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澤臉色一黑,這件事忘不了,這家夥有事沒事兒就提兩句,現在更是成了屏障的度量衡。
不過他也知道震豪是個直腸子,並非故意恥笑他。
“嗡”
虛空一顫,一條宇宙通道快速成型,緊接著空間再次顫抖,又是一道宇宙通道在凝聚。
虛空顫抖不斷,一麵麵閃爍著七彩光芒的通道入口浮現在寧澤身後的天空。
不多時,那最先凝聚的宇宙通道中飛出來一片雲霞,就如同撥開雲霧的大日一般,在雲霞之上顯露出一尊威嚴的神靈,他全身燦金色的鎧甲光彩奪目,頭戴炫彩八角皇冠,負手而立,靜靜地看著那銀白色的空間屏障。
震豪見他如此態度不禁心中生怒,喝道:“奕陽君,我等發現‘黑月天’的入口,你竟不說個謝字!”
寧澤也凝視著那站立雲端的男子。
奕陽君,其實是一種稱號,就如同他斷東河·寧澤,若是吳國還在,他現在定然能夠被封一個‘吳’字。
如同四方界域沒有神王國度,所以這封號並非國號。或者是那些沒有神王的超級勢力,足夠強大的永恒真神都是以‘君’為稱。
同樣因為這裡沒有神王國度,獲得稱號的難度非常之高,並非是自己勢力加封,而是需要三百勢力的強者公認,放在外域需要周邊的強者公認。
稱君,真要算起來比那些神王國度的封號強者更有含金量,也是實力的一種殊榮,隻有那些距離稱聖隻差一步的永恒真神極限才能獲得。
不得不說,對方從氣息上麵就比他們強很多。寧澤的心中也謹慎起來,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你這蠻錘,我黎羨宗同樣有超過十名強者在此探尋,何須謝你?你隻是運氣好罷了,竟然還需要我謝?這麼多年過去,你是一點沒變。”
那奕陽君隻是輕輕瞥了一眼,隨後目光就落在了寧澤的身上。
此時寧澤心中也略微古怪,‘蠻錘’?
這稱號一聽就比對方差著數個檔次,還不如直接叫震豪來的有威名,這是來者不善啊!
‘彆看他裝模作樣的,其實這家夥記仇的很。萬輪回前,在小世界奪寶時他追殺我萬億紀元,要不是我神力渾厚,還有些本身,非得交代在裡麵。’震豪這時候也傳音了。
寧澤心中恍然,震豪雖然看起來直,但並非不管不顧之人,麵對如此強者沒有必要挑釁,這要是有仇再加上奕陽君那輕蔑的態度,若是忍氣吞聲那可不是震豪的性格。
‘放心,待我再進一步,我幫你乾他,到時候擼了他這一身鎧甲!拽下那頂頭冠!’
震豪心中大喜,氣也順了些,‘好兄弟!那鎧甲也就是還不錯,那頂頭冠必須給他摘了。雖然變了模樣,但氣息並沒有改變,我敢肯定,他那頭冠就是當初和我爭奪的那異寶煉的!甚至,我懷疑他晉升到永恒真神極限,都是多虧了這件寶物。’
寧澤打量著那頂頭冠,算是明白了兩人之間的恩怨。
震豪以雷火為基,而那奕陽君則是以光和雲為基,兩者屬性都是偏向於陽,若是能夠得到一件屬性相關的異寶,確實是一種極大的提升。
也難怪萬輪回前震豪能夠逃走,當時這奕陽君隻是高等,震豪就算是沒有高等的層次,也十分接近。
“你是,鎮沅宗新晉客情長老寧澤?”
奕陽君的目光同樣落在寧澤的鎧甲上,哪怕是經過寧澤隱藏,這件元鎧看起來同樣不凡,最次也是一件異寶,而非那種製式的鎧甲。
“沒曾想奕陽君竟然聽說過我。”
寧澤淡笑著,雙目平靜地和奕陽君對視,永恒真神極限,除了稱聖,他不畏懼任何一位永恒真神!
“嗬嗬,豈能不認識,鎮沅宗可是將招攬客卿的消息傳遍了四方界域,現在這片地域的強者怕是沒有人不認識你。”
奕陽君雖然在笑,目光卻非常冷。
無數輪回他雖然有些威名
,卻也沒有得到宗門昭告四方的待遇,真論起名聲,鎮沅宗百萬輪回招攬的永恒客卿自然名聲更大。
他已經忍不住想要試探一下這位客卿的實力,看看這名聲是不是和實力相等。
“多虧宗主賞識。”寧澤傲然而立,語氣不鹹不淡,敷衍很是敷衍。
奕陽君目光一凝,剛要開口,那無數懸掛在天際的宇宙通道再次有了動靜,接連三位強者從中飛出。
其中一名身穿血紅色鎧甲的男子,他麵色冷峻,先是看了那銀色的空間屏障一眼,隨後看向震豪,微微點點頭,但凡是認識自然在尋找入口時察覺到對方神力波動,如此也算是道謝了。最後他的目光落在寧澤身上。
而出來的另一頭目光古怪的異獸就沒有那麼安靜了,“呦!”十幾尖銳的嘶吼聲響起,“蠻錘,你這家夥運氣不錯嘛,不過萬年就找到了入口。”
蠻錘冷哼一聲,並沒有多言,這稱呼雖不好聽卻也確實代表他,彆人說出來也沒太多冒犯,隻是不太禮貌。念在對方實力更強,他也不願樹敵。
“這位就是鎮沅宗擁有聖師之名的新晉客卿吧?聖師之名緋煙可是如雷貫耳!”
橘紅色的火焰之中,妖嬈的人影晃動,同時傳出一道靡靡之音,
寧澤輕笑著開口:“見過各位。”
同時他想起這三位信息。
那身穿血紅色鎧甲的男子稱號血殺君,那外形古怪的異獸名為圖幽君,最後的那名火焰中的女子名為虛靈君。
三位都是永恒真神極限強者,他們構建的宇宙通道速度更快,所以才會先一步到達。
隻是簡單的招呼之後,幾人也沒有再次出聲,畢竟都是來自不同的宗門,平時也多是在小世界中進行爭鬥,關係好不到哪裡去,隻是礙於宗門和諧在平時才沒有那麼極端爭執。
但是寧澤能夠敏銳的察覺到,在場四位永恒真神極限都在觀察著他,哪怕是那位並沒有和他打招呼的古怪異獸,視線也一直落在他的鎧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