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那幅畫的中央，有一道被利器劃破的痕跡。
據秦羽說，那是他從畫裡世界出來時，用武器劃破的。
破口之處，紙張翻飛著，就像是一張被劃破的口袋。
謝歡蹲下來仔細檢查看著那一幅畫。
她將破口處鋪平，打量片刻，咦了一聲，旋即朝連擎看過去，“你有沒有覺得這幅畫，好像有點不對勁？”
連擎仔細看了一下，“顏料不太對。”
“對。”謝歡微微點頭，“顏料有新舊差彆，好像有兩層顏料。”
謝歡想著，拿出來一把小刀，順著畫布表麵刮下來一層表麵的顏料，證實她的猜想。
在表麵那一層顏料下，還有一層顏料，那上麵的顏料更老舊，看上去不像是這個年代有的水彩或是油彩，而且上麵還有些燒毀的痕跡。
就像是燒毀過後，再由人加工，修補出來的一樣。
謝歡想著，將刮下來的顏料，放在鼻翼下聞了一下，蹙眉側目看向連擎，“有血的味道。”
連擎就著她的手聞了聞，嗯了一聲，“確實。”
說著，他目光一掃，點了點畫布。
“下麵好像有什麼東西。”
謝歡聞言，伸手撕拉一聲，將畫布撕了下來。
當看到畫布下麵的東西時，謝歡和連擎對視一眼，兩個人麵色俱是一沉。
“是招陰陣。”
謝歡沉聲道。
連擎點點頭，“而且跟始皇墓下和西山島上的一樣。”
謝歡望著那招陰陣，站起身來，“為什麼到處都有這樣的招陰陣？”
“歡兒。”
連擎忽然喊了她一聲。
謝歡回過頭來。
連擎望著她道：“我們之前一直沒有找到這幾處地方的相同之處，對嗎？”
謝歡點點頭，“對啊，怎麼了，你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其實，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推導錯誤，本末倒置了？”連擎語氣微沉，“也許不是因為招陰陣，才出現那種邪物，也許是因為已經有邪物的存在，才有招陰陣，所圖是凝聚更大的陰氣，製造無法遏製的邪物？”
謝歡一怔，之前她完全沒想到連擎說得這一層。
一開始，她一直以為，是因為招陰陣的出現，才導致邪物出現，那招陰陣出現的定點之間，或許有什麼聯係。
但他們在路上翻過各種地圖，始終沒有找到這些地方的特殊之處。
謝歡的那個猜想，注定隻能夠成為猜想。
但連擎的這個猜想，或許就是真相。
就是因為有陰邪出現，被發覺了，才會有招陰陣繼而出現。
而招陰陣的出現，也許沒有謝歡想的那麼複雜，他們隻是單純的，想用這個陣法，聚攏陰氣，將原本的邪物變得更加凶殘狠戾。
這樣一來，各地都有難以對付的引物出現，整個華夏依舊會陷入一片危機。
殊途同歸，這樣推導到最後的結果，依舊是針對整個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