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程副科長的矜持，忙裡偷閒的王永仁結束這個話題。
十幾分鐘後，程智宛的那輛紅色小吉利從停車位離開，來到了她的宿舍樓。
“你能不能換上......”
“哼。”
聽到這種要求，本覺得對方更加便利的程智宛紅著臉嗔怪一聲，繼而走到臥室換上了先前換下的衣服。
初春的午後，窗外的柳樹枝條迎風舒展，不斷變幻著各種形狀。
時不時的，就有發芽了的枝條，展現著嫩芽鑲嵌在枝條上的美麗。
最後，微風驟然變大，一些剛剛成熟的柳絮便被風吹起，飄向了那不知名的遠方。
“要不，我給戚姐打個電話？”
感受到那堅不可摧的意誌，有些疲軟的程智宛，嬌羞地說了句。
“讓她來這邊。”
“好啊。”
十來分鐘，來不及換衣服的戚依妮，看著臉色紅潤的好友下屬，仿佛猜到了什麼。
當來到臥室後，那初春的陽光差點把她曬融化了。
“要是宛宛能堅持，你是不是就想不到我了？”
良久，躍馬關山的戚依妮，居高臨下地質問著對方。
“怎麼...會，這不是擔心你這位大科長太忙了。”
偶爾間看到對方臉上的紅暈，王永仁真誠地解釋著，順手就把兩人目光間的阻礙壓下或撥開。
“哼，這次我可不會輕易原諒你。”
稍作停頓，戚依妮用自己的方式，開始表現自己的‘不滿’。
......
大半個下午稍縱即逝，當王永仁和兩位換上休閒長短裙的小姐姐坐在海鮮館吃飯的時候，已經是六點半了。
“現在不是房地產沒那麼景氣嗎，我們家在清田那邊開發的樓盤，都有些賣不動。聽說在國外經商的一些老板，產品滯銷，都在收攏資金應對銀行的催款。”
聽到大帥哥作家提及購房的事，戚依妮有些驚訝對方的手筆之時，皺眉說起了自家房產公司的遭遇。
國外的金融危機醞釀，最先感受到的，是麗都下屬的清田。
那個有名的僑鄉，素來以豪富聞名國內，房價也算是江省諸多縣市前列，麗都本地的房地產商基本上會在那裡開發新樓盤，積累經驗和資金，去年初涉房地產的戚氏自然也不例外。
隻是，今年年初之後，清田那邊的房子就有些賣不動了，甚至有些人開始出手地理位置優越的新二手房源，回籠資金償還銀行的催貸。
“寒冬凜冽，熬過去就是春天。”
關於這個問題，王永仁也沒辦法發動大預言術，隻能用最常見的理由來應對。
“你是不是有什麼內幕消息？”
單手撐著臉頰的戚依妮，目光炯炯地看著對方。
她們家正在為催收款發愁，銀行那邊又沒辦法繼續貸款，前兩天剛回家聚餐過的戚依妮，可是聽父親和大哥吐槽銀行的無情。
誰能想到，才剛過完正月不久，原本還正常的戚氏就遇到資金流的問題，還真的被這位大作家給猜到了。
如今，產業下遊經銷商回款緩慢的戚氏，隻能縮減產能，再找民間融資，以備一時之需。
憑借戚氏多年的信譽，目前民間融資的情況比較樂觀，但是銀行方麵若收縮銀根，那也堅持不了多久。
說不得，她真的要厚著臉皮，找這位身價上億的大作家幫忙。
“若隻是資金的問題，上麵肯定會出手解決，最遲不會超過年底。其中，房地產方麵會是重頭戲，因為房價上漲是最快刺激民間資金流動的方式。”
麵對剛剛還居高臨下‘教訓’他的戚科長，王永仁還是不忍心，給對方透露了一點消息。
若是戚氏能挺過這大半年，年底之後的房地產市場轉熱，初涉房地產的戚氏也能浴火重生，那也不需要他出手了。
“如果隻是年底的話，那我們家倒是沒啥問題。”
聽了這位大帥哥作家的‘論斷’，戚依妮鬆了口氣。
她可真不想淪落到求助對方的地步，那樣子，以後兩人之間的相處，戚依妮覺得自己都會挺不起腰。
“不說這個了，咱們先吃菜。”
看著剛上來的鮑魚烏雞湯，王永仁笑著給兩位小姐姐分彆盛了一碗，自己也是喝了一碗，補充一下先前損失的熱量。
還彆說，經過大半個下午的體力勞動，他現在的內心已經平靜下來，對於買下一個小目標的房產，安穩適應過去。
平靜的四月，猶如花期過後的櫻花和桃花，波瀾不驚，來年又至。
跌宕的五月，對於大部分華夏人來說，是個記憶深刻的回憶。
看著新聞上的報道，王永仁以公司和個人的名義，分彆捐贈了100萬，不算多也不算少。
“老板，您的眼光真是太準了。”
六一兒童節的周末過後，新的周一早上，見到自家老板從杭城回來的燕總經理，驚歎地佩服著對方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