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膩在一塊朝著校園裡麵走著。
舒儀調侃地問道:“怎麼樣,武者大人,再次進入學校有什麼特彆的感受嗎?”
寧澤搖搖頭。
“那倒是沒有。”
“嗯?沒有嗎?”
舒儀有些詫異,她聽說那些從荒野區回來的人內心多有感歎。
哪怕是一些學校武者小隊的試煉同樣如此,見過人類曾經消逝的文明,體驗過荒野中的生存法則,一次入荒野區便宛如一次洗禮。
寧澤認真地說道:“無論是野蠻的荒野,亦或者繁華的基地市,在我眼中都沒有任何區彆,我心安處便是我家,隻因有你。”
看過無數次母親從暴怒中被寧華安撫的畫麵,寧澤略有所悟。
舒儀微微一愣,慢慢地臉上露出了燦爛到極點的笑容,如一朵嬌豔的曇花綻放。
她嬌嗔一聲,“你就會哄我。”眼中的喜悅濃到化不開。
寧澤聳聳肩,平靜道:“我隻是實話實說,就像我說自己是絕世天才一樣。”
“好,我的大天才。最近修煉怎麼樣啊?”舒儀偷笑著問道。
“中級戰士快走了一半,下次去荒野不說輕輕鬆鬆,但肯定沒有什麼危險。”
“中級戰士快走了一半?”
舒儀兩隻大眼睛滿是思索。
中級戰士的力量範圍2000kg—4000kg
寧澤才剛成為武者一個多月,還沒有考核時的力量是2200kg左右,肯定不可能接近3000kg。
這肯定是誇大的說法,往小了說那就是接近2500kg,到3000kg也算是走了一半。
哪怕是2451kg,約等於2300kg,一個多月也提升了200多kg,將來少不了也是一名中級戰將,或者是高級戰將。
這是寧澤以前的天賦,舒儀對此已經非常滿意了。
她小聲地試探問道:“力量接近2500kg了?”
一個多月能提升300kg,一年就能提升近3000kg,這種提升已經非常巨大了,二十一歲就能到戰將級彆。這不是精英,這是天才!
這種程度,舒儀都感覺他有點吹牛。
寧澤平靜地說道:“快要到2900kg了。”昨天修煉一晚上,火車上修煉一小時,他又提升了45kg。
“吹牛。”舒儀翻了一個白眼,嘴角抿著笑,她才不會被騙到。
寧澤眼睛一轉,指著自己的嘴巴說道:“敢不敢打賭?獎勵你懂得。”
舒儀微微有點發蒙,這還敢打賭?
真要是一個多月提升700kg,那一年就戰將了,趁著年輕很快就能戰神。
自己的男朋友還能不了解?
舒儀麵色恍然,大大方方地應道:“好!你絕對是在騙我,你輸了怎麼辦?”
寧澤眼前一亮,大氣地說道:“條件任你開。”
態度很是篤定。
舒儀感覺有些心虛,小心打量著那張帥氣的臉,在注意到那紅潤的嘴唇時她的臉也被染紅了。
她伸手扶了一把額前的秀發,扯開話題問道:“我們今天去哪?你下午就回去吧?”
“修煉就是為了能安心陪你,現在就是在陪你,修煉那一步可以暫時省略。我坐最後一班車走。”
寧澤將自己的心理話變了變說法,這是他跟父親學習的技巧,其實他的初衷很簡單,就是單純的想做點壞事情。
舒儀感覺好笑地看他一眼,頭靠在熟悉的肩膀上,“算你過關了,下次去荒野區無論怎樣,給我發條消息,再短都不要緊。”
“好!”
寧澤毫不猶豫地回應。
武者雖然光榮,甚至享有特權,但這些生活方麵的寬厚待遇,也隻是讓其舒心。
之所以如此,那是因為武者家庭,需要忍受普通人無法想象的痛苦和壓力。
他小時候就經常在家裡等父親回來,那種感覺他不會忘記,母親焦慮和擔憂的模樣他同樣記憶猶新。
鄰居家也上演了一幕幕生離死彆。
寧華最後一次回來,是在醫院截肢,那時候他已經不小了。
他很清楚自己女朋友在他去荒野區時是什麼心理過程。
就在兩人靜謐地漫步在校園,享受著身邊有你的感覺。
忽然,遠處傳來了發動機的咆哮聲,如滾滾落雷一般轟鳴。
“嗡!嗡!”
“滋!”
聲音由遠及近,伴隨著一道急促的刹車聲,一輛外形炫酷的超跑甩尾停在兩人身側。
太陽下,漆黑油亮的車身顯得很是厚重,仿佛一頭匍匐在地麵上的怪獸。
右側,整扇車窗像翅膀一般打開。
黑色的皮鞋踩在地上,一名帶著墨鏡的青年走了出來,他下身穿著西服褲,上身是白色金紋的襯衫,手裡還捧著一大簇鮮豔飽滿的玫瑰花。
翟延柯嘴角露出自然地微笑,伸手拿下墨鏡露出一張帥氣的臉,他優雅地走過來將花束遞過去。
“小儀,送給你的。”
寧澤心中惱怒不已,這混蛋果然是來了,他嘴角露出一絲玩味地笑容,道:“叫了小姨,怎麼不喊叔叔?”
舒儀捂著嘴偷笑,全然沒有接花的意思。
翟延柯雙眼微眯,表情誇張地道:“這不是咱們學校退學的大武者嗎?聽說,回來之後在家裡休養了一個星期?荒野區實在太可怕了。你怎麼不小心一點。”
寧澤深以為然地點點頭,道:“是挺危險的,你要不敢去不要緊,沒人說你是廢物。”
翟延柯緊緊攥了攥花束,額頭上麵青筋暴起,他壓下心中的憤怒,似笑非笑地說道:“實力沒漲多少,嘴倒是變得更厲害了。”
寧澤微微昂首,神態高傲,命令般地道:“沒什麼事就退下吧,好狗不擋道,彆在前麵耍壞!”
翟延柯心中大怒,眼神變得陰蟄起來,他低沉說道:“想讓我讓開。手底下見真章吧!”
“手下敗將!也配說這話?”
寧澤手臂微微用力,攔著舒儀的腰準備繞道離開。
舒儀心中詫異,之前不還說要教訓這個家夥,怎麼一轉眼就要離開?
翟延柯頓時愣了,從小到大這人何曾畏戰過?一直被打的都是他,如今竟然離開?
“軟蛋,看來是被荒野區嚇壞了。不會是受傷沒好吧?難怪隻爭口舌之利,這次算是放過你了!”
寧澤抱著舒儀的手微微用力,他感覺要忍不住了,但哪裡能如此輕鬆放過這家夥?他決定再忍忍。
果然,看著逐漸走遠的兩人,翟延柯有些急了。
他成為武者是稍微晚點,但是耐不住他的天賦好,增加了1600kg的力量,比著寧澤還多400kg。
他有信心,這次絕對能夠擊敗寧澤。
如此,哪能讓人就這麼離開?
翟延柯一個閃身再次來到兩人麵前,他沉聲說道:“寧澤,你該不會是怕了吧?”
“要是怕了,隻要你彆再纏著舒儀,如此我放你一馬。”
“哈哈哈!”
寧澤仰麵大笑,搖頭笑著,“不愧是集團少爺,這臉皮練的是真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