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弘景麵無表情地轉過頭來,瞥了一眼之中輕聲說道:“那是假的。一個編輯的圖片你也相信。”說完就轉過頭去,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舒恒的嘴角狠狠抽了一下,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捂住胸口,都到了這時候竟然還騙他!
當他是傻子嗎?
“爸,上麵評論說是他們家買的?”
“你說是那就是。”舒弘景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你都信了,那還問我做什麼?”說到這裡,他的語氣變得有些不耐煩。
舒恒頓時語塞,站起身朝著於蘭走過去,他焦急地問道:“女兒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於蘭的表情有些心虛,小聲回複道:“知道一點。”其實舒儀第一次發戰機的圖片和錄像時她就知道了,如今時間已經過去半月。
舒恒兩眼一瞪,問道:“她在哪?”
“好像是在澳洲大陸?應該是吧,她們有戰機,我也不知道他們都會去哪裡。”於蘭的聲音變得更低了,她這段時間換了一些衣服和包包,都是女兒獵殺的怪獸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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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戰機是真的?怎麼來了?”舒恒直接急了,一張經濟艙的機票都有1000萬,頭等艙2000萬,一架飛碟型客機都有2000億!
那一架炫紫色的戰機一看就有一種強大的壓迫力,外形如此霸氣,型號那麼特殊,還是三角形的,這東西2000億肯定打不住,翻一倍都夠嗆能買到!
於蘭低著頭回道:“女婿買的,爸不讓我告訴你。你這些天也忙,回來醉醺醺地就睡覺了,白天天不亮就走了……”聲音越說越低,說到自己的皮包和毛皮大衣更是光嘴動沒音。
舒恒氣得轉過身去,心裡一陣彆扭,這種事竟然瞞著他!他直接打斷了於蘭的話,焦急問道:“這戰機哪來的?租的多少錢?”
“說是在外麵得到了點寶貝。然後換了一架戰機。好像是值60個星辰?”於蘭的口氣有些不確定,她不知道星辰是什麼單位。
“星辰?”
舒恒直接懵了,他也沒有聽說過,但是一聽這兩個字心中莫名有一種高大上的感覺,就好像不是一個層次的人。
舒恒的臉色很是沉默,他聲音沙啞地問道:“你還知道什麼?”
“聽說在極限武館當什麼官,具體我也不知道是什麼職務。”於蘭小心地瞥了一眼,隨後又道,“叫巡察使,還是監察使來著,我忘了,要不然你再問問?”
“嘶!”
舒恒頓時被驚得目瞪口呆,倒吸了一口涼氣,巡察使他也沒聽過,但就是因為沒聽過他才會更加震驚!
這一年裡他混得風聲水起,總算是有資格知道基地市最上層都是些什麼人物了。
比如江南基地市極限武館好雷電武館最上麵的叫做監察使……比如地下聯盟徐家的大本營就在這裡,徐家的大少爺和他關係很好,要不然公司的生意也不會那麼有聲有色……比如,江南基地市隱藏著一位超越戰神的存在,聽說姓藍……
既然是武館的職位,他沒聽說過的可能就是往上數!
監察使和巡察使都帶著一個‘使’字,‘使者’、‘大使’當然就是世界第一強者洪的使者,是極限武館的駐地大使!
