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當天一早, 還在睡夢中的白岐被一陣陣嘈雜的聲響吵醒,他睜開惺忪的睡眼, 眼睛因剛睡醒還有一點迷糊。
“小七。”白岐眯著雙眼懶洋洋的叫了一聲黑七, “去看一眼誰在外麵吵鬨。”
“不去。”黑七哼唧一聲,翻個身朝被窩裡又鑽了鑽繼續睡。
白岐又趴了一會,等困意退去一點後才慢慢坐起,他麵無表情的盯著黑七片刻,跟著一抬腿把它踹下了床,繼而自己也下床了。
在黑七一臉幽怨的注視下白岐披上一件外套出了屋,站在樓梯口朝下看時看見正在發脾氣的秦文闌。
秦文闌暴躁的踩踏著一束看不出原本麵目的花,秦修苦口婆心的勸著, 送花來的傭人嚇的臉色倉白, 而秦父秦母則站在一旁一臉無奈。
白岐招手叫來二樓的一名傭人問情況, 傭人知道他是秦文闌的朋友,於是也沒隱瞞就把事情的緣由說給他聽。
“夫人喜歡梅花可二少卻是特彆討厭, 夫人遷就他所以從不把梅花帶回家,但今天一早趙家的小姐讓人送來一束梅花給夫人, 結果讓二少撞個正著。”
他也討厭梅花?白岐一怔不禁想起上個世界的霍淵, 當初他千裡迢迢回京毀了他一園子梅花的事他可還記的清清楚楚呢。
“阿陽?”秦文闌看見了二樓樓梯口處的白岐, 頓時立即熄了怒火飛快朝他跑了過去, “你醒了?”
“房子都快讓你拆了,再不醒我怕自己被壓死都不知道。”白岐說。
秦文闌愣住, 臉上的表情慢慢變的有點忐忑, “你……我吵到你了?”
“一束花而已, 不喜歡讓人扔出去就是,下回彆再鬨了。”白岐捏捏他的臉訓斥道。
“……好。”
用完早餐,秦修被秦爺子抓去下棋了,意圖用虐一虐孫子來安慰一下自己昨天在白岐那受虐後被刺激的千瘡百孔的心。
秦父秦母則坐在客廳中看電視,秦家有個規矩,無論有多忙,每年除夕當天都必須回來團圓,因此這一天他們會推掉全部的事情回家過年。
二樓陽台上,白岐趴在欄杆上望著外麵的雪景走神,秦文闌靜靜的陪在他身邊,他賞雪,他賞他。
白岐扭頭看眼秦文闌,伸手胡亂的揉揉他的頭,“正是朝氣蓬勃的年紀,整日板著臉日後怎麼找伴侶?”
十九歲的年齡在修真界一棵花草都比他年長,在凡界也是剛從少年步入青年,結果秦文闌卻偏偏裝作九十歲的模樣。
“我不找伴侶。”
“看破紅塵要出家當和尚?”白岐調侃道。
“不當和尚。”隻想娶你。
秦文闌默了一會,裝作閒聊般隨口問他,“阿陽你喜歡什麼樣的人?”
“好看。”白岐脫口而出,絲毫不覺得自己的回答膚淺,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秦文闌摸摸自己的臉半響沉默,有點不確定自己的顏值是否達到他的標準,“其實,內在也很重要。”
“嗤!”蜷在一角補覺的黑七憋笑,內在?掰開後豆沙餡的白上神懂什麼是內在嗎?
秦文闌看向黑七,白岐剜了它一眼輕哼一聲,“彆理它,它吃撐了。”
‘嘖嘖,果然上天是公平的。’白岐的情商被黑七暗暗譏諷,情商低還愛撩漢,遲早自己作死被XX。
年夜飯對中國人而言是很有意義的,豐盛的晚餐,還有必不可少的餃子,一家人團團圓圓坐在一起,似乎這才叫年。
晚上八點,秦家餐桌前,秦母熱情的為白岐夾菜,一口一個小冉叫的臉皮厚如山的白岐都有點難為情了。
“他不吃蘿卜。”秦文闌伸手擋住白岐的碗阻止秦母夾來的蘿卜花。
“喵。”黑七自然的把一塊胡蘿卜吞下了,同時給了白岐一個冷眼,‘矯情。’
秦文闌把一盤餃子端到白岐跟前,“這一盤是我親自包的,香菇餡,是你最愛吃的。”
“謝謝。”白岐微笑。
得到一個笑容獎勵的秦文闌也高興了,“不用謝。”
一桌子人“……”這口狗糧噎得慌。
“小冉啊,聽小修說你的手上有傷,嚴不嚴重?”秦母問。
白岐動作一頓,繼而活動一下手腕含笑回答,“不礙事,已經在恢複了。”
白岐說的隨意,但秦修可不信他,他的傷資料中寫的很清楚,即使手術了也不是百分百能痊愈,更何況他沒有手術。
‘婆婆’看‘兒媳’越看越中意,兩日相處下來白岐的性格和處事上都很得秦母的心,從頭到腳都讓她滿意的很。