平王府世子看過病，還給不少達官貴人的子弟看過病。”
當時那大夫的原話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些人都跟約好了似的，一個接著一個全病了，病候還一模一樣。”
那大夫一直吐槽，對於這種病候，他們根本無能為力，那些人卻根本不聽，若遇上態度好一些的還好，大不了被攆出來，若遇上脾氣不好的，甚至還要挨一頓揍。
他們做大夫的容易嗎？
呂揚當時聽見這些，就留了個心眼，將這些話記了下來，他覺得此事有蹊蹺。
“一個接著一個病了，病候還一樣？”謝歡蹙起眉來。
呂揚點點頭：“大夫是這樣說的，但可能那些人家找來的時間不同導致的。還有，大夫還說，那些人身上的病不完全相同，有些人是從胸口開始發出毒瘡，有的人則是四肢，病情有輕有重，但全都藥石無醫。”
那麼多大夫，也不是沒想過法子，用了不少古方、好藥，可惜藥湯下去，不僅一點作用都沒有，有些人服了之後，還連連嘔吐。
且吐出來的不是藥水也不是吃過的飯，而是肉碎……
一小塊一小塊，貨真價實的肉碎。
也就是因為這些，大夫們才發現，那些發了毒瘡的人，其實是從五臟六腑內發出來的，外表看著有一些毒瘡時，其實五臟六腑裡麵早就爛了，救都救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