一個在當地,一個全國巡查,全國有幾十個類似江南基地市的大型基地市,這地位孰輕孰重一目了然,肯定是巡察使地位更高。
冷不丁一個激靈,舒恒連忙拿起手機給舒儀撥打了過去。
沙發上,舒弘景朝著這邊瞥了一眼,若有可能,他還會繼續隱瞞,舒恒忙忙碌碌的就挺好,看起來過得也滋潤,還不會給寧澤惹麻煩。
但是現在已經瞞不住了,寧澤都要上任了,還是在江南基地市舉行任職儀式,這麼大的事情舒恒肯定會知道。
視頻接通。
舒儀站在燒烤架後麵,她手裡拿著三個大肉串,吃的紅唇滿是油光。旁邊寧淺淺同樣如此。
前麵,一位穿著廚師服的胖師傅手裡拿著大蒲扇不斷地扇著燒烤架上的肉串,然後朝著肉串上麵撒著左料,煙霧繚繞的景象隔著屏幕都能聞到香味。
“爸,你找我有事嗎?”舒儀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打電話過來肯定是聽說了寧澤的事情。
寧澤要上任,他們一早就沒打算瞞著,或者說不在乎舒恒知道與否。
她在個人空間裡麵更新了那麼久的視頻,現在科技那麼發達,網絡通訊編號就是電話號碼。隻要看通訊頭像,就能看到滾動的最新動態。
但凡是稍微關心一下她,也不會現在才知道。
如此情況下,她怎麼會有好臉色?
舒恒一臉關心地模樣,“這是在哪裡吃燒烤呢?”
舒儀擼了一口肉串,小嘴吧唧吧唧地咀嚼,含湖不清地說道:“澳洲大陸。寧澤喜歡這裡。”
“閨女啊,聽說……小澤要擔任巡察使?這是個什麼職務?”舒恒試探性地問道。
舒儀直接說道:“洪館主下麵就是巡察使了,職務的話好像是閒職,洪館主讓他專心修煉,不讓他管那些瑣事。地位應該跟咱麼華夏軍方的賈議員差不多吧?反正都是議員。之前那些議員還來拜訪過。”
“嘶!”
“嘶!”
舒恒倒吸兩口涼氣,隻感覺渾身冰涼,好像全身一下就涼透了!
腦子裡麵都帶著回音,‘議員!’‘賈議員!’‘當初那個小子成了議員!’
舒恒驚得目瞪口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舒儀小嘴吧唧吧唧地吃著,含湖不清地又道:“爸你還有事嗎?”
舒恒想著今年發生的事情有些茫然,回過神來,唯有苦笑。
現在能夠成為議員,之前的地位肯定也不低,難怪他生意做的那麼順暢,一開始他還有些警惕懷疑有詐,到了後麵整個人都迷失了,生意越做越大飄了起來,鬨了半天全靠女婿。
“沒事了。”
“那我掛了,一會兒還要對戰。”
“注意安全。”
結束通話,舒恒的神情有些恍忽,仿佛又回到寧澤上麵提親的時候,他還記得當初寧澤的表情是多麼平靜,‘用不了那麼久,長則一年,短的話半年個把月。最晚一年的時間,您看怎麼樣?’
當時他對寧澤嗤之以鼻,認為一年掙一百億是個笑話。舒弘景話還因為這事打了他一頓。
當初兩人結婚都九月了,現在才八月份。
一年的時間,他自己都掙了一百億,靠著女婿的蔭庇……那邊連戰機都買得起!地位還能比得上賈誼,賈誼誰不認識?
舒恒整個人都呆住了,怔怔地良久說不出話來,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一時間什麼感覺都有。
這一年,他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對待那些合作夥伴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甚至因為壓力過大都睡不著,擔心哪一天公司出了問題,浪費這大好的局勢,兢兢業業一刻都不敢放鬆。
如此之下公司資產從十億上升到百億級彆,比起以前的旗航集團都潛力更甚,勢頭無人能比,他心中豈能沒有驕傲?
結果到頭來發現,這一早就是注定的事情。
那這一年的努力……這一年的成就……這一年心理蛻變……好像都變成了白費力氣。
舒恒的心態有些崩潰了,他轉過頭撕心裂肺地喊道:“爸!你蒙得我好苦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問句的話說出來,心中卻是十分肯定。一個大男人聲音隱隱帶著點哭腔。
舒弘景轉過頭來澹澹地瞥了一眼,輕聲誇獎道:“這一年不錯,繼續保持。”說完轉過頭去。
舒恒腦子裡麵一陣眩暈,他捂著額頭踉蹌了幾步,於蘭趕緊扶住他。
聽到舒弘景一年來唯一的一次誇獎,舒恒的心態徹底崩了。
‘我想要的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