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然看到都是肉，咦了一聲，“怎麼都是肉啊？純肉煮起來也不好吃啊。”
說著，她抬頭朝屋裡櫃台後看過去，那裡坐著個人，盯著麵前一台老式電視機，從他們進來就沒有回頭過。
連然招了招手喊道：“老板，你家沒蔬菜嗎？”
聞言，那人轉過頭來，帶著一副老式的圓框老花鏡，臉色有點發紅，他朝連然看了看，推了推眼鏡，笑著：“肉好吃呀，這可都是新鮮的肉，今天早上剛送過來的，可好吃了呢。”
連然鬱悶：“沒蔬菜嗎？”
“沒有，要什麼蔬菜，肉最好吃了。”老板咯吱咯吱地笑，扭過頭去，就沒再搭理他們。
連然望著解九千，低聲道：“這老板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解九千挑了挑眉，沒說話。
謝歡和連擎已經走到冰櫃前，看著裡頭冷藏的肉，她伸手打開冰櫃門，捏了一小塊嗅了一下，麵色幾不可見地一沉。
很快，她將那塊肉放了回去。
連然眼巴巴地問：“怎麼了？”
“我看這塊肉有點凍壞了似的，你們看看有沒有其他更新鮮的，拿一點回去煮火鍋。”謝歡微微笑道。
聞言，盛韻薄文琢和連然三個人，就湊到冰櫃前挑挑揀揀。
謝歡和連擎齊齊往後退了退。
桑蘇瞥了一眼四周，不動聲色地走到謝歡身後，“不太對勁。”
謝歡望著方才捏過肉的指尖，“是不太對。”
但他們都沒再說什麼。
很快，連然和盛韻薄文琢三個人就興衝衝挑了不少肉類，有肉卷有肉塊，還有一些骨頭，又拿了一些泡麵。
解九千見狀便接過來，拿到櫃台去結算。
老板拿著一塊落了好厚的灰塵的計算器，按了幾下，報了一個數字。
解九千拿出錢來，老板顫巍巍起身接過去。
謝歡瞥了一眼他腳下的影子，同樣一動不動，她動了動眉心，裝作沒看見。
等到解九千拿起東西，一行人就出了小超市，朝山下走去。
待走過超市範圍，解九千看了一下袋子裡的肉，眉頭緊鎖，“這肉……”
連然朝他看過去，“怎麼了？”
解九千沒說話，而是抬頭看向謝歡。
謝歡，“嗯，不是動物肉，是人肉。”
“！！！？”
連然等人頓時瞪大了眼睛。
盛韻低呼：“沒，沒搞錯？”
“人肉的味道，你們分辨不出來嗎？”桑蘇忍不住反問。
盛韻驚了，連忙走到解九千身邊，把裝著肉的袋子拿過去，仔細聞了一下，麵色驟然就變了。
方才他們都沒注意，可仔細聞一下，能夠感覺到這和他們尋常吃的豬肉牛肉不一樣。
看到她那神色，連然和薄文琢就什麼都明白了。
怪不得謝歡當時碰了一下就放回去了。
連然壓著想要吐的衝動，抖了一下胳膊，“這，這肉哪來的？那裡麵那麼多肉，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