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芳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裡狀態,站起身來說道:“繼續。”她的聲音比之前更加冰冷了。
寧澤輕輕點點頭,靜靜地等待著江芳發動攻擊。
江芳眼神一凝,將心中地雜念拋開,然後再次投入到戰鬥之中。
沒過多久。
“彭!”的一聲,寧澤再次一刀劈在了江芳的鎖骨,一道紫影徑直地撞在了牆上。
江芳默默地捂著受傷地地方,曾今的回憶一閃而逝,她眼神變得更加堅定了,調息幾秒鐘,她站起身來直接朝著寧澤衝過去,雙手置於身後臨近跟前時她猛地斬出一刀。
重力室的局勢就發生了翻轉,就像是這十來天寧澤的境遇一樣,江芳不斷地被砍倒,爬起來,被砍到,調息。
重力室內沒有說話的聲音,誰也不用指導誰,隻有戰鬥,無休止的對戰。
上午十點鐘,兩人從修煉室裡麵走出來。
看著比以前更加冷然的江芳老師,寧澤欲言又止,那種冰冷的氣息隔著十米遠都能感受到,他所有的話都收了起來。
默默回到江南閣,寧澤將江芳的事情拋在腦後,畢竟那副冷酷的模樣不像是遇到麻煩,而是感情問題,這種事情就不用他來摻和什麼了。
寧澤慵懶的躺在澡池裡,對這段時間的修煉進行總結。
“《九重雷刀的修煉進度終於趕上來了,不愧是地球上麵最頂尖的秘籍,一次就讓我提升了5萬的熟練度,我劍法的基礎修煉速度也增加了25,並且對於刀法和劍法都有了不少的感悟,剩下的時間我隻需要再磨合配套的身法,那就可以學習下一本劍法秘籍,將這些感悟全都融入道劍法之中。”
……
……
忙碌的修煉中時間過的很快,距離寧澤來到訓練營已經有兩個月了。
這兩個月,寧澤早上5點起床,領悟一會兒劍法之後去和江芳去重力室對戰。
9點到12點他會去試煉室進行闖關,他早就已經闖過了第5層,不過在第6層被卡住了,這一層的怪獸太強了,a階段就是50頭初級領主,各個都和他力量等同,他懷疑自己發力達到9都不一定能闖過a階段。
現在寧澤已經不進行日常修煉了,這種基礎修煉速度很慢,算是浪費時間。
下午他會領悟新的秘籍,自從學會九重雷刀之後他的境界提高不少,這兩個月他領悟了4本新的劍法,修煉速度再次提升,身法熟練度的基礎提升速度每小時65點,劍法熟練度的基礎提升速度每小時75點。
到了晚上9點到12點他會和江芳進行對戰,隨著他實力的提升,熟練度和力量增長的慢了一些,但還是比自己修煉速度快很多,最少保持5倍的修煉速度。
雙數日寧澤需要去荒野區獵殺怪獸,在擊殺了幾頭領主怪獸之後,他有了穩定的戰鬥對手。
幾頭中等領主住在不遠的地方聯合起來,甚至還有高等領主來對付他,幸好這裡距離洪寧基地市不遠,倒是沒有王級怪獸趕來放肆,他還能跑得掉。
荒野區對戰算是提升速度最快的修煉方式,就連重力室和試練塔修煉的時間長效果都會降低,真實戰鬥對他的壓力從來不會降低,隻不過會很危險,幸好有黑神套裝,保命倒是沒有問題。
五七年一月二十七日。
夜。
馬上要過年了,訓練營放假,今天是在訓練營的最後一天,今天眾多學員在訓練營的食堂裡麵舉行年會,華夏24位學員聚集在一起。
“鄭澈?明年畢業你會留在精英訓練營當老師?”一名麵容溫和的青年笑著問道。
過完年回來,差不多接近三月份,訓練營開始招收新成員,而五二年進入訓練營的學院就會畢業。
鄭澈在訓練營排名第二的學員,他的去向對其他人有一定的引導作用,
一聽到這話,其他的學員也都看了過去,他們現在還沒有考慮好去哪裡。
“有寧澤在上麵壓著,我怎麼敢鬆懈,我怕以後會連他的背影都看不到。”鄭澈以前那有些爽朗的聲音如今變得有些沉重。
他雖然是第二,但是和第一名的察覺實在是太大了,寧澤的發力等級是8,試練塔等級是6.1,戰力振幅是48.8。而他的戰力振幅隻有16.5,隻有寧澤的三分之一。
此話一出,聚會的氛圍變得寂靜、清冷。
寧澤,簡簡單單一個名字讓所有訓練營的學院屏氣,絕望,就好像是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壓在眾人的心頭。
不敢比,沒法比,甚至有不少學員的心態到現在都沒有調整好,已經變得有些頹廢了。
“他今天沒來。”一名麵色剛毅的青年沉聲說道。
“他不來才是正常,我有次在荒野區見他追著幾頭領主怪獸打,我看他馬上就要畢業了,他一旦畢業那就是極限武館的巡察使……”
聽到這話,鄭澈再次緊緊地握了握雙拳。
“今天他沒來聚會,他去哪了?還和江芳老師在修煉?每次看到他都隻能看到他的殘影。”說話的英俊少年扭頭看向趙若,眾人也跟著看過去,也有不少人看向史江,因為史江也是住在江南閣。
“大家不用看我。我們兩個完全不是一個作息,兩個月我隻見過他一次。還是他跟妻子聊天的時候。”史江的聲音有些沉悶。
他好不容易擊敗了兩個對手到了前十,結果倒好,寧澤過來之後直接把他擠了出來,如今他們四個人爭奪一個第十的位置,哪裡敢有一絲的鬆懈?
爭奪第十的另外三個人麵麵相覷,臉上唯有苦笑,他們就沒有想過有朝一日爭奪第十名竟然那麼難!
“應該吧?寧澤不喜歡喝酒,他說自己酒量不行很容易醉,他討厭那種感覺,所以就沒有過來。他晚上都是和江芳老師修煉,今天應該也不例外。”趙若也不是很確定。
淩晨。
蒼涼月下一座孤獨的閣樓內,江芳從修煉室中走出,她宛如冰霜的臉一片慘白,自從寧澤擊敗她那一天起,她整個人就變得沉默寡言,氣質也的變得更加冰冷了。
寧澤默默地跟在身後,小聲建議道:“老師要不去我家過年?”
他一開始都決定不再和江芳對戰的,隻不過江芳不同意。
他有些擔憂,於是就問了問同為江芳徒弟的師姐趙若,趙若知無不言言無不儘,把師傅所有的事情都給說了一遍。
如今江芳沒有親人,也沒有關係很好的朋友,也就是一些訓練營的同事和學生,往常過年她都是一個人。
聽到他的建議,江芳搖搖頭拒絕了,“不用了,我一個人已經習慣了。”略微停頓,她開口道,“晚上有點餓了,你吃不吃東西?”
“好,那我們就吃個夜宵。”
這算是江芳這陣子說得最多的話,寧澤當然不會拒絕。平時江芳都是一兩個字,‘好’,‘我沒事’,‘繼續’,‘再來’,‘不要留手。’
沒一會兒,精英訓練營的服務人員就擺了一張桌子菜上來,寧澤簡單洗漱之後就靜靜地坐在餐桌前等著。
不一會兒,江芳頭發濕漉漉地走了出來,整個人宛如出水芙蓉一般,清冷、優雅,又帶著濃濃的女人味。
寧澤頓時看呆了,不是看人,而是看江芳手